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一把把她拉进...)_蜜语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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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一把把她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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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几天,许蜜语脚上的伤就好了,结成了痂,有一点痒。她忍住了不去挠,渐渐地也就觉得那点痒不算什么,忍忍也就过去了。

  就像心里隐存下的那点痒,放着它别去碰,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对薛睿说的话——我会找一个跟我相匹配的人,和他一起过普通人过的生活。

  其实这话更像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告诫。她在提醒自己,她该找的是什么样的人,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当老同学强哥在下班后给她打电话,说要给她介绍个相亲对象的时候,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强哥在电话里告诉她:“大年初二那天晚上咱们一起喝酒,我不是说之后会留意着给你物色个合适的对象吗。这话我可不是只说说的,我一直当回事在办呢!这不,物色了这么久,总算有个我觉得跟你特别合适的。”

  许蜜语连忙谢过强哥。那晚喝酒时随便一提的话,他居然这么当回事的放心上办着,她感激又感动。

  强哥说了声:“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当年可是咱班的班宠,就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随后他简单明了地介绍了一下这个相亲对象:“他叫全志斌,三十出头,没结过婚,做贸易的,已经是个区域主管了——所以经济条件这方面,我是放心的,将来他肯定不能饿着你。长相吗,虽然没有你前夫帅,跟你那个姓纪的同事更是差得有点远,但长得也算周正。过日子嘛,长得过得去就行了,像你那个姓纪的同事那样就属于长得有点过分了,也怪让人不放心的。”

  许蜜语听着强哥的话,本来心平气和的。可他两次提到了纪封,她平静的心湖表面像被突然投下两颗石子,溅起一波荡过一波的涟漪。

  这涟漪冲撞在她胸口上,隐隐有种叫人绝望的味道。

  耳边听得强哥正对她说:“蜜语啊,我给全志峰看了那天咱们聚会时你的照片,他很满意,我也说了你离过婚的情况,他说没关系,只要你人好,他不在意这个。所以你考虑一下,你想见见他人不?”

  许蜜语按下胸口里鼓动着的那片涟漪,告诉强哥说:“那就见见吧。”

  近两个星期,纪封穿越大堂时,总觉得许蜜语身上起了些微妙变化。

  那变化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但他能感觉到,许蜜语似乎是对生活有了点其他打算甚至是憧憬,她也正在努力让她自己热衷上那个憧憬。

  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疏离了,好像眼睛里自动带着隔离墙,看到他就立刻甩出来立到他们中间。

  他总想问她一句,脚上的伤是不是彻底好了,但隔着那堵墙他总也没能问成。

  最后他也来了点脾气。搞得他想要上赶着干些什么似的。索性就不问了。

  只是看到许蜜语每天努力向着她的新生活使劲,而她那带着憧憬的新生活显然与他无关。他心里就又开始变得烦躁、又开始渐渐生气。

  那女人被他公主抱过,也不来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她过来问,他也一定说那代表不了什么,并会告诫她不要因为这点亲密动作就想入非非。可她真的一点不问,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事一样,他又不爽到干什么都觉得像有个事在心里吊着不落。

  恍神间好像看到自己抬手去给她撩鬓边碎发。指尖上似乎还清晰留有碰触到她滑腻脸颊和柔软耳廓时的感觉。

  猛地回神,赶紧用力把手握成拳,握掉停驻在指尖不散的触感。心咕咚地一跳。跳得让人莫名地心烦意乱。

  忍耐着让自己别再去想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可她偏偏阴魂不散似的,那天在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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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隔壁的休息间,她被他困在手臂和胸膛之间,坐在桌沿上努力后撤着脊背使劲跟他拉开距离,抿着嘴唇张大眼睛看着他,那副又荏弱又倔强的样子,反复跳跃到他面前。

  最后到底忍不住,他还是没好气地问了薛睿一声:“许蜜语最近在干什么?”

  薛睿立刻张大眼睛说:“老板您是不是也发现蜜语姐最近有点不一样?就看起来,有点春风满面的?”

  “她最近忙什么呢?”他又问了一声,声音被拉得有些紧,像被抻着两头的橡皮筋。

  薛睿也问他一句:“您还记得大年初二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蜜语姐那些同学里,有个叫强哥的吗?”

