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好像他成了...)_蜜语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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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之间好像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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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好像变成背景,眼里似乎只能看到身边人。

  时间仿佛被停止,世界也宛如静了音。

  他眼里看着她,心头有种连自己都不懂的燥痒和难捺,偏偏又不知该怎样纾解。

  这仿佛由奇妙咒语圈起的结界,最终被别人提着酒杯来敬酒所打破。

  大家于是又快快乐乐闹闹哄哄地喝酒喝成一锅粥。

  看着每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纪封干脆趁着还有些清醒,掏出自己的黑卡交给薛睿,让他给眼下包间里的每个人都去楼上酒店开好房间,等下大家喝完之后可以直接上去休息。

  当大家知道小纪这位好同事打算在楼上给每个人开好房间,以备等下喝多休息之用,大家一下子欢呼起来,喝得也更加没有后顾之忧起来。

  薛睿开好房回来之后,再也顾不上纪封和许蜜语,直接挺着被酒壮圆了的胆子去找李翘琪。这后面的时间里,他要么缠住李翘琪,要么想办法让李翘琪缠住自己。

  许蜜语觉得自己喝多了,已经头晕得快要不会十以内的算数。她想找到李翘琪,告诉她自己想上楼去休息。找了一圈之后,居然在角落里看到她正在和薛睿接吻。

  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吻得亢奋又热烈,专心到天塌地陷都不会分开的样子。

  许蜜语一下瞪大了眼。神经变得迟钝,知道此时应该躲开一旁去,把这片旖旎空间留给干柴烈火的姐姐和弟弟。可是行动被酒精拖累得迟缓,所以整体看起来就好像她在津津有味站在那里看别人接吻舍不得走似的。

  肩膀上忽然搭上来一只手,力道居然有点熟悉。扭头看,挤掉眼睛里的模糊虚晃,聚集起焦点,发现原来是同学强哥在拍自己。难怪觉得熟悉。

  强哥已经彻底喝多到口齿不清,站都站不太稳,于是才把手按在许蜜语肩膀上,寻求支撑。

  “蜜语,干嘛呢,怎么偷看别人亲亲啊?”他甩着一听就已经麻痹的舌头,奚落许蜜语。

  许蜜语一下子羞赧起来。她没有想偷看,没有。

  “没事,想看也正常,都是成年人。别急,强哥明天酒醒就给你物色个好对象!”

  许蜜语努力争辩,自己没有那么想男人!

  两个人一个逗一个辩解,强哥笑得更加站不稳,一个踉跄间,几乎要往许蜜语身上栽下去。

  许蜜语眼看着强哥向自己倒过来。等下要么她抵挡住他的冲力扶住了他,要么被他砸得一起往后跌倒。

  在强哥马上砸过来的一瞬间,她忽然被人往旁边一拽,强哥向前扑了个空,自己扑倒在地上。

  许蜜语扭头看,是纪封把她扯开了。

  可是他也同样喝了太多的酒,他自己都有些歪歪晃晃地站不稳。还拉了她一把……

  许蜜语撞在他身上的冲力,彻底撞歪了他,他向旁边栽倒过去。栽倒时手里还拽着许蜜语……

  难得纪封在倒地前还能从晕眩掉的感知里扒拉出一点方向感来,变换体、位,让自己后背朝地,又把许蜜语拉拢到胸前方向。

  于是倒地时,他变成了她的肉垫,她趴在他的胸口前。

  许蜜语在一片晕头转向里,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地跳。

  手掌按在纪封的胸口前,掌心下居然也是咚咚咚咚的频率。

  没想到她躲开了被强哥拉倒在地,却没躲开被纪封拉倒在地。

  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趴在纪封胸口轻声地笑起来。

  她愣得老半天脑子里都回不了神。他居然真的像某个小品演员演得笑话段子那样,在哪里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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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哪里睡一觉。

  别人有这样的举动没什么稀奇。

  可他是纪封啊!

  他是高贵冷傲洁癖自律的纪封啊!

