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个地铺
跟背后有条疯狗追一样，我慌乱地跑出了水仙嫂子的屋，脑子里全是最后一眼何美凤暧昧不清的小脸。跑出屋，还没来得及缓口劲儿，立马又撞上了水仙嫂子。
“咋了，二牛，出啥事了，慌慌张张的？”水仙嫂子瞄了眼虚掩的房门，满脸的狐疑。
我不自觉扭了扭身子，嘴巴扯出笑，说：“没啥，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脚，没站稳。”
“是吗？”
水仙嫂子没相信，眼底探究的意味深了几分，继续问道：“这么长时间，你在屋里……跟……干啥呢？”
我的心慌得更厉害了，水仙嫂子问得婉转，但我听明白了，她关心的是“我跟何美凤在里面干啥”。只是不知道因为顾忌啥，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儿，把“何美凤”的名字咽了下去。
水仙嫂子，她是不是以为我会跟何美凤在屋里干那事呢？！我忍不住瞄了眼水仙嫂子，试图从那双水汪汪的眼底找出一丢丢的失落……
“二牛？”
“啊？”
“想啥呢？”
“没啥。”我被水仙嫂子一双修长白皙小手扰断了思绪，本想糊弄过去刚才问的事，但水仙嫂子盯着我的眼睛，明摆着要弄明白。
我一边心虚，一边想到确实啥都没干，心里又憋不出生出一股难受跟悲伤。难道我在水仙嫂子眼里就是那种人吗？！想想心里更难受了，几乎脱口而出：“嫂子，你觉得我能跟美凤嫂子在里面干啥？！”
“二牛，你……”
水仙嫂子有些惊愕得瞪大双眼，似乎被我激动反常的语气吓倒了，我看了同样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被她这样误会，我觉得自己闷的快透不过气，一肚子的火、委屈在这一刻酝酿发酵再也抑制不住了。为什么我跟水仙嫂子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连一丁点的信任都不给我？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我跟她才该是最信任、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为什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
我不明白，心里好像住进了一头野兽，横冲直撞，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固执得别过头，不看水仙嫂子，也不跟她说话，僵硬地站在她面前。
气氛僵到了极点，就在我前所未有疲惫难受的时候，“吱呀”的，背后的房门开了。
何美凤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拨动手里红色的指甲道：“水仙，二牛刚刚在屋里帮我收拾东西。没啥，你不用担心。”
有俏寡~妇这句解释，我心里那一丢丢的虚立马没了，底气一下子上来，昂着脑瓜子盯着水仙嫂子。
“我没担心。”水仙嫂子立马躲开了，视线落到何美凤身下又垂了下去，跟抹不开面一样，不好意思低声道。
何美凤低低笑了两声，“没意思，你没担心，刚刚咋就着急呢？”
“我……我……”
“别解释，吃饭吧，已经这个点了。”何美凤不耐烦地打断水仙嫂子的解释。我有些失落，没听到水仙嫂子心里话，就算我知道继续磨蹭下去，她也不会说出那个我想听的答案。只是，心里始终放不开那一丢丢的可能性。
也许呢，也许呢……也许水仙嫂子憋不住会说出来……
因为横着这档子事，吃饭的时候，我直接闷头麻溜扒完一碗饭，谁也没搭理，迅速洗漱完，关上门躺在床上。这一天从早上到现在，脑瓜子一直转个不停，躺在床上还是停不下来。
何美凤房子的秘密，死去老钱头的秘密，这俏寡~妇为啥会惹上那玩意儿的秘密……这么多想不明白的事，加上水仙嫂子猜不透的心意，太多的事压在脑子里，反而眼睛眯上去后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临睡前，我本来记得要找桃夭夭一起琢磨何美凤的事，可沉重的睡意一来，挡也挡不住。眼皮子耷拉下去，一觉睡到后半夜，直到憋不住满腹的尿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我迷迷瞪瞪地走出房间，顺手开了大屋的灯，无意瞥了眼大屋的墙角，沉重压垮眼皮子的困意立马消散。
水仙嫂子竟然睡在大屋里？！弓着娇躯，蜷缩成虾的形状，躺在单单用三张椅子合在一起、非常窄小的硬板上！
我看了非常心疼，下意识压低脚步往墙角走。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水仙嫂子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大把的秀发垂到地上，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被单，两截白花花的小腿肚露在外面。雪白的腿肚子像发酵的馒头，堆成沉甸甸的两坨，可爱撩人。
视线留恋地在水仙嫂子的小腿肚上看了一眼又一眼，白玉般的脚趾缱绻微微翘着，涂着淡紫色的指甲油，小小的，如同一粒粒的葡萄。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嘴里，细细地吮~吸、砸吧……吞入五张六腑。
“二牛，你……咋醒了？”水仙嫂子揉着眼睛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我吓得登的慌了神，磨了磨嘴皮子好半天才发出声音，“起来，那啥……嘴巴干……喝点水。”
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没出息，咋见到水仙嫂子就心慌呢？！妈的，报应立马来了，小腹下面的那股憋胀感越来越涨，急冲冲跟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奔腾……
我憋得咬紧了牙，正犹豫着要不要随便扯几句，然后关上门从窗户跳出去，绕到院子后面撒泡尿，结果水仙嫂字已经忙不迭地倒了满满一瓷杯的水，递过来，“喝吧。”
瓷杯里面的水都溢出来了，湿了水仙嫂子一手。
我瞥了眼水仙嫂子难得露出的“殷殷”眼神，下意识发出一声“嗯”。脑瓜子一抽，一杯子水咕咚咕咚直接往下灌，几乎没喘气，喝完涨得慌得打了个饱嗝“嗝儿”。
