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等了一百多年
叶元点轻声一叹，干脆重新回到中年男子身旁坐下，望着眼前漆黑的潭水，这潭水幽暗静谧，正是死冥滩，沉默少许后叶元点问道：“我怎会出现在此。”
“我倒是更为好奇，你怎么能存活于死冥滩中？”中年男子目光中带着不解地看向叶元点。
叶元点又一次选择了沉默，他短时间也难以解释其中种种，其中牵扯自己的众多隐秘，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炼化的那一滴青色魂血所致。
他也是在真龙蛋前，当时为救下小蛇时，触碰到了一丝死冥滩，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这等异状，后来在离开地底洞穴之时，他咬牙之下又尝试了一次，依旧安然无恙，这也成为了他最后的手段。
叶元点也不确定青芒可以保护自己多长的时间，他本打算落入死冥滩后，第一时间如当年在生冥滩内一般游离，然而自己的伤势实在太重，解开月噬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
见叶元点没有回答的意思，中年男子也不过多追问，只是道：“是你的伙伴将你救下，一路沿着死冥滩穿行至此。”
叶元点微微颔首，他在昏迷中曾隐约感受到过一个巨大的黑色之影，想必就是破壳而出的小蛇，十有八九是自己崩坏大地，引动死冥滩翻涌的动静太过巨大，被它察觉后寻到。
不过既然能将自己救下，也说明了小蛇已经彻底占据那真龙躯体，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九幽煞龙，心念至此，叶元点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轻声对中年男子道：“请问前辈……”
“你终于想问我是谁了！”中年男子兴奋道，他似早已在等待叶元点开口询问，只是叶元点迟迟未曾开口，他也不好过于突兀地介绍自己。
“……这是哪？”叶元点摸了摸鼻子，把被打断的半句话缓缓说完。
中年男子面色一僵，旋即眨了眨眼道：“此地是塞外边域，而本座是镇守塞外边域的第六神将——姬皓穆。”
“塞外边域？”叶元点目光一凝，此地他从未听说，当初在苍虚的各种典籍中也未曾看到过相关记载，没想到死冥滩最后会带着小蛇与自己出现在此地。
叶元点转头还想继续询问下去，却见姬皓穆摸了摸下颚的一缕须发，一副道骨仙风的得道高人的模样，还干咳嗽了两声后挺直了腰板，似在等待自己开口说点什么。
“晚辈见过姬前辈。”叶元点抱拳行礼道，他面色带着古怪，总觉得这姬皓穆的性格，和小蛇有几分相似，若非其货真价实的化虚境修为，他都怀疑眼前之人就是小蛇所化。
姬皓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不知晓塞外边域也实属正常，毕竟也罕有修士会来到此地，来此的修士也没几个是正常人，此地说是边域，实际上就是碧落星域的边缘之地，这片天的尽头。”
似乎看出了叶元点心中的疑惑，姬皓穆继续耐心解释道：“这天地并非你们所以为得无穷无尽，实际上也有着属于它们的边界，而我姬家，就是世代守护这塞外边域的家族。”
叶元点心中了然，换而言之，自己误打误撞下来到了整个碧落星域的边陲，如此一想，倒挺适合自己如今碧落罪子的身份，逃亡至此似乎想来还有几分合理。
“小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问我，为何不把你抓去献给许尘一族。”姬皓穆终是憋不住主动开口道。
“……前辈请讲。”叶元点无奈一叹，他越来越觉得这姬皓穆性格与小蛇有几分相似，旁人都是希望能不问的问题就不要多问，姬皓穆则恰恰相反，巴不得自己能多问一些问题。
“别看我们这些神将都隶属于许尘一族，但我们姬家世代于此，早就看许尘一族不爽了，小子，我看你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绝对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在这深潭外与你相遇之日起，我就觉得你与我十分投缘。”姬皓穆微微一笑，一股脑地说出了一串似乎他先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姬前辈，这收徒缘由您是否觉得有几分突然和牵强。”叶元点勉强一笑道。
