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她的声...)_蜜语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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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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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封正在书房里看文件。闻声他停下手里翻阅文件的动作,从阔大的办公桌前抬头看向薛睿,以无声表示自己是漠视的姿态,却以眼神催促薛睿:然后呢?

  “闹得挺难看的,那家人太混不吝,尤其蜜语姐她妈,简直就是泼妇里的战斗机。蜜语姐昨天没什么犹豫,她妈一来闹她就直接报了警,可是警察说这属于家庭纠纷,他们只能调解一下。蜜语姐她妈一看这架势,顿时更气焰嚣张了,闹得连高管下去都没搞服他们,最后是我下去狐假虎威了一下,说我是总裁助理,然后镇住他们了,把事情解决了一下。”

  纪封挑眉。本想挑挑就算了,没想到眉梢有自己的想法,高高地挑起不肯放下。那样子看上去就像眉毛的主人有什么不甘心似的。

  “闹这么大,昨天怎么没人告诉我?”纪封冷声问了句。

  “……蜜语姐没让我说。她说您是干大事的大总裁大老板,也不能每天因为个小小员工这点私事家事分心烦神,她说她担不起。”薛睿如实陈述。

  纪封眉心皱紧。她倒是在处处和他划清差距界限似的。他本来应该对她的表现感到满意,可说不上为什么,她这样“懂事”反而令他觉得不爽不适不痛快。

  “你昨天是怎么解决掉那家人的?”纪封表现得很不经意似的、很随口一问似的,问薛睿。

  “说起来其实是蜜语姐趁乱在我耳边给我支的招,她故意站在大堂那个大花瓶旁边,然后引着她那奇葩弟弟和妈过来推她,她一躲,花瓶就被她妈和弟弟推掉地上碎得稀里哗啦的,这时候我就狐假虎威地出场,告诉他们这是从国外定制回来的,价值三十几万,加上之前被摔坏的表,一共五十多万,要他们进行赔偿。我还装模作样给咱们公司的法务打了电话让他证明,他一点就通,极其上道,隔着手机扬声器说了一堆赔偿条款,以及不赔的法律后果。蜜语姐她妈不信,说我们讹她娘俩,让警察抓我们,但警察同志们说我们的诉求合法占理,可以追究赔偿损失。听警察同志这么一说,那对奇葩母子当场就给吓跑了,也顾不上缠着蜜语姐要钱要工资卡什么的了。”

  纪封听着薛睿的描述,坐直的身体慢慢向身后皮椅靠过去。

  精神的怅然若失令身体也卸了力气。

  他本想听到一个不尽让人满意的答案,答案里面的处理方式埋下危机的伏笔,而伏笔是那对奇葩母子只是暂时地撤退,不久的将来他们还得重新杀过来,继续威胁许蜜语交出钱和工资卡。

  他已经做好展现大度的准备,打算吩咐薛睿:下次他们再来作妖就告诉我,我来处理。你们都不够狠。

  他也想好了对这个做法的解释:我是为了酒店,不是为了她。

  可没想到,根本没有什么危机的伏笔,许蜜语自己就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很得当,有五十万的赔偿追责和法务的警示警告陈列在那里,把那对母子还会杀过来的后顾之忧都挡住了。

  他从许蜜语的处理方式中,还隐约间看到他曾经的影子。她还真是有些聪明在身上的,看他怎么处理问题,悄悄地就学会了。

  他靠在椅背上,说不上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曾经不看好的人一点点变得自立自强起来,不再需要他的鞭策帮助。原来这种感觉竟不是欣慰,而是一种不愿意去承认的失落。

  他沉在软软的椅背海绵里,像沉在自己有些看不清的思绪。

  他顺着卡往前看,推卡过来的手是薛睿的。

  薛睿如实回答:“是蜜语姐让我交给您的,她说里面有二十万,是她欠您的,昨天我下去处理完事情她说顺便让我带给您。”

  二十万。那是第一次过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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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急败坏甩给她的。

  他自始至终认为这笔钱是白给她的。听说后来她到底没要,都拿去捐了,捐给乡下读书困难的女孩子们,帮助她们完成学业。

  可现在她又还了二十万给他,是什么意思?

