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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借口送吃的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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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封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许蜜语。她正半蹲在茶几前把组合食盒分解开,从里边把卤肉和几样小菜一一摆出来。

  摆完她一抬头,就对他笑起来,声音也很软和地对他说:“我昨天在餐饮部无意间听说徐大厨的手臂烫伤了,需要休息两天,我就想您吃不下别人做的东西,恐怕得挨饿,所以昨天晚上,我就弄了点吃的,今天给您带了过来。”

  纪封听着许蜜语的话,看着她忽然对自己绽放开的灿烂笑脸。

  这么卖力气给他做吃的,是有所图么?

  纪封不动声色地试探:“想没想过不在前厅部干了,调上来给我做饭?反正前厅部排挤你不是吗。”

  许蜜语闻声怔了下,连忙说:“也不算排挤,只是需要一个融入过程。您放心,我还应付得来。”说到这她又灿烂地对他笑,“谢谢您的担心,但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算难,最难的时候我已经熬过来了,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纪封看着她的笑容,她好像笑得比刚才更晃眼了几分。

  所以她这么卖力地讨巧讨好,并不是为了工作调动。

  他若有所思地提起筷子吃东西,耳朵眼睛却在暗中关注着一旁许蜜语的动向。她正在对薛睿交代着什么。

  她交代得细心又周到:“薛助理,这几个没有打开的食盒,我都贴了标签,到了哪顿饭您就找到对应标签标注的食盒,热给纪总吃就行。这些在徐大厨请假的这两天,应该刚好够吃。每个食盒的加热方法、火候、时间,我也都写在标签上了,很方便操作的。”

  她交代完薛睿又转过头来,趁着纪封抬头向她看时,她逮住他的眼神,也轻声细语殷殷嘱咐他道:“纪总,因为卤味会比日常菜肴偏咸一些,所以白天的时候您记得多喝点水。最好是温水、白水,这样有助于排毒和消化。”

  嘱咐完这些,许蜜语端起没开的食盒交接给薛睿,方便他带去后面厨房收进冰箱。

  纪封坐在沙发上,慢慢吃着卤肉,眼睛却在不错神地打量许蜜语。

  总觉得她今天周到得不行,对他细心关怀得不行。

  他皱起眉。

  许蜜语弄好一切,转头想对纪封告辞。刚刚忙活得她都觉得有点热了。

  她转过身来看向纪封的脸。

  却发现纪封也正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意外看到纪封嘴角旁边的脸颊上,竟然沾了块肉屑。这是她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纪封脸上的景象——他吃东西的时候一向姿态完美,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把食物都吃到脸上去。

  许蜜语不由看得瞪大了眼。

  所以他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在想事情?这得是多心不在焉才会把肉屑吃得上了脸。

  纪封也看着许蜜语。他看到她脑门上浮出一层汗。他瞧着那汗很是碍眼。

  纪封再次眯眯眼。

  许蜜语也有些欲言又止。

  下一秒,纪封和许蜜语几乎同时动作。

  许蜜语抬手指了指纪封的脸:“纪总,那里。”

  纪封也对许蜜语勾勾手指:“你过来。”

  同时出声后,两人又同时顿了一下。

  随后许蜜语上前一步。

  纪封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许蜜语:“擦干净。”

  他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就不舒服,感觉那汗水带来的黏腻感已经从她那里传递到自己额头上。

  许蜜语“啊?”一下,接过纸巾,有点犹豫。

  “我来擦吗?”

  她看着纪封脸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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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肉屑问。

  纪封不耐地一挑眉:“不然呢?”