“不会啊，我觉得一点毛病也没有。”姬皓穆冲叶元点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不愿意。”叶元点扶额道。
“别啊，我可是化虚境啊，整个碧落星域化虚境都数得过来，就我这修为还不够资格做你师父。”姬皓穆眉毛一挑道。
“前辈确实不像化虚境之人。”叶元点颇为无奈道。
“怎么不像了！你看我如此平易近人，对你都没有摆出化虚境的架子，就这样绝对是你将来的良师益友啊小子。”姬皓穆依旧不留余力地推销着自己。
“……所以前辈才不像化虚境修士。”叶元点幽幽一叹，姬皓穆的解释过于敷衍牵强也就罢了，这世上又哪有人求着别人做自己徒弟的道理。
而此时姬皓穆还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地推销着自己，其话痨程度，相较小蛇也是不相上下，不过叶元点至少可以确定，姬皓穆对自己确实没有流露半点恶意，虽还不知其中具体，但自己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说了半晌后，姬皓穆似也有几分疲倦，暂时也没了收叶元点为徒的兴致，带着叶元点起身，向着这潭水的相反方向走去。
此时叶元点才注意到，这深潭位于一院落之内，只是这院墙四壁太过宽阔，乃至他也虽在看到四周的墙体时，虽有过不少猜测，但怎样都未曾想到，这竟然是一处院落。
离开院落后，姬皓穆带着叶元点穿行于长廊中，其宽大厚实的身躯，说他是虎背熊腰也不为过，这样一个粗糙的大汉，穿着这儒气的道袍，硬生生将本属于这衣袍的儒雅气韵，削去了几分。
叶元点也不知跟着姬皓穆走了多久，或许是叶元点没有答应做他弟子，导致他心中羞恼不满，一路上也再没有和叶元点搭话，就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一路上不少身穿铠甲的修士，皆是在遇到姬皓穆时，恭敬地对他躬身一拜道：“拜见神将！”
这些修士虽皆是死灭境修为，但是却有着与叶元点之前遇到的那些出自家族宗门中的修士截然不同的气息，没有经过鲜血的洗礼，绝无可能有如此铁血杀伐之气。
然而他们对姬皓穆的恭敬与遵从皆是发自肺腑，就像凡尘的士兵对于他们所信服的将军，有着绝对的服从与狂热的崇敬之意。
姬皓穆余光瞥见叶元点的神色，心中自是得意上了不少，脸上却不露丝毫，大袖一挥对着这些身着铠甲的修士平淡的嗯了一声后，就拂袖离去。
这座院落极大，叶元点跟着姬皓穆回转过数个长廊，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又出现于一宽阔的院落外。
还未踏入，叶元点已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姬皓穆推开门扉的刹那，但见小蛇三寸余长的身躯，在一个五岁多的孩童书中，被他使劲地拽着。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轻点，这是你龙爷爷的肉呐，可经不起这么拽！你再拽我可就不客气了！哎哟喂轻点。”小蛇的身子硬被孩童又拽了半寸之长，痛得它嗷嗷乱叫，却也不见它真的发怒。
孩童年岁尚小，但却灵觉机敏，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推开门扉的姬皓穆，当即高兴地拽着小蛇的尾巴，拖着小蛇的身躯跑下石阶，撞得小蛇的脑子嗡嗡闷响。
“爹！”孩童一把将小蛇甩开，跃到了姬皓穆怀中，其稚嫩的童颜上满是童真与欢喜。
“乖，乖。”姬皓穆看到自己的孩子心情顿时又好上了不少，狂放的笑声震得院落都有着隆隆的共振，似把叶元点不愿做自己弟子的不快也一扫而空，对着叶元点道：“我儿子！姬子洛。”
叶元点刚看向这孩童时，却被一团黑影结结实实地撞在怀里，正是被姬子洛一起拖下石阶的小蛇，它一蹿到叶元点怀中就嚷嚷道：“臭小子你命可真硬。”