“我再去给你倒一杯，二牛？”水仙嫂子接过空杯子，迟疑地问道。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嫂子，我已经不渴了。”
“真不渴？”水仙嫂子犹疑地又问了一遍。
我怕再拿一杯真的就要了爆了，使劲儿地摇头，特别真诚地盯着水仙嫂子的小脸，说道：“不渴。”
这几天一直躲着水仙嫂子，怕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些啥，见面也是匆匆用余光瞥几眼，现在认真一瞧，水仙嫂子最近瘦了好多。小脸的轮廓明显小了一圈，下巴比之前尖了好多，两颊粉嫩的苹果肌甚至都凹了下去，整个人憔悴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气色也比刚回村那会儿暗了很多，多了两层重重的黑眼圈，看着就能猜出来那晚上发生的事给水仙嫂子带来的困扰。她表面上强撑着平静，一个字都没跟我提那天的事，但也许到现在她依然困在那件事里。
水仙嫂子看我一直盯着她，终于张嘴道：“二牛，喝完水，就关灯回去睡吧。”
“嗯。”
我知道水仙嫂子在躲，僵硬地转过身逼迫自己挪开定格在她身上的视线，可走到关灯的墙边，手指刚放到关灯的按钮，鬼使神差的，又突然转过身。
水仙嫂子坐在三张椅子中间的那张，弓着身子，双脚已经挪到了椅子的最末端，整个人正准备往下躺。我蹭的眼前就浮现出刚才大屋灯打开的那瞬间，水仙嫂子蜷缩着身子，特别寒酸、特别让人心疼的睡觉姿势，一个冲动，脚底生风地跑到水仙嫂子面前，二话不多说直接抱起她。
手里的分量比一条被子还要轻上几分，我瞥了眼惊得眼睛瞪大的水仙嫂子，憋不住有些恼：水仙嫂子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摸着手底下凸出的一块隔得慌的骨头，我的心疼得纠纠的。
“二牛。”
“别说话。”
我心里有气，可我不想把气撒到水仙嫂子身上，把她放到屋里头的小床，给她盖好被子后。我拿起剩下的一个枕头，说了声“睡觉”就抬腿往门口走。
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我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知道了再去懊悔——咋就没想到水仙嫂子会想出这么一招，牺牲自己，把床让给何美凤跟秀梅姐。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就绝对不能眼睁睁由着她睡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酪得明早浑身酸疼。
打六年前，我就发誓一定要努力让水仙嫂子不再为我受苦。现在我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自己有能力了，咋说都不能让水仙嫂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一丁点的委屈。
所以刚回村那会儿，哪怕我还没有透视眼，撞见潘富贵欺负水仙嫂子，我就有种敢给他后脑勺一下子；甚至到现在，上次潘富贵用生态园的破招欺负水仙嫂子，我也想过找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不过所有的这些，我并不想让水仙嫂子知道。
我想对她好，无论是哪方面，哪怕是小到代她睡在外面的椅子上。我乐意这么做，但我并不需要她一丁点的感激，因为我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
“二牛，你生气了？”
“没有。”被水仙嫂子揪住汗衫的衣角，我没办法走一步，别扭地转过身否认道。
水仙嫂子没吱声，但依然保持着手里的动作。过了小半会儿，我突然听到一声没憋住爽朗的笑声，水仙嫂子这是在对我笑吗？！憋不住好奇，我偷偷用余光瞄了眼水仙嫂子，好巧不巧一下子就对上她投来的目光。
我顿时感到一阵臊得慌的尴尬，“嫂子，你笑啥？”
“二牛，你还跟以前一样，不会撒谎。你呀，是骗不了我的。”水仙嫂子一脸的笃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想装听不懂，把手抽回来，但水仙嫂子捏着我的手，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二牛，你睡床吧，外面还是嫂子睡。”
我没吱声，垮着一张脸直直地盯着水仙嫂子，大概过了几十秒，水仙嫂子敌不过我的视线，微微垂着头辩解道：“你这个大个儿，窝在椅子上睡一夜，明天指定腰酸背疼，不成的。”
“那嫂子你呢，你的身子比我弱，搁椅子上睡到天亮，明天还能下得了地吗？”我气急反笑，燃烧的怒火得到宣泄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看到水仙嫂子说不过我，但依然固执己见，低着头，双腿落地，一只脚够着拖鞋穿。
我按着她的肩膀，几乎想都没想地脱口说：“就两个选择，一是我搁大屋的椅子凑合一晚上，二是我也睡这屋里头……我的意思是，单纯睡个觉，没别的，我就在下面随便打个地铺。你选吧，嫂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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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扭了扭身子，嘴巴扯出笑，说：“没啥，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脚，没站稳。”
“是吗？”
水仙嫂子没相信，眼底探究的意味深了几分，继续问道：“这么长时间，你在屋里……跟……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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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嫂子，她是不是以为我会跟何美凤在屋里干那事呢？！我忍不住瞄了眼水仙嫂子，试图从那双水汪汪的眼底找出一丢丢的失落……
“二牛？”
“啊？”
“想啥呢？”