  回了回神,许蜜语赶紧从纪封身上支起自己,蹲在他旁边。

  她晃晃他。他没动。她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伸手去他鼻前探了探。有轻缓鼻息微微流动。那鼻息温热地撞在她手指上,马上就把手指绵绵密密包裹起来。

  许蜜语觉得手指一酥,赶紧收回。

  她抬头想叫人帮忙把纪封扶起来。

  这时她被房间里的场景再次震住。哪里还有能帮忙的人,强哥也还在一旁的地上躺着没起来呢,甚至还举起手对天棚上的灯做出了敬酒的动作,敬完居然还能喝下空气酒杯里的空气酒,然后豪放地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醉得开始胡乱叫人,一会喊老同学,一会喊爸爸儿子的。

  角落里刚刚在热吻的那对姐姐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黏在一起上楼去了。

  许蜜语摇摇头。自己也晕得要命,可没想到现在她居然成了这个房间里最清醒的人。

  她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神智,出门叫来几个服务生,让他们辛苦一下,帮忙把喝醉的人都往楼上的酒店房间送一送。

  服务生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老板的朋友,就算喝得再没人形再像个傻子,也不能怠慢他们。于是听许蜜语的话,开始往楼上酒店搀扶着送人。

  许蜜语在一个男服务生的帮忙下,把纪封从地上扶了起来。刚扶起来她就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先拿手机把他的样子拍下来,说不定等他清醒以后,可以凭着小视频勒索他个百八十万的。

  纪封刚站直身体,就睁开了眼睛。也许刚刚躺在那里的短暂昏睡,给他积攒了一点点小能量,让他都有力气和精神开始发挥自己的任性。

  他不再像清醒时那样忍耐别人的触碰,一下就扫开了服务生,不许他碰自己,不许他帮忙扶自己上楼回房间。哪怕他是个男的。

  然后他的全身重量就倾斜向了许蜜语。

  许蜜语咬住牙根,把他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撑住他,也恳求他:“你不让别人碰你,那你自己好歹也使点力气出来好不好?全靠我也撑不住你啊!”

  纪封低头看她一眼,努力地自立了一些。许蜜语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

  他不让除她以外的人碰,就只好由她把他送去楼上房间。

  她问清纪封的房间号,从他口袋里摸出房卡。

  好在许蜜语虽然喝多了,但酒量还相对不错,尤其比纪封要好。最后她又搀又扶地,总算把他成功运送到他的房间里。

  薛睿没敢委屈纪封,给他开的是这家酒店最豪华的套房。但豪华套房对喝多的人实在不够友好,从门口走到卧房的床上,好像有一个足球场的距离。

  许蜜语在搬运纪封从门口到大床的过程中,艰辛得差点都要对男足升起一丝同情。足球场真是不好穿越。

  好不容易总算移动到大床前,许蜜语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松开纪封把他往床上一推,纪封向大床上砰然倒去。

  他平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在闭目眼神,又好像睡着了。

  许蜜语累得不想动,干脆坐在床边地毯上休息一下。一转头间,纪封的脸闯进她眼睛里。

  他闭着眼睛,睫毛在他脸上投下阴影。鼻梁高挺得像是被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薄唇紧抿,也禁欲也诱惑。

  许蜜语看着看着,觉得房间里好像被谁按了静音,周遭一切都变得真空般寂静无声。然后好像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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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按了播放键,播放出咚咚、咚咚的急促声音。

  要回回神许蜜语才发现,那咚咚、咚咚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心头一凛,一下就发出一身汗。

  刚刚搬运纪封时出的汗还没有干,这就又追了一层新汗。

  简直黏腻得要命。

  她从地毯上站起来,轻晃着走进卫生间去,拿起一条毛巾打湿,开始擦脸上身上的汗。

  汗湿的黏腻感终于被擦干净了。心跳也被擦拭得回到了正常状态。

  许蜜语把毛巾洗干净、拧干,转头四处看。洗手台旁对着卫生间门口的上方有个晾衣架子,可以晾毛巾。

  她走过去,背对着门口,向上比划着搭毛巾。

  没想到架子居然有点高,她搭了一下居然没有搭上去。

  于是踮起脚,两手和身体都努力地向上去伸。

  上身无袖衫和下身裙子之间,露出一截腰。

  平时如果感到上衣卷起,她会立刻收起动作,飞快让衣衫归位遮挡起自己。可现在她想,反正这里只有自己,另一人正醉倒在房间里,没关系的。

  于是她直到努力把毛巾晾到架子上之后,才收起动作。

  无袖衫箍身,被抻上去后就定位在腰线以上,在被动手抻回之前,它一直箍在那里,让刚刚那一小截白细的腰继续被掐在衣摆之外。

  许蜜语没急着去拽衣摆,她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臂转身向门口走。

  可走了几步,一抬头间,她一下愣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封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现在他正靠在洗手间的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一截腰。

  许蜜语再也顾不上揉手臂,她赶紧把衣摆向下拉,把自己外露的腰封藏起来。

  纪封的眼神从她的腰上移到她的脸上。他看着她,她于是也看着他。

  她看到他眼神变得和从前完全地不一样。里面像有团无名的火烧了起来,而他放纵那团火愈烧愈烈。

  许蜜语忽然觉得心慌,喉咙口也发干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她无措得很慌。

  纪封从门边直起身体,一步步走进来,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每走来一步,她心跳就加重加快一些,她两脚碎步地慌张后退。