叶元点不由失笑道：“你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也是。”小蛇熟络的蹿上叶元点肩头，“没有你龙爷爷，你可早就尘在死冥滩里等死了！”
“你可真会聊天……”叶元点摇头道，不过心中的喜悦却一点不少，自从小蛇在真龙蛋内孵化后，他们彼此已许久未见。
小蛇的大致模样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一身碧蓝的鳞甲已彻底被漆黑之色取代，这漆黑的鳞甲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金属般刺目的光泽，两侧则各多出了两道暗红与银白的条纹，如当初真龙蛋表壳的纹路一般游走于它身躯两侧。
脊背上生出了数根碧蓝的骨刺，只是在它变换为三寸大小后质地柔软坚韧，四个爪子中的前端拽着叶元点衣襟，稳固着它的身躯，后两个爪子则像个痞子一样露在半空随着尾巴甩动来回抖动着。
“怎么样！你龙爷爷现在这模样是不是神武飞凡，以后不要那阵法，都照样能吸引一群的小母龙！”小蛇得意洋洋的摆动着自己崭新的躯体，生怕叶元点没有看仔细。
“身体是一副好身体，可惜龙不是一条正经龙。”叶元点惋惜的摇头道。
此时姬子洛在自己怀中，好奇地望着叶元点，奶声奶气道：“哥哥好！”
姬皓穆在一旁瞪了自己孩子一样，纠正道：“欸，没大没小，叫哥哥可就乱了辈分了，得叫叔叔！”
“皓穆兄好久不见！”小蛇在叶元点肩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姬皓穆打招呼道。
“龙兄哪里的话，这不也就才一年没见！”姬皓穆哈哈大笑道，哪还有一丝先前的威压与架子。
“你们俩这么熟了吗？”叶元点摸了摸鼻子道。
“小子你不懂，我和皓穆兄一见如故，相恨见晚，简直就是一窝龙蛋里生出来的。”小蛇感慨道，只是说起这些时，两个眼珠子却泛起了金光。
“欸，此言差矣，简直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比较合适。”姬皓穆同样眼中满是感慨，见叶元点神色古怪间不由问道，“怎么？莫非你对我们的兄弟之情有所怀疑？”
“……你想收我为徒，你们又是兄弟相称，这不是差点就乱了辈分了吗？”叶元点扶额道。
“欸！话不能这么说，实在不行我们各论各的！”姬皓穆摆了摆手，示意叶元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此时姬子洛在一旁，年幼的他对于他们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却突然开口对着叶元点问道：“哥哥，娘说爹等了一百多年的人，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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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更为好奇，你怎么能存活于死冥滩中？”中年男子目光中带着不解地看向叶元点。
叶元点又一次选择了沉默，他短时间也难以解释其中种种，其中牵扯自己的众多隐秘，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炼化的那一滴青色魂血所致。
他也是在真龙蛋前，当时为救下小蛇时，触碰到了一丝死冥滩，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这等异状，后来在离开地底洞穴之时，他咬牙之下又尝试了一次，依旧安然无恙，这也成为了他最后的手段。
叶元点也不确定青芒可以保护自己多长的时间，他本打算落入死冥滩后，第一时间如当年在生冥滩内一般游离，然而自己的伤势实在太重，解开月噬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