  是想说,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轮到她给他二十万补偿吗?

  还是她想告诉他,之前那二十万,捐也要捐她自己的钱,她不会用他一分一毫吗?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跟他彻底划清明里暗里的一切关系吗?

  纪封伸手握住那张卡,抬眼看着薛睿问:“她哪来的钱?”

  薛睿答道:“您还记得之前有次我们在大堂咖啡厅等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听到蜜语姐被一个骗子以投资理财的名义骗钱吗?最近那伙骗子落网了,追回了一笔钱,蜜语姐因为当时及时报了案,所以差不多追回了将近二十多万。”

  于是其中的二十万她立刻就拿来给他了?

  他好像看到她真是恨不得用尽浑身解数和他划清一切界限。

  纪封没来由地觉得气闷,他让薛睿出去泡杯茶进来。

  纪封不满地问:“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

  薛睿在心里顶嘴: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而开口时殷殷地问:“老板您刚才吩咐我什么来着?”

  纪封一下又没了喝茶的兴致,说了声算了。

  他话音落下,手机铃声接力响起来。

  纪封拿起来看,是蒋芷纯打过来的。

  他把电话接通,直接点了外放。心烦的时候把手机贴到耳朵旁边去听,好像是给心烦又开了平方一样。

  蒋芷纯纯净柔甜的声音响起,她跟纪封软软地打商量:“我想上去和你聊聊天,好不好?”

  纪封皱眉,他现在没什么好耐心。所以简洁地告诉她说:“不方便,我很忙。”

  蒋芷纯沉默了一下,再出声时,音调里缀满了破釜沉舟的祈求:“最后一次,可以吗?就当这是我最后一次上去找你聊天。有些话总是需要当面说的,对吗?等我们把这些话说开了,我就再也不上去找你了,好吗?”

  纪封沉吟了一下,说了声:“我只能给你十分钟,你等下上来吧。”

  顿了顿他马上又说:“等你到了,直接让前厅的许蜜语带你上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点名许蜜语。好像这是他在那一瞬的本能需求一样。

  挂断电话,纪封有点心不在焉。他干脆放下文件,静等蒋芷纯来和他说开。

  抬眼间他看到站在旁边的薛睿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脑子里闪过灵光,猜想薛睿的心不在焉是不是也和大年初二那一晚有关。

  他带着点轻嘲和调侃,问薛睿:“你到底怎么了?是让你的大姐姐给甩了吗。”

  薛睿闻声一惊,随即马上否认:“不不不,不是甩!”提到心事他破了防,好像和纪封回到那晚的“夜遇”一样,一时间不再把他当成老板,而是一个一起喝过酒可以聊男人心事的酒友,“就是吧,那晚在‘夜遇’喝完酒,她睡……占有了我,第二天我想要她对我负责,可她只肯负一半的责。”

  只是李翘琪和许蜜语,她们两个女人,居然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第二天一到,她们居然都比男人要更潇洒一点。一个只肯负一半的责。另一个干脆招呼都不打,直接走掉了。

  他不由冷哼一声。

  “什么叫只负一半的责?”趁着蒋芷纯还没到,他干脆和薛睿继续聊下去。

  薛睿以为纪封刚刚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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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哼是为自己抱不平,于是更加情感共振似的动情痛陈:“就是说呢,我想她对我负全责,和我结婚;但她说她不想失去自由,所以不肯结婚。不过可以先跟我谈男女朋友。”

  薛睿一脸懊恼。

  纪封听完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找姐姐的?这不是你的原则和标准吗?”