  难道要他亲自给她擦汗吗?就这么敢想么。

  许蜜语又犹豫了一下,想到纪封让她来给他擦肉屑也是因为他自己看不见吧。

  于是她不再挣扎,隔着茶几,豁地探身向纪封靠近过去,抬手用那张纸巾在他脸上轻轻一擦。

  一下子她离他极近。

  近到纪封只顾错愕。

  她手法温柔,身体馨香,和他几乎鼻息相闻。

  她在他脸上轻擦的那一下,即便隔着纸巾,也能感觉到她指尖柔软、力道温存,动作里莫名地带着股勾人的意韵,简直要叫人心中一荡。

  愕了一瞬,心头一荡,纪封猛地向后撤靠在沙发背上。他皱紧双眉冷声斥问:“你在干什么?”

  许蜜语被他斥问得一愣,摊开手里纸巾,纸巾上有一点卤肉渣。她对纪封回答:“您脸上粘上肉屑了,您不是给我纸巾让我帮您擦掉它吗?”

  看着她一脸的无辜,纪封把眉心锁得更紧了:“我是让你把你脑门上的汗擦了,我看着碍眼!”

  “啊?”

  许蜜语彻底怔愣起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出了汗,只是觉得有些忙热了。看来面对他时,就算她让自己表现得再得体自然,其实内心深处也还是会藏着些局促紧张。

  纪封又扫了许蜜语一眼,然后一抬手臂对她向外一赶:“没你事了,走吧走吧。”

  语气里有着点阴晴不定的烦心。

  许蜜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对纪封道个歉?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

  可她也不是存心的,是纪封没把话说清楚,才让她误会了指令。

  这么犹豫的功夫里,薛睿已经储存好食物回来了。纪封直接交代薛睿:“送她下去。”

  许蜜语于是乘着电梯回到了酒店大堂。

  薛睿送完人回到套房时,意外看见纪封居然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从来也没见到纪封有过这样的表情,惊奇之下,胆子都大了起来,忍不住对纪封问:“老板,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纪封夹着卤肉,动作停在半空,扭头狠狠瞪了薛睿一眼。

  “一天不打听闲事,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薛睿一听这话,顿时确定刚才他不在的那个短暂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老板,是不是蜜语姐又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了?”他开始试探。

  他看到纪封脸上浮现出一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后,纪封问薛睿:“许蜜语那个女人,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度关心我了?”

  徐大厨的手臂刚受伤,她就知道了,她是不是一直在关注徐大厨?而她关注徐大厨的原因,也只能是因为他了。

  前脚知道徐大厨受伤请假,后脚她就带着卤味和小菜上来了。

  她是真怕他吃不上饭呵。

  “您这么一说,我这么一看,蜜语姐是还蛮关心您的。”薛睿回答道。

  “一听徐大厨请假,她就主动熬夜给我做吃的,还熬出两个黑眼圈。”纪封像在对薛睿说也像在自言自语。

  “可不是么,这是下了功夫用了心了!”薛睿应承道。

  “一来还冲我使劲地笑,把自己恨不得笑成朵花似的,还不止笑了一次,你看到了吧?”纪封问薛睿。

  薛睿点头:“看到了!不得不说蜜语姐一笑起来真是特别好看,会让人有初恋的感觉!”

  他这比喻换来纪封一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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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的瞪眼。

  薛睿连忙收敛一些。

  纪封却还在心里罗列着那女人叫他觉得异常的地方。

  之前她挂着那脸初恋笑,送他巧克力……

  刚刚她站在他对面,紧张得出汗。

  她干吗紧张?人只有在别有所图的时候才会紧张。

  还有,她居然借口给他擦脸上肉屑,忽然靠他那么近,隔着薄薄纸巾用指尖触碰他,还往他脸上徐徐吹气……

  想到这纪封一下烦躁起来,他把筷子往茶几上一丢,对薛睿没好气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帮她忙太多了?”

  所以才给了她某些方面的误会?

  薛睿想了下后回答:“您要是这么问的话,倒还真的是没少帮,就刚才,您还关心地问蜜语姐她在前厅部待得怎么样、用不用把她调你身边来什么的呢。”

  纪封听得心往下一沉。

  连薛睿都这么觉得,也难怪许蜜语要有所误会了。

  所以,她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并且还积极努力地行动了起来,充满技巧和热情地开始勾.引他?