见叶元点没有回答的意思，中年男子也不过多追问，只是道：“是你的伙伴将你救下，一路沿着死冥滩穿行至此。”
叶元点微微颔首，他在昏迷中曾隐约感受到过一个巨大的黑色之影，想必就是破壳而出的小蛇，十有八九是自己崩坏大地，引动死冥滩翻涌的动静太过巨大，被它察觉后寻到。
不过既然能将自己救下，也说明了小蛇已经彻底占据那真龙躯体，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九幽煞龙，心念至此，叶元点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轻声对中年男子道：“请问前辈……”
“你终于想问我是谁了！”中年男子兴奋道，他似早已在等待叶元点开口询问，只是叶元点迟迟未曾开口，他也不好过于突兀地介绍自己。
“……这是哪？”叶元点摸了摸鼻子，把被打断的半句话缓缓说完。
中年男子面色一僵，旋即眨了眨眼道：“此地是塞外边域，而本座是镇守塞外边域的第六神将——姬皓穆。”
“塞外边域？”叶元点目光一凝，此地他从未听说，当初在苍虚的各种典籍中也未曾看到过相关记载，没想到死冥滩最后会带着小蛇与自己出现在此地。
叶元点转头还想继续询问下去，却见姬皓穆摸了摸下颚的一缕须发，一副道骨仙风的得道高人的模样，还干咳嗽了两声后挺直了腰板，似在等待自己开口说点什么。
“晚辈见过姬前辈。”叶元点抱拳行礼道，他面色带着古怪，总觉得这姬皓穆的性格，和小蛇有几分相似，若非其货真价实的化虚境修为，他都怀疑眼前之人就是小蛇所化。
姬皓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不知晓塞外边域也实属正常，毕竟也罕有修士会来到此地，来此的修士也没几个是正常人，此地说是边域，实际上就是碧落星域的边缘之地，这片天的尽头。”
似乎看出了叶元点心中的疑惑，姬皓穆继续耐心解释道：“这天地并非你们所以为得无穷无尽，实际上也有着属于它们的边界，而我姬家，就是世代守护这塞外边域的家族。”
叶元点心中了然，换而言之，自己误打误撞下来到了整个碧落星域的边陲，如此一想，倒挺适合自己如今碧落罪子的身份，逃亡至此似乎想来还有几分合理。
“小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问我，为何不把你抓去献给许尘一族。”姬皓穆终是憋不住主动开口道。
“……前辈请讲。”叶元点无奈一叹，他越来越觉得这姬皓穆性格与小蛇有几分相似，旁人都是希望能不问的问题就不要多问，姬皓穆则恰恰相反，巴不得自己能多问一些问题。
“别看我们这些神将都隶属于许尘一族，但我们姬家世代于此，早就看许尘一族不爽了，小子，我看你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绝对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在这深潭外与你相遇之日起，我就觉得你与我十分投缘。”姬皓穆微微一笑，一股脑地说出了一串似乎他先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姬前辈，这收徒缘由您是否觉得有几分突然和牵强。”叶元点勉强一笑道。
“不会啊，我觉得一点毛病也没有。”姬皓穆冲叶元点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不愿意。”叶元点扶额道。
“别啊，我可是化虚境啊，整个碧落星域化虚境都数得过来，就我这修为还不够资格做你师父。”姬皓穆眉毛一挑道。
“前辈确实不像化虚境之人。”叶元点颇为无奈道。
“怎么不像了！你看我如此平易近人，对你都没有摆出化虚境的架子，就这样绝对是你将来的良师益友啊小子。”姬皓穆依旧不留余力地推销着自己。
“……所以前辈才不像化虚境修士。”叶元点幽幽一叹，姬皓穆的解释过于敷衍牵强也就罢了，这世上又哪有人求着别人做自己徒弟的道理。