  薛睿“嗨”了一声:“我那是年轻不懂事,不能算数的。那时候我不懂爱情,哪知道姐姐会这么香啊。”顿了顿,他还给过去的自己补刀乱扎,“什么原则不原则、标准不标准的,那不都是没遇到真爱时候说的屁话吗,等遇到真爱了,那些东西都是屁。”

  纪封挑眉看他,听着他的屁话论。

  马上他听到薛睿反问过来:“老板,我觉得过完年不只我心烦意乱的,其实您也挺心烦意乱的。您怎么了啊?”

  纪封马上神色一整,冰封住自己的表情冷声道:“别以为我问你你就能问我。”

  “……”薛睿立刻惊呆,“老板您套完我话就拿老板派头压我……有点过分了吧?”

  纪封冷笑一声,告诉他:“你不及时闭嘴,我还能更过分。”

  薛睿委委屈屈地噤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约摸着蒋芷纯差不多要上来了,纪封带着薛睿离开书房去到客厅。

  纪封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看财经期刊,坐姿派头都拿捏得专注认真。

  门口传来响动,两个人的脚步声叠沓着由远及近。

  蒋芷纯和许蜜语都进来了。

  许蜜语的声音温婉响起,汇报说已经把蒋小姐带到。

  门口处的两个人看不到,但薛睿离得近看得清,许蜜语说话时,掩在财经期刊后的纪封精神一振。

  他立刻好像通窍了一般,有点明白纪封这阵子为什么心烦意乱心不在焉了。

  但纪封放下财经期刊后露出的脸却是无比冷淡的一张面孔,上面还有他惯常的招牌表情,有一点嫌弃和嘲讽。

  那样子就像对门口说话人的出现有多不耐烦似的。

  这书前书后表情变幻的速度,直看得薛睿目瞪口呆,又在心里大呼何必。明明想看到那人,却表现得厌烦嫌弃,真是不怕注孤生么。

  许蜜语完成了带人上来的任务,看到纪封转过来的一张脸上,展现着淡淡的厌烦和不耐。她心里一酸,立刻识趣地要退去大堂。

  她转身向外走,纪封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走到门口马上要出去时,纪封发了声。

  “许蜜语,”他叫住她,“你在这等会。我有话要问你。”

  然后转去看向蒋芷纯,问她:“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蒋芷纯看看环境,看看其他两人,声音带着祈求地对纪封说:“我可以单独和你聊一会儿吗?”

  纪封停顿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带着蒋芷纯去了书房。

  许蜜语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男俊女靓,无论外形还是能力家世,都是一对无比般配的璧人。

  这认知一起,立刻微微刺到她的心,她赶紧收回眼神。

  可念头却没能及时跟着眼神一起收敛回来。她心里还在忍不住偷偷地想,上次纪封告诉她说,蒋芷纯不是他的女朋友,她不需要为那一晚的意外向她忏悔什么。

  那今天呢?等下当蒋芷纯从书房出来以后,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有所不同。

  胸口无征兆地突然发闷,像有无形的拳头不轻不重地擂在脏腑间。

  但马上许蜜语就凝神,赶走了这份闷闷钝痛。她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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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让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

  既然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书房里那男人心起涟漪。

  其实就是这些微动涟漪,也都是压根就不该有的。

  那两人去了书房后,偌大客厅里只剩下许蜜语和薛睿两个人,他们看看彼此,变得比刚刚有其他人时自在起来。

  薛睿凑到许蜜语跟前,压低声音跟她讨价还价:“蜜语姐,你昨天可说了啊,我帮你给纪总递银行卡,你就帮我去鞭策李翘琪让她对我负全责!”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李翘琪的全名,说得一嘴的又爱又恨味儿。

  许蜜语笑起来。她问薛睿:“纪总收到卡之后说什么了吗?”

  薛睿回忆了一下说:“他倒是没说什么,但脸色有点难看。”

  “脸色难看?”为什么呢?许蜜语不解。

  收到别人还的钱,一般人的正常心理不都是该开心吗。还是纪封实在太有钱,根本不把这点苍蝇腿的肉放进眼里?或者他是在觉得这点钱还回去是在看不起他?