“没啥。”我被水仙嫂子一双修长白皙小手扰断了思绪，本想糊弄过去刚才问的事，但水仙嫂子盯着我的眼睛，明摆着要弄明白。
我一边心虚，一边想到确实啥都没干，心里又憋不出生出一股难受跟悲伤。难道我在水仙嫂子眼里就是那种人吗？！想想心里更难受了，几乎脱口而出：“嫂子，你觉得我能跟美凤嫂子在里面干啥？！”
“二牛，你……”
水仙嫂子有些惊愕得瞪大双眼，似乎被我激动反常的语气吓倒了，我看了同样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被她这样误会，我觉得自己闷的快透不过气，一肚子的火、委屈在这一刻酝酿发酵再也抑制不住了。为什么我跟水仙嫂子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连一丁点的信任都不给我？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我跟她才该是最信任、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为什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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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担心。”水仙嫂子立马躲开了，视线落到何美凤身下又垂了下去，跟抹不开面一样，不好意思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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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呢，也许呢……也许水仙嫂子憋不住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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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给你倒一杯，二牛？”水仙嫂子接过空杯子，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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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渴？”水仙嫂子犹疑地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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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嫂子看我一直盯着她，终于张嘴道：“二牛，喝完水，就关灯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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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嫂子坐在三张椅子中间的那张，弓着身子，双脚已经挪到了椅子的最末端，整个人正准备往下躺。我蹭的眼前就浮现出刚才大屋灯打开的那瞬间，水仙嫂子蜷缩着身子，特别寒酸、特别让人心疼的睡觉姿势，一个冲动，脚底生风地跑到水仙嫂子面前，二话不多说直接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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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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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她好，无论是哪方面，哪怕是小到代她睡在外面的椅子上。我乐意这么做，但我并不需要她一丁点的感激，因为我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
“二牛，你生气了？”
“没有。”被水仙嫂子揪住汗衫的衣角，我没办法走一步，别扭地转过身否认道。
水仙嫂子没吱声，但依然保持着手里的动作。过了小半会儿，我突然听到一声没憋住爽朗的笑声，水仙嫂子这是在对我笑吗？！憋不住好奇，我偷偷用余光瞄了眼水仙嫂子，好巧不巧一下子就对上她投来的目光。
我顿时感到一阵臊得慌的尴尬，“嫂子，你笑啥？”
“二牛，你还跟以前一样，不会撒谎。你呀，是骗不了我的。”水仙嫂子一脸的笃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想装听不懂，把手抽回来，但水仙嫂子捏着我的手，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二牛，你睡床吧，外面还是嫂子睡。”
我没吱声，垮着一张脸直直地盯着水仙嫂子，大概过了几十秒，水仙嫂子敌不过我的视线，微微垂着头辩解道：“你这个大个儿，窝在椅子上睡一夜，明天指定腰酸背疼，不成的。”
“那嫂子你呢，你的身子比我弱，搁椅子上睡到天亮，明天还能下得了地吗？”我气急反笑，燃烧的怒火得到宣泄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看到水仙嫂子说不过我，但依然固执己见，低着头，双腿落地，一只脚够着拖鞋穿。
我按着她的肩膀，几乎想都没想地脱口说：“就两个选择，一是我搁大屋的椅子凑合一晚上，二是我也睡这屋里头……我的意思是，单纯睡个觉，没别的，我就在下面随便打个地铺。你选吧，嫂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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