  听到这个名字,纪封都感觉到自己肩膀有些发疼。那个不拍肩膀不会说话的人。

  薛睿告诉他:“前两天他通过琪琪……李翘琪跟我打听加确定:蜜语姐和那天一起去喝酒的同事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薛睿看着纪封解释一句,“他问的那个同事指的就是您。”

  纪封面无表情道:“我听得出来,不用薛总再费心解释一遍。”阴阳怪气完,他问薛睿,“你怎么回答他的?”

  薛睿应:“那我肯定得说你们没关系啊。然后那个强哥立马就给蜜语姐张罗对象了。”

  薛睿说完,纪封的表情在脸上凝滞了一瞬。随后他嗤笑一声:“挺大个男人,真够闲的。”

  薛睿看看他,就好像看不出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已经破出口子、开始悄悄向外渗着酸味似的。薛睿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兴奋雀跃地说道:“您别说,强哥效率真的很高,就在咱们转来斯威酒店开后半场月度会议那天之后,他就给蜜语姐撮合了一个挺像样的对象。算起来,蜜语姐和他相处也得有两个星期了呢。”

  纪封的眉心夹得死紧,像能把整个世界都夹成真空。

  相处了快两个星期了?月度会之后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在他公主抱了她之后,在他为她理了鬓边碎发之后,在他告诉她,她的命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值钱之后,她就转过身去和别的男人相亲了?并且不只是相了一下就完事,他们已经结结实实地又相处两个星期了?

  纪封的两只手在他的无意识中已经握成拳头。

  他心里鼓起一蓬一蓬的怒气,恨不得把谁撕碎掉的一种气。

  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觊觎了偷走了那种气。

  他咬着后槽牙问薛睿:“然后呢?他们相处到什么程度了?”他问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有些喑哑的。

  就像野兽准备扑杀对手时发出的那种低哑嘶鸣。

  薛睿看着纪封肉眼可见地有了转变,却继续像什么也没察觉到似的,若无其事般继续讲着别人的精彩八卦,一副很神秘也很兴奋的样子告诉纪封说:“老板您要是问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我要是告诉您他们俩到了什么程度了,我估计您也不会困了!”

  卖完关子,他告诉纪封:“琪琪跟我说,男方对蜜语姐相当满意,看得出,他很喜欢蜜语姐,也一点不介意她离过婚。并且这人还有一点体贴和浪漫劲儿在身上的,比如我从陆晓妍李昆仑还有那个什么柯文雪、他们几个组成的酒店八卦小分队那搞到了第一手新鲜消息——今晚蜜语姐值夜班,那男的想多陪陪蜜语姐,然后您知道他干了件什么事吗?据说他今晚特意在行政层订了一间商务套房呢!”

  他说到这看着纪封,暧昧地挤眉弄眼:“这男的很会吧!他晚上住在这,说起来是为了可以多陪蜜语姐一会儿;但其实也有别的小心机的——比如万一蜜语姐被他的浪漫体贴给打动了,直接去到他房间和他一起休息……继而发生点什么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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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这个男的在顺水推舟方面,真的很会啊!”不像眼前某人,别说顺水推舟,直男得就差逆水也要把舟推回去了。

  他话音一落,就如在心里预料的那样,看到纪封腾地变了脸色。

  他比以往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冷峻也更失控。

  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他自己的表情。

  从他眼底蜂蛹涌出不可置信、在意、愤怒和嫉妒。

  纪封眼前闪过许蜜语那一晚躺在他面前的样子。

  半闭的眼睛里迷离地润着水气,微启着的唇间流溢出短促柔软的呼吸,那截细韧的腰像块无暇的凝脂白玉一样,还有她乌黑的发铺散在白单子上,黑白交错间是出奇的靡丽惊艳。

  回想着这些,呼吸不由就在纪封喉间一滞,令他心尖都跟着麻了一下。

  可是马上,想到她那副样子,晚上也极有可能会被那个和她相亲的男人看到品到,他心里立刻像梗住了什么。

  他从外表看起来,除了更冷峻更凝重些,没有什么特别。

  可在他心里,已经勃然腾起一种灼心烧肺似的东西。那东西冲撞腐蚀他的脏腑,让他坐立难安,也让他无端想要发怒。

  脾气好像一下就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大声呵斥薛睿:“他们开不开房间、晚上都想干些什么,和我有关系吗?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龌龊不龌龊?出去。”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把薛睿赶了出去。