  刚刚她凑到他跟前来,说是给他擦肉屑,其实就是在引.诱他!

  凑得那么近,动作那么暧.昧,却点到即止地,一触就退,事后还一脸的无辜。她比从前想要勾.引他的那些女人,简直更高明更厉害。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她笨拙懦弱?她根本就是,一点都不一般啊!

  纪封这么想着,倏地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地走到窗口前。

  他俯视着窗外的世界,站在一个王者的高度。

  他正高高在上站在最顶层,而她已经下到最

  他俯视着这个世界想,绝对不能再给许蜜语有可以误会的机会。

  她身上没有一条能满足他目标伴侣的标准。所以她不可以对他产生感情,也不可以对他有不可描述的想法。

  他回头看一眼茶几上的卤肉,有点心烦意乱。

  他很坚定地告诉自己,那点食物不足以撼动他什么。下次她如果再借口送吃的过来,然后对自己实施这样那样的暗示勾.引,他一定得当面和她说个清楚,她不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

  星市气候很好,因为临着海边,一年四季都没有太低的温度。秋雨季过后,天不再像盛夏那么酷热,也不再阴雨绵绵,每天都是温度适宜的艳阳晴天。这样的好天气把星市带入了一个旅游旺季。斯威酒店也迎来一个入住小高峰,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旅客或者旅行团入住。

  大堂人手一时显得紧张起来,许蜜语像个万能人一样,哪里需要帮忙就得立刻顶到哪里去。她不像是代理主管,反而更像是可以帮所有人打下手的。

  这天下午,有位带着口音的中年男人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店。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进了大门走进大堂就停了下来,一边掏出手帕擦汗擦眼镜,一边四处打量环境,像在寻找办理入住的前台位置。

  许蜜语赶紧让手下接待员邓蓉去接待一下,她让邓蓉协助顾客办理好入住手续。

  但邓蓉不服她的管,本来她手里没活,但被许蜜语吩咐后她马上就给自己安排了个活——她告诉许蜜语她得立刻去接待一位VIP客人,然后就走开了。

  许蜜语只好亲自迎上前去接待了客人,热情周到地带着他到前台,由前台服务员史幻幻帮他办理入住。

  客人递出身份证,史幻幻接过来看了下,说了声:“黄先生,请稍等。”

  许蜜语听到黄先生回了句:“好的。”随后他又说,“你帮我记一下,我需要叫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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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白天的三点钟。”

  他说话时带有一些口音,听起来是蛮好听的川渝味道。

  这时门口同时进来好些人,看样子又到了一个旅行团。

  接待的人手不够用,看前台这边没什么需要盯的,许蜜语赶紧走去到店旅行团那边帮忙。

  忙活了好一阵,一整个商务旅行团的人终于全都被安顿好。

  大堂里总算有了点空闲的时刻。

  晚上许蜜语本不用值班,但今天入店的客人比较多,为了稳妥起见她决定上个夜班。

  但还好,虽然各种小事情不断,意外的大状况却没有发生。许蜜语在应对各种事情的过程中,急速吸收和积攒着各种实务处理的方法和经验。

  稍得空时,许蜜语坐下来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半。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她打算核对一下叫醒服务的住客名单,核对完没什么事的话自己也去休息一下。

  核对到一名下午入住的黄先生时,许蜜语对他有点印象,他是她亲自接待并引导到前台办理入住的。

  她看到前台服务员史幻幻给黄先生记录的是,下午三点钟需要叫醒服务。

  她微微皱眉,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回想下午黄先生办理入住时说的原话是:我需要叫醒服务,明天白天的三点钟。

  所以这个“白天的三点钟”,到底是凌晨的三点钟,还是下午的十五点?