  这无厘头的想法让许蜜语忍不住又笑了笑。

  薛睿问她:“说实话蜜语姐,我很早就想问,你和纪总之间这来来回回的二十万,到底是什么由头啊?”

  许蜜语打着哈哈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慢慢讲。”先缓兵之计把薛睿的好奇心缓掉的好。毕竟她不能实话告诉薛睿,那是她和纪封不清不楚过了一夜后,不明不白的所得。

  怕薛睿还要继续问,许蜜语赶紧转移话题,先对他发问:“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翘琪什么吗?我也好权衡一下你们到底合适不合适,我该帮你做到什么程度的说客。”

  薛睿嗨了一声说:“喜欢了就喜欢了,关权衡什么事?又关条件合适不合适什么事?权衡过条件计算出来的合适,那就不是喜欢了。喜欢又不是计算题,它是忍不住会从心里往外蹦的疯病。”薛睿拍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说。

  许蜜语听得不由一怔。

  是她把喜欢这件事想得太复杂了吗?原来喜欢在薛睿那里,可以是这样简单纯粹又炽烈的一件事。

  她笑起来:“好,你的说法打动我了,我去帮你做说客,争取让翘琪愿意对你负全责。”

  薛睿闻声也笑起来。

  阳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铺开万丈金辉。许蜜语站在金黄色的光芒里笑着,明眸妙目,绮粲如星。

  蒋芷纯拖着沉重的脚步从纪封书房里走出来。走到客厅时,她看到许蜜语站在阳光里笑。

  那女人的笑容不得不说,真是好看,还好像极具感染力似的。她那么讨厌她,可还是不自觉地跟着她的笑容也笑了。

  只是许蜜语笑得明媚绮丽,她笑得难掩心酸。

  她直直走到许蜜语面前站定,笑着问道:“你到底哪里好呢?”

  许蜜语看到蒋芷纯,立刻把不设防的笑容收起来,换上职业化的得体微笑。

  “蒋小姐您刚刚,是在问我什么?”她没有明白蒋芷纯刚刚那句没来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蒋芷纯又笑了笑,笑容里有种心灰意冷的疲惫:“算了,没什么。对了许蜜语,纪封叫你过去。”顿了顿,她看着许蜜语说,“行了,我走了。再见。”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门去。可那背影看起来,怎么瞧都有一丝落寞的滋味。

  许蜜语看着她的背影想,所以刚刚在书房里,她并没能成为纪封的女朋友吗?

  但不论成没成,这都跟自己没关系。

  纪封的女朋友,就算不是蒋小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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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完美的王小姐李小姐等,但绝不会是什么充满瑕疵的许小姐。

  许蜜语收回眼神,转去看薛睿一眼,薛睿立刻摆手说:“纪总可没说让我也去,所以蜜语姐,你还是自己去书房吧,他恐怕是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许蜜语只好单独走去书房。

  进屋时,她特意没有关门。她不想和他共处在一个封闭空间内,那样总好像太暧昧也太尴尬了。

  许蜜语走近纪封的办公桌,看着办公桌后正靠在椅背里的纪封,他也正在看着她。

  他眼神冷淡,表情冷淡,连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都是冷淡的。

  “昨天你家人又来闹了?”纪封用一副冷淡的样子,问出了心里压不住的关心话。

  许蜜语赶紧回他:“纪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一定不会给酒店添麻烦。”

  她看到纪封的脸色好像越来越不好看。

  她赶紧继续表态说道:“如果后续万一给酒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会第一时间辞职,请您放心。”

  她看到纪封的脸上好像已经开始结起冰霜。

  她害怕他说出什么极具杀伤力的话,她不知道这时的自己还承受不承受得住他的那些嘲讽、厌恶和嫌弃。

  她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的自己矫情起来。以前的她哪怕被他看得很低、被他用不堪的话教训,她也不在意。