  站在顶楼套房外的走廊里,薛睿却没有被喷后的愤愤不平。相反他站在门外偷偷地笑了。

  就知道里面那位就算择偶原则再强,也强不过他心里的真实感觉。

  每天跟在他身边,他在想什么、讨厌谁、鄙视谁、对谁动了心,他这个助理这会儿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那位高冷难琢磨的大老板,他明明就是对许蜜语动了很深的心思,可偏要认为许蜜语是不适配人选,因此偏要对自己的感觉说不。然后纠结自己,也折磨身边人,好好地开个会都要折腾一集团的高管跟着他跑半个城。

  他这个贴身助理算是看不下去了。再这么磨蹭下去,许蜜语八成真要和相亲男步入二婚了。

  快吃午饭的时候,薛睿给纪封带回一个消息:“我刚刚下楼和前台服务员聊了两句,没看到蜜语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蜜语姐的相亲对象来了,正在二楼中餐厅陪蜜语姐吃饭呢。”

  纪封抬眼冷冷横扫一眼薛睿,声音像一条冰雕的鞭子,抽过来时冰锥四溅地乱扎人:“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说我想知道了吗?”

  薛睿缩缩肩拍拍嘴巴,表示为自己的多事认错。

  心里却“切”了一声想,那你有本事等下就在房间里吃饭,千万别找理由去二楼中餐厅哦。

  “老板,差不多该吃午饭了,我让餐饮部把餐送上来?”薛睿向往常一样例行询问道。

  薛睿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纪封蓦地朝他一摆手:“算了,别让他们送上来了。”他豁地从沙发起身,穿上西装外套,系好扣子,扣好袖口,认真理好衬衫领口,确保自己仪态端庄到万无一失,转头对薛睿说,“我今天想尝尝中餐厅的排骨例汤。”

  薛睿在心里打了个响指。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波澜,甚至是充满恭敬的样子,讲出的话却是在故意戳穿纪封的说辞:“老板,今天中午中餐厅没有排骨例汤,明天才有。所以既然今天没有排骨例汤,您看是不是就别下去了,照旧让李昆仑把餐给您送上来?”

  纪封咬着后槽牙看向薛睿,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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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硬地继续强词夺理:“我是这的老板,我想喝排骨汤还要挑日子吗?没有就给我现做一碗。”

  说完他脚步愤愤地向外走。

  薛睿在他身后憋笑。

  ——不就是想去看看蜜语姐的相亲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么,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纪封站在中餐厅门口,不动声色地看着里面。

  中餐厅大堂靠窗那里开了一桌,坐的正是许蜜语和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很沉稳,五官周正,算得上相貌堂堂。

  他很绅士,一直微笑着给许蜜语布菜、给她倒水递餐巾地照顾她。许蜜语也一直对他笑着说谢谢。

  她每笑一次,那男人看她时眼底就好像会亮一下,将一种喜欢的情绪毫不吝惜地溢于言表。

  纪封站在入口处,垂在身侧的两手不自觉就握成了拳头。

  心头涌起他从未有过的感受,有些愤怒,也有些酸胀。

  在还不明白该怎样消除这些让自己难过不舒服的感受时,他的腿已经领着他的人向那一桌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薛睿觉得纪封今天走进中餐厅的时候,不论仪态还是步伐,都优雅帅气得离谱,简直走出大场面下漫步红毯的效果,迷得餐饮部的女服务员们兴奋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路看。

  他穿行进中餐厅,目不斜视地经过许蜜语那一桌,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

  然后坐到离他们不远的斜侧里一桌去。

  薛睿坐到他对面,叫来服务员,为纪封点餐。他问纪封想吃什么,纪封敷衍地说了一个排骨汤,剩下的菜他让薛睿自己点、赶紧点。他只想尽快打发走站位正好挡住他视线的服务员。

  可服务员走开后,视线畅通无阻了,他却又继续故作目不斜视,故意忍着不去看向许蜜语那一边。

  然后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似的,突然开口问了薛睿:“她看到我了吗?”

  薛睿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还说不关心许蜜语的事。他信了这话才有鬼。

  他擦擦嘴巴回答纪封:“您经过她那桌时,她看到您了,不过只看了一眼。”

  “现在呢?她看过来没有?”

  “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真没有!”