  如果是凌晨三点钟,这时天还没亮,不是白天;

  可如果是下午的三点钟,为了避免误会通常会说“请明天的十五点叫醒我”。当然,也不排除顾客有把十五点说成三点的习惯。

  所以现在就是看,黄先生那句“白天的三点钟”,重点到底是在白天,还是在三点。如果重点在白天,那就应该是十五点叫醒他;如果重点在三点,那就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叫醒他。

  许蜜语想了想,打开电脑开始搜航班。斯威酒店离机场不算远,坐车过去白天半小时夜间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黄先生是川渝口音,并且口音比较重,说明他一直都生活在川渝地区——如果是川渝人生活在外地,经年累月后口音总是要淡下一点去的。

  既然推断他常住在川渝地区,那就先查查看川渝和本市之间的往返航班,有没有凌晨三点或者下午三点的。

  许蜜语查了一下,下午三点,没有航班。

  但凌晨三点半,却有一趟川渝抵达本市的航班。

  她又查了下本市飞往各地的航班,都没有下午三点或三点半左右的。

  这么看来,黄先生说的三点,倒有些倾向于是凌晨的三点——从全天的航班情况看,下午三点他没有赶路或者接人的可能,但凌晨三点,却极有可能去接川渝过来的老乡或者同事。

  当然这些都是许蜜语单方面的推断,她还想找前台服务员确认一些细节。

  恰巧今晚是史幻幻的夜班,她正躲在前台后面发困。许蜜语想解一解心头的这点疑惑,于是走过去问史幻幻:“下午入住的黄先生,提出需要叫醒服务的时候,明确跟你说了是下午的三点钟吗?”

  史幻幻正陷入半睡半醒的混沌之间,自有一种迷迷糊糊的舒服感觉。忽然被许蜜语一叫,一下惊醒过来。

  整个人好像被人从头顶抓住头皮硬在往上提一样,强制性醒神,叫人难受得不得了。

  史幻幻心里十分没好气,不耐烦地低头看了眼记录,抬起头回答许蜜语时却面带甜蜜笑容:“他肯定说了呀,不然我凭空瞎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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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呀。”

  她一边说一边转着脖子,松快松快头皮发紧的难受感。

  许蜜语追问:“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客人说的是‘明天白天三点钟’为他叫醒。你后来有跟他确定他所说的白天三点钟,是全天的十五点吗?”

  史幻幻愣了下,但马上辩解说:“我的大主管,下午那时候你也看到了,办入住的人一下那么多,我哪里来得及问他这种车轱辘话浪费时间呀。而且他都说了是白天三点钟,那不就是下午的三点吗?凌晨三点还是黑天啊。”

  许蜜语把航班情况展示给史幻幻看,告诉她客人很大可能说的不是下午三点而是凌晨三点。

  史幻幻心里本来就不服许蜜语的管,又被她冷不丁惊醒,更积攒了一肚子的不痛快,现在又被按头看航班,不耐烦一下就上了头。下一秒她变身阴阳人——脸上笑着,声音也温柔,就是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所以呢我的大主管?您用这堆捕风捉影的东西是想告诉我,我听错了记错了,我应该——”她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五十八分,“——现在就告诉总机话务员,两分钟后给客人打叫醒电话吗?”

  史幻幻停顿了下,笑容更大声音更温柔语气也更阴阳了:“我的主管大人啊,这大半夜的扰客人清梦,人家睡得好好的硬被吵醒,到时候他要投诉算谁的呀?”

  许蜜语平静道:“算我的。”

  “算你的你也得扣绩效,何必非要抽风去得罪这个人呢,再说人家客人明明说的是白天三点。”

  “万一他是口误没说清楚,其实是凌晨三点要去机场怎么办?如果因为错过叫醒服务耽误事了,怎么办?”

  “那也是他自己没说清楚呀!”史幻幻摊手,甩着尾音说。

  “可你也没有主动跟客人确认清楚,不是吗?你没有明确跟客人核实:‘请问您说的白天三点是下午十五点吗’,不是吗?”许蜜语指出史幻幻的工作失误。

  史幻幻噎了一下,马上气笑了似的说:“我的大主管,你怎么这么轴啊?你就非得大半夜把所有人折腾一圈你心里才痛快呀?你要实在认定是半夜三点叫醒,那你是主管你说了算,我没话说,不过我现在肚子不舒服要去洗手间,得你自己去安排叫醒了!还有哦,你刚来前厅部,见的事少经验也不够,到时候挨了客人的骂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都是你自己坚持要这样的!”