  可现在,好像那些话再说出来,会让她变得粉碎。

  她赶紧行个礼,说了声要回去大堂忙了,转身从纪封的磁场里快步逃开。

  纪封眼看着许蜜语毫不掩饰地从自己面前逃走,毫不掩饰地想和自己划清距离。说不出理由的,他心头涌起一股气。

  他有那么令人厌恶吗?有那么叫人不待见一看就想跑吗?他问她这件事又不是要追责,他不过是想告诉她,下次她家人再来闹时,可以由他来出面,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

  他不过是想帮她解决问题。

  纪封看着许蜜语逃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把手握成拳头,重重敲在桌面上。

  手上的痛传到心里,变成了令人闷窒的疑惑。

  第二天一早,纪封带着薛睿回到公司总部开月度汇报会。

  他的营销部高管正在会议室前面对着投影PPT卖力地讲着部门上个月的业绩情况和下个月的目标计划。

  这是星纪集团每个月最重要的会议,每位高管和部门管理人在这天都会精神高度紧张。

  他们在工作时的不足和哪怕一丁点搀了心眼的糊弄,都逃不过纪封的眼睛。

  当纪封开启冷酷嘲讽的模式问责和批评时,没人能逃得过害臊至死的羞愧感觉。

  每个人都极其紧张这一天,对它的重视程度甚至远远超过发薪日。

  营销部的负责人此刻正在台上努力地讲着自己的PPT,纪封全程都坐在下边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睛直勾勾地盯在PPT上。他的表情和眼神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因为这份猜不透,营销部的负责人都已经快要瑟瑟发抖起来。

  他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纪封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但他没喊停,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

  纪封看着台上的人,嘴巴一开一合,努力地输出着。他的耳朵里听到的却好像是另外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对他说,你放心,我会当那晚没存在过。也会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她还说,纪总,我会注意分寸,我会注意和您保持距离。

  眼睛盯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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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他的手握成了拳。

  他看到前面的人看到他这个动作,一副很受惊的样子,正在擦汗的手帕一下掉在地上。

  他没去问那位营销部负责人怎么了,由着他蹲下去捡起手帕继续胡乱抹着额上脸上的汗、继续哆哆嗦嗦地讲下去。

  他顾不上他。他自己的思绪长了脚,不受控制地往其他地方跑。

  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奇怪,眼下状态也明明是他想要的状态——她很懂事,很会保持距离。

  可他为什么变得总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似的?

  新年假期一结束他就带着薛睿去出差,为的就是要躲开她。可越躲她,他居然越想听到她的事,越想看到她在干什么,越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他居然希望她过得并不开心,希望她不如自己潇洒理智,希望她对他比自己对她要显得放得下。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

  耳边好像有声音在叫他。他扭头看,是薛睿正凑近过来对他小声汇报着什么。

  定睛看薛睿的表情,居然是一脸的凝重,甚至有一丝惊恐,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情。

  他马上聚起散掉的心神,打开听力,让薛睿重说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纪总,刚刚收到斯威那边的电话,酒店好像着火了,具体情况还不确定,有没有伤亡也还不清楚,消防车和新闻媒体都在往那边赶!”

  纪封立刻皱起眉问:“酒店的哪里着火了?”

  薛睿答:“大堂……”

  纪封霍地起身就向外走。他面色凝重,脚步也快到透出惊慌。

  台上的高管和台下的高管一起发蒙。

  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却看到薛睿也面色凝重地紧跟在纪封身后走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地彼此探问:“怎么办?会还开不开?”

  这是一月一次雷打不动的重要会议,纪封从没有取消过一次。

  想到这里,有人带头飞快整理文件,合起电脑,夹上公文包,跟着冲出去追上纪封的脚步。

  ——老板也许是刚才被营销部经理的汇报惹到了,在这觉得生气发闷,所以想换个地方开会吧。

  大家一边这样猜,一边赶紧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跑出去跟在纪封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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