  纪封于是忍不住斜视了一下眼神。他看到不远处那桌,许蜜语果然没有看向他。

  不只如此,她对面那男人正关切地对她询问着什么,甚至还抬起手,用手背向她额头上去贴了贴。

  她立刻红了脸,向后微退着摇头说了句什么,眼睛里像有碎碎星光似的,反射出一种欲言又止、欲拒还迎的慌张害羞。

  他搁在桌面的手立刻又握成了拳。

  第一道菜马上端上来了。纪封低头看了下,皱眉问薛睿:“这是什么菜?是我点的吗?”

  薛睿心里无语。眼前男人居然不记得他刚刚只点了一道排骨汤。他是有多心不在焉……

  他认真回答纪封:“我点的,醋溜苦瓜,下饭败火。”专门为你点的,我的气燥大老板。

  纪封于是一边时不时看向不远处那一桌,一边姿态优雅地夹着醋溜苦瓜吃饭。好像吃得很可口很从容的样子,可实际上这顿饭却被他吃得不只味同嚼蜡,甚至还满嘴的又酸又苦。

  许蜜语和相亲对象全志峰已经相处了两个星期。

  她觉得全志峰是个很好的男人,很绅士也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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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对她表现了很明显的好感。

  两个星期以来,他约她吃过饭、看过电影、听过音乐会。整体来说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全志峰偶尔想和她更拉近距离一些,比如想在电影院里牵牵她的手,或者在吃完西餐漫步街头时想揽揽她的腰。

  这时她总是会不自觉地轻抖一下,说不上是吓了一跳还是不习惯。

  全志峰也不会不高兴,他很迁就她这种下意识的抗拒,甚至还自我检讨说,是怪他太唐突了。

  许蜜语知道,能遇到这样包容绅士的男人,对她这个离异女人来说,简直是撞到运气了。

  可是说不上为什么,她面对全志峰时,从来没有过一次心跳加快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全志峰为她体贴布菜、为她周全服务时,她心里的波澜竟还没有那个人的身影突然从身边经过时大。

  就在刚刚,当她意识到是纪封从她餐桌前经过,她手里的筷子都快要握不稳。

  明明自己和全志峰的相处光明正大,可不知怎么就莫名有种偷情被抓似的窘迫。这感觉让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菜也吃不下去几口,食物都好像淤堵在喉咙口下不去似的。

  全志峰坐在她对面,发现了她的异常,体贴地问她:“蜜语,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刚刚吹到风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探手,用手背去触碰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热。

  许蜜语立刻下意识地向后退。

  感觉斜侧里似有目光投射过来,她不知道是因为那目光还是因为全志峰刚刚的触碰,她一下就红了脸。她赶紧对全志峰摇头说:“我没事,可能上午太忙,有点累到了。”

  全志峰立刻关切地问她:“那你晚上还能值夜班吗?要不然调个班,今晚休息一下吧。”

  许蜜语连忙说:“没事的,下午应该会轻松很多,我可以缓过来的。”

  全志峰对她笑着说道:“那好吧,你多注意身体,我在行政层开了间套房,晚上我下班就过来。你在这值班,我就在这陪你。等你夜班换班的时候,可以直接过来休息一下。”顿了顿,他笑道,“套间是里外两间,我在外间,你放心地在里间休息。”

  许蜜语感受着全志峰的体贴周到,也感受着斜侧里的目光注视,心里涌起汩汩酸涩。

  她觉得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下去,自己就是在辜负对面人。她决定今晚要和他说清一些事情。

  于是她对全志峰颇为郑重地说:“好,我晚上上夜班前去找你。”

  中午从中餐厅回来,纪封就觉得胸腔里囤满了气。他气到连午饭自己是怎么吃完的都想不起来,他都吃了什么他也不太记得,只知道拜那道醋溜苦瓜所赐,他到现在还满嘴都是苦涩和酸气。

  回到顶楼,他脱掉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扯开衬衫领口左右地扯,走去窗口前叉腰看向外面。

  忽然一抬手拍在玻璃窗上,好大一声,震出他胸口里的气。

  他想不通那个女人前一天还在接受他给她的亲密接触,怎么后一天一转头就能跑去相亲了。

  他纪封都还没有重新物色结婚人选,还在那晚情不自禁了一夜的余波里向外挣扎,可她许蜜语居然已经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相亲男相处两个星期了!