  直到腰部抵住洗手台,她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他逼近到自己面前,眼睁睁听着自己心跳爆.炸。

  她慌张地转头,掩耳盗铃似的闪躲。以为自己不看他,他就算逼得再近也可以被当做是不在眼前。

  纪封却没那么好心地放过她。他抬手捉住她的下巴,把她扳向自己,让她除了看他,逃不到任何地方去。

  许蜜语觉得心跳快把自己摧哭了。开口时她的声音又颤又慌:“你、你……”

  你后面却什么也说不出。

  纪封微微弯腰,向她探头过来,盯住她的眼睛,目光灼灼。

  “我什么?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他声音里带着沙哑,那是被情谷欠催动的沙哑,“说说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勾引我,嗯?”

  许蜜语慌得声音都碎掉了:“我没有勾引你,没有!”

  纪封猛地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不,你有!”

  话音甫落,他用手托住她后脑,俯身向前狠狠吻住她。

  许蜜语彻底愣住。

  唇齿间是他的鲁莽突进。没有技巧,缺乏经验,却带着最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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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冲动和魔力。

  她开始挣扎躲闪,推他,打他,努力躲开他的嘴唇。

  他被推歪了脸,转正后看着她。眼神炽烈而灼热。

  下一瞬,他又狠狠吻住她。比刚才更汹涌更狂掠。

  她再次奋力挣扎,推他。

  他再次吻上去。

  最后她用尽力气,垂下手臂,不再挣扎,瘫软在他的噬吻里。

  脑子里空茫茫一片,胸腔里震荡的都是心跳声,好像是自己的,也好像有他的。

  整个世界仿佛在带着她转圈,转得她整个人陷入目眩神迷。

  再回神时,已经是在房间里。

  他看着她,眼神像网,圈住她不能退也不能进,只能待在他的桎梏中。

  他这时像个虔诚的求知者,处处充满好奇,什么都想试试。

  刚刚在楼下又晕又摔又站不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戏,那些疲态现在通通瞧不见了。

  他现在竟像个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后来形势悄悄翻转,她趁着某个时机夺了权掌控了局面。她成为他好奇心的教导者。

  他觉得自己化作一叶舟,浮浮沉沉中向着某个地方靠着岸。心里本来有什么地方是空虚着的,现在却充实盈满起来。

  他沉陷在她给他营造的美幻意境里。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这一晚他的意志力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想这都是她的错。

  他愤愤不已,愤愤地叫她的名字,愤愤地问她为什么总是诱惑他。

  她急着摇头说没有没有。他又觉得自己刚刚是欺负了她,心生愧疚和怜惜。

  窗外是城市静谧清凉的夜,窗内却是一场温暖幻美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许蜜语睁眼看着雪白墙顶,一时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清晰起来,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和现在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

  拨开那层纱,记忆开始回笼。许蜜语腾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得什么似的,跳得她整个人又懊恼又慌张。

  头还是有些晕。她扶着太阳穴静了一瞬,等待晕眩感褪去。

  向床上旁边看了看,只有曾经被人躺过的痕迹,却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静静听,从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原来他在那里,在洗澡。

  许蜜语一时间怔忪在床上,思绪却在她怔忪的外皮下,翻滚沸腾。

  他一早睁开眼,醒了酒,发现自己酒后和那个离过婚的女人居然又乱了章法。

  看着旁边睡着的女人,他心里该是在想些什么呢?

  记得上次他们意外地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尽管他情绪克制,她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狂怒,和对她至极的厌恶。她能感觉到他在嫌自己,他嫌她把他弄脏了。

  这次也差不多,仍然是酒精作祟,他们才……

  所以当他醒来,看着旁边的她时,意识到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之后,他心里一定觉得很懊恼很后悔吧?他一定还是觉得,这酒后乱掉的一夜,仍是脏的吧?所以他才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去洗澡。

  许蜜语按住胸口。这样的推断让她觉得又屈辱又喘不过气。

  她默默穿好衣服,默默地一个人离开。

  纪封洗掉一身隔夜的酒气和黏汗之后,走出卫生间。

  他把擦头发的动作放得很轻,好像不这样就会吵醒还睡在房间里的女人。

  她昨晚应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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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让她多睡一会。

  回想昨晚……竟是他人生里唯一一次自制失控和情不自禁。

  一早醒来时,看着身边人,听着清浅的呼吸声,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心里居然并不像第一次那样,觉得自厌和烦腻。

  但也还是有些茫然。因为这是他人生里从没有过的失控,让他一点应对的经验也无。

  干脆先去冲个凉,冲刷一下自己混沌的思绪。

  可是擦着头发出来时,纪封看着房间一愣。

  屋子里竟已经空无一人。床面干净整洁得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梦。

  她悄悄地先溜走了。

  纪封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时间不知怎么就情绪再次失控,开始生气。

  她竟一言不发地就溜了!她倒比他还潇洒!