  史幻幻说完这番话立刻起身就走向洗手间去。

  许蜜语叹口气。

  她有种又回到当初刚升客房部领班时的感觉。大家对她都不服气,阴阳怪气不服她的管,让她的工作展开得很难很难。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没关系。当初客房部她能打开局面,相信在前厅部她也可以的。

  现在前厅部的人对她不服,主要是认为她没能力去管她们。那她就让她们知道她有这个能力。

  许蜜语低头看看表,已经三点了。

  不再耽搁,她打分机给前厅部的话务员,告诉她现在就给黄先生打叫醒电话。

  但话务员的反应和史幻幻一样,心里不服她,于是同样不愿意接受她的说法,同样认为她这个做法有多管闲事的倾向,同样态度很好语带笑意但就是消极抵抗不行动,让她又碰一个软钉子。

  许蜜语看看时间,三点过三分了。

  如果客人真是需要凌晨三点被叫醒,现在已经耽搁了三分钟了。

  不能再继续拖拉下去。

  她起身走去大堂洗手间,把正在照镜子搓脸的史幻幻召回前台去盯着,不管史幻幻不服管的白眼在她背后翻得有多用力,她只告诉她,再磨蹭下去就算她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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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幻幻拖着长声笑着说:知道了我的大——主——管——,然后回了前台。

  许蜜语直接乘电梯上楼,找去黄先生的房间,在门口站定。

  客人按了“请勿打扰”的按钮,门铃处于静音状态。

  看着请勿打扰四个字,许蜜语有些犹豫。客人明显是想睡个好觉,如果他真的约的是下午三点叫醒,那现在敲门打扰到他,说不准他真的会愤怒追究工作人员的责任。

  可是如果不叫他,万一他约的确实是凌晨三点叫醒,因而耽误了他的事情,这个责任说到底一样要由他们来承担。

  所以倒地要不要冒险敲这个门?

  许蜜语看看表,已经三点零七分了。

  没有时间再犹豫,她举起手,握成空拳把手背骨节敲在门上。

  如果不是凌晨三点叫醒,她愿意担下被客人追究的投诉。

  如果是凌晨三点,她这样做就没有耽误客人的事情。

  她选择自己承担最大风险、让客人存在最小损失的那种可能。她想这是她身处这个位置,应该做和应该承担的。

  敲了三次,她停一停叫了声“黄先生”。门里没动静。她继续敲,三次后再停下来,又叫一声“黄先生”。

  如此反复了几回,门里终于有了响动——却是不太乐观的响动。

  黄先生在房间里简直暴跳如雷,愤怒大吼:“谁啊?有病吗!正睡觉呢不知道吗,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

  许蜜语站在门口,解释一句:“黄先生,请问您是不是约了三点的叫醒服务?”

  门里的黄先生还在愤怒中,继续隔着门吼着:“有完没完了?还有完没完了?!”

  许蜜语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赶紧走开。

  回去前厅的时候,史幻幻先试探地问了句:“是半夜三点吗?”

  看到许蜜语没搭茬,她明白了,嘴角一弯,泄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幸灾乐祸:“我的主管大人啊,我都跟你说了,你到前厅时间短,见的事少经验也不够,这个叫醒咱们就应该按照下午三点算,你非不信,就非凭着你查的航班信息和客人口音做推断。这会儿应验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吧,客人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很生气要投诉了吧?”

  史幻幻把“我的主管大人”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许蜜语面不改色地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是在心里忍不住问一句自己,她真的做错了吗?

  几分钟后,有人匆匆从电梯区跑出来。

  许蜜语抬头看,跑过来的人居然是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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