  好,实在是好。

  纪封咬着后槽牙告诉自己,再想她或者再因为她闹情绪,他就是疯子是傻瓜。

  到了下午时,他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无论他的表情声音还是态度,都已经恢复到了和往常一样。

  只不过是喝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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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总是呛到,最后呛得心烦了,索性摔了杯子。

  只不过看文件时,居然把文件拿倒了。神奇的是拿倒之后他居然还看了老半天。被一份文件耍了,这种委屈他可受不得,最后只好把它们扔在地上,再泄愤地踩两脚。

  随后他继续平静地打算收收菜种种地。可是平板电脑的人脸识别今天像个智障,对着他的脸怎么都解不开锁。薛睿在一旁对他说:“老板,您别皱眉试试?”他反吼回去:“我什么时候皱眉了?我有什么好皱眉的?”然后把智障平板甩到一边去,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蠢玩意。

  随后他心平气和地想,要不然批改几份比较紧急的合同吧。他让薛睿去书房把几个文件夹子抱过来,他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批改。

  薛睿把合同都给他抱来了,分门别类地摆好放在茶几上。他翻开第一本,看到合同上有个地方描述不对,于是拿起笔去修改。

  可是今天连笔都跟他作对!

  笔尖在纸上怎么都留不下平滑连贯的痕迹。

  他使劲划了划,希望笔能自己知好歹,赶紧把吐出来的墨水连贯起来。可是笔尖就是跟他作对到底,这回不仅不出墨水,还把纸面划破成一个洞。

  纪封握笔的动作停在那里。他整个人都停在那里。整个房间的气流声音好像通通都停在那里。

  下一秒,纪封忽然横抡起手臂,把桌面上所有合同都扫到地上,把笔也用力甩在地上,又把脚踢在茶几边上,茶几贴着大理石地面呲声惨叫着滑了出去。

  他满眼都是中午时,看到那男人用手背去贴许蜜语额头的画面,都是许蜜语红着脸娇羞摇头的画面,都是那男人邀请她晚上去他房间她点头说好的画面。

  他喘着气,翻手腕看看表。已经到了他们约定好在套房约会的时间。

  眼下,他真的没办法再假装镇定假装无事地坐下去。

  有人就要和别的男人在楼下房间里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

  他再抬起头时,眼睛里能看到充血的血丝。

  那是他和心里的自己战斗对抗过的痕迹。

  他看着薛睿问了个问题,声音低沉而喑哑,已经不像是由他发出来的声音。

  “说,他们在行政层哪个房间?”

  薛睿从刚才就一直愣愣的,他没有看到过纪封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

  甚至有一刻他有点后悔自己故意刺激了纪封。

  直到听到纪封向他发问房间号,他从呆愣中惊醒,脱口说了个数字。

  他声音还没落地,纪封已经从他身边寒风似的擦过、出门、直进电梯。

  纪封站在电梯里时,从胸腔中还在向外翻涌着怒气。

  他气许蜜语,气那个相亲男,也气自己,到底没忍住到底乘着电梯下来了。

  电梯抵达行政层,他走出去,重重踏步在行政层的走廊里。

  眼睛寻着咬在齿间的那个房间号,脚步飞快不停地越过去。

  终于走到尽头时,门上的数字和齿间的数字对上了。他停下脚步。

  站在这道门前,他抬手使劲地按铃。

  没有人来及时开门。

  他心里瞬间拧成一团,有不好的画面开始在他脑中发散。

  会不会是里边的人正在忙着穿衣服,所以这么慢?等下开门时,他面对的会不会是两个裹着浴袍的人?他还来得及吗?

  想到这他指尖都快抖了,心跳快得像在让他受一场刑。

  这一刻他为自己的预想感到不能承受地一种难过。这一刻他总算认清自己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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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承受许蜜语那个坏女人抛下他不理不看不问,去投向别人。

  他用发抖的指尖继续按门铃。

  终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他悬着一口气才敢抬头看。

  看到来开门的女人,衣衫整齐,发丝不乱,他几乎是怀有感恩般松掉一口气。

  他一把拉住她手腕,把她拉过来,扯到自己身后,对从房间里跟出来的那男人,直接说:“她不能跟你交往!”

  房间里那男人听了这话后,居然没有愤怒或者意外,甚至还很平静,反问纪封一句:“为什么我不能和她交往?”