  接下来连着几天,纪封等着许蜜语来给他个说法。

  可是一直到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她都毫无动静。

  她的安静无声,反而令他更加焦躁起来。

  在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借故经过大堂,看到了她在当班。

  找了个理由叫住她,让她跟自己上楼。

  她礼貌又听话地说好的,跟他上了顶楼。她礼貌起来的样子和他拉开一张疏离的隐形大网。

  回到套房他关上门,转身站在她面前,对她直接问:“关于那天晚发生的事,你怎么想?”

  许蜜语抬起头看着纪封。

  他问自己,关于那天晚上,她怎么想。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所以他应该是怕自己会纠缠他吧?

  她笑起来,努力笑得从容,告诉他说:“那晚的事,是个意外,都是因为我们喝多了酒。纪总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会忘掉那晚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让自己保持住微笑,不要把说这些话时躲在心里的颤抖泄露出来。

  她看着纪封微微一皱眉。

  是对这样程度的回答还不太满意吗?

  她立刻补充:“那晚虽然房间里有……有那个,我们也用了……但为了保险起见,第二天一离开我就去买了事后药吃下了。所以不会有任何事后风险,请您放心。”

  纪封听着许蜜语的话。他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说不上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好像有一些松口气,又好像是勃然生起气,还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胀感和怅然若失。

  她对待那晚居然如此云淡风轻和潇洒,潇洒到……让他无话可说的程度。

  他皱着眉甚至有些赌气般地想,好吧,确实像她说的,那天晚上就是个意外而已,是酒精助了性而已。看来第二天一早她就后悔了,不然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跑掉,并且这么些天理都不来理他的。好啊,既然如此,那晚的事的确该如她所愿地忘掉。

  他身体里突然伸展开一片前所未有的阴沉沉的冷静。他在这片有些病态般的冷静中,挺直了腰背地给自己做分析:绝不是因为她后悔了,说忘了那晚的事,他才决定忘了的。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打算忘。

  他还努力给自己讲道理:忘了那晚正好,她又不适合他。哪一点都不适合!她不满足任何一条他对于伴侣的选择标准!

  所以,忘掉那晚的一切,这样很好啊。他绝不会因此觉得生气,更不会觉得被伤到自尊,这些情况都是绝不可能的!就这么彼此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埋掉忘掉,很好,非常好。

  他被自己的道理讲通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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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下巴,面无表情地告诉许蜜语:“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说完他终究是隐隐叹息了一声。

  许蜜语却以为这声叹息里,还有着什么是她没有善后好的。

  她连忙使劲地想,终于好像想到了。

  于是临走前她对纪封询问:“我是不是……做了对蒋小姐不道德的事?您是在烦心这个吗?蒋小姐是不是知道那晚我们……如果您需要,我愿意去向蒋小姐解释和忏悔。”

  纪封听她说的话,越听眉心皱得越紧。

  “没那个必要。”纪封冷下声说道。

  顿了顿,他不耐烦地又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不需要对她解释和忏悔什么。”

  许蜜语长松口气。

  纪封在那口气里能真切地感觉到,她刚刚把多强烈的罪恶感加诸在她自己身上。

  所以她想要忘记那晚,是因为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吗?

  舌尖蠢蠢欲动,想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只是没等出声,她先叫住了他。

  “纪总。”

  “……什么?”纪封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蜜语,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许蜜语也看着纪封,没有欲擒故纵地,没有以退为进地,没有蓄意勾引地,只是明了又认真地对他说:“请您放心,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要勾引您。也从来没有,想要对您欲擒故纵。那晚真的只是酒后的意外。从这里走出去以后,我会忘了那晚的事再也不提,也会注意和您保持距离。”

  郑重说完这些话,她向他行个礼,转身出去。从容地说清这些,这是她最后的自尊。她真的怕如果她不明确表态,他又会甩给她二十万,告诉她是对那夜的补偿。

  纪封看着许蜜语的背影,心口忽然重重发闷。

  她太懂事了,也太潇洒了。这样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反而让他看起来成了有点放不下的那个人似的。

  他烦躁地想,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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