  纪封看着他,这一刻他清楚地看懂自己的内心。于是他字字清晰地说明:“因为我也喜欢她,并且她应该也喜欢我。”

  许蜜语站在纪封身后,手腕还被他握着。听到他这样对全志峰说,她震惊抬头,惊到眼睛里一下就蓄起了一层薄泪。

  全志峰笑起来,看着他们说:“我们三个的事,还是进来房间再说吧。”

  房间里,一切都很整洁。尤其是床上,被单连个躺过人的褶子都没有。

  纪封看过心里一宽。许蜜语和相亲男还没发展到更进一步,说明他还有机会。

  他还拉着许蜜语的手腕没有松,怕她跑掉似的。许蜜语也没有挣扎,微红着眼、半低着头地任他一直拉着。

  全志峰关好房间的门,转身时看着他们手与手腕的缠绵连接,摇摇头,笑起来。

  “其实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全志峰微仰头,对比自己高了一点的纪封说,“我还发现从你一进餐厅,蜜语就变得不太对劲。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不单是这间酒店的客人,你和蜜语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关联。”

  “果然,刚刚蜜语过来跟我说,你们确实认识。”

  他看着许蜜语的眼神很温柔。那眼神刺到了纪封,他把许蜜语往身后藏,挡住全志峰的目光。

  全志峰看着纪封的举动,笑着问:“你知道刚刚蜜语还跟我说了什么吗?”

  纪封握紧许蜜语的手腕,回答全志峰:“不管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答应跟你交往,现在我来了,那些就都不作数了。”

  全志峰笑着摇摇头,告诉纪封:“蜜语要是跟我说答应和我交往,还就好了。她刚刚是来跟我说对不起的,她说很抱歉,她确定她心里喜欢别的人,只是那人不喜欢她。但她虽然不能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能再和我进一步交往下去了,否则对我不公平。我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她忘记那人,她却说,她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纪封闻声一怔,随后心头大动。他扭头去看许蜜语。

  许蜜语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她眼底水光流动,像有微妙力道,戳得纪封的心微酸微痛。

  他情不自禁改握她手腕变成牵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他,柔柔地由他牵。他心里一下软得什么似的,五脏六腑都要化成一滩水。

  全志峰咳嗽一声,引回纪封注意力:“好了,现在我知道那人是你了,并且很明显,不只蜜语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说实话,我也喜欢蜜语,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我愿意退出。但是,”全志峰说到这顿了顿,看着纪封的眼睛,颇为认真地告诫他,“未来请你好好对待蜜语,别让我后悔曾把机会让给你。”

  他说完潇洒地拿起搭在门口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对纪封和许蜜语说:“好了,都说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这间房就留给你们用吧。”

  他和许蜜语绅士地告别,对纪封点点头,叮嘱他用心对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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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女人,然后转身开门大步离去。

  许蜜语望着他走掉的背影,心里充满感激。

  全志峰真的是个好人,她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女人,让他余生过得幸福。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转回,抬起。

  她的眼睛对上纪封的眼睛。

  心一下跳到快得不能自已,眼泪也一下冲进眼底。

  明明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这时却不知道怎么了,心头竟好像有万万千千的委屈,一起蜂拥地向外涌。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起初泪朦朦的迎视,后来低头躲闪开了他的眼睛。

  纪封心头一悸,看着她的样子心口又酸又微痛。

  这些情绪一股脑涌到舌尖,变成了一句紧逼一句的话:“你怎么回事?前一天还被我抱,第二天就去相亲?你就这么愿意相亲这么着急嫁男人吗?”

  许蜜语一下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纪封。

  她以为没有外人了,他会和她说些绵言软语的心里话,可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她又气又委屈。

  那一晚之后,她跑掉他也不来找她,她说会和他划清关系他就说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他们不可能,她不适合他,她高攀不上他?

  那她想去找个适合的人结婚过日子,不再对他有不该有的心动和挂念,这也是她错了吗?

  越想就越气越委屈,情绪一下失了控,一直汪在眼底的泪水瞬间冲出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滚滚滴落。

  她眼睛里流着泪,嘴角却扬起笑,她看着他,气到声音打颤地问:“那我该怎么样做你告诉我?我不能再相亲嫁人吗?我明知道跟你没有未来,也要做你的一夜情炮.友才对吗?我明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还要不控制地任由自己放不下你,这才是你满意看到的吗?”

  纪封听得心头大动,额筋都在跳。

  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他觉得脏腑在扭紧。

  他怎么给了她那么多委屈去受?

  听着她的控诉,看着她掉下的眼泪,他着急又懊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情急之下,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托住她后脑,低下头去,说声对不起,狠狠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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