而此时姬皓穆还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地推销着自己，其话痨程度，相较小蛇也是不相上下，不过叶元点至少可以确定，姬皓穆对自己确实没有流露半点恶意，虽还不知其中具体，但自己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说了半晌后，姬皓穆似也有几分疲倦，暂时也没了收叶元点为徒的兴致，带着叶元点起身，向着这潭水的相反方向走去。
此时叶元点才注意到，这深潭位于一院落之内，只是这院墙四壁太过宽阔，乃至他也虽在看到四周的墙体时，虽有过不少猜测，但怎样都未曾想到，这竟然是一处院落。
离开院落后，姬皓穆带着叶元点穿行于长廊中，其宽大厚实的身躯，说他是虎背熊腰也不为过，这样一个粗糙的大汉，穿着这儒气的道袍，硬生生将本属于这衣袍的儒雅气韵，削去了几分。
叶元点也不知跟着姬皓穆走了多久，或许是叶元点没有答应做他弟子，导致他心中羞恼不满，一路上也再没有和叶元点搭话，就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一路上不少身穿铠甲的修士，皆是在遇到姬皓穆时，恭敬地对他躬身一拜道：“拜见神将！”
这些修士虽皆是死灭境修为，但是却有着与叶元点之前遇到的那些出自家族宗门中的修士截然不同的气息，没有经过鲜血的洗礼，绝无可能有如此铁血杀伐之气。
然而他们对姬皓穆的恭敬与遵从皆是发自肺腑，就像凡尘的士兵对于他们所信服的将军，有着绝对的服从与狂热的崇敬之意。
姬皓穆余光瞥见叶元点的神色，心中自是得意上了不少，脸上却不露丝毫，大袖一挥对着这些身着铠甲的修士平淡的嗯了一声后，就拂袖离去。
这座院落极大，叶元点跟着姬皓穆回转过数个长廊，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又出现于一宽阔的院落外。
还未踏入，叶元点已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姬皓穆推开门扉的刹那，但见小蛇三寸余长的身躯，在一个五岁多的孩童书中，被他使劲地拽着。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轻点，这是你龙爷爷的肉呐，可经不起这么拽！你再拽我可就不客气了！哎哟喂轻点。”小蛇的身子硬被孩童又拽了半寸之长，痛得它嗷嗷乱叫，却也不见它真的发怒。
孩童年岁尚小，但却灵觉机敏，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推开门扉的姬皓穆，当即高兴地拽着小蛇的尾巴，拖着小蛇的身躯跑下石阶，撞得小蛇的脑子嗡嗡闷响。
“爹！”孩童一把将小蛇甩开，跃到了姬皓穆怀中，其稚嫩的童颜上满是童真与欢喜。
“乖，乖。”姬皓穆看到自己的孩子心情顿时又好上了不少，狂放的笑声震得院落都有着隆隆的共振，似把叶元点不愿做自己弟子的不快也一扫而空，对着叶元点道：“我儿子！姬子洛。”
叶元点刚看向这孩童时，却被一团黑影结结实实地撞在怀里，正是被姬子洛一起拖下石阶的小蛇，它一蹿到叶元点怀中就嚷嚷道：“臭小子你命可真硬。”
叶元点不由失笑道：“你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也是。”小蛇熟络的蹿上叶元点肩头，“没有你龙爷爷，你可早就尘在死冥滩里等死了！”
“你可真会聊天……”叶元点摇头道，不过心中的喜悦却一点不少，自从小蛇在真龙蛋内孵化后，他们彼此已许久未见。
小蛇的大致模样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一身碧蓝的鳞甲已彻底被漆黑之色取代，这漆黑的鳞甲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金属般刺目的光泽，两侧则各多出了两道暗红与银白的条纹，如当初真龙蛋表壳的纹路一般游走于它身躯两侧。
脊背上生出了数根碧蓝的骨刺，只是在它变换为三寸大小后质地柔软坚韧，四个爪子中的前端拽着叶元点衣襟，稳固着它的身躯，后两个爪子则像个痞子一样露在半空随着尾巴甩动来回抖动着。
“怎么样！你龙爷爷现在这模样是不是神武飞凡，以后不要那阵法，都照样能吸引一群的小母龙！”小蛇得意洋洋的摆动着自己崭新的躯体，生怕叶元点没有看仔细。
“身体是一副好身体，可惜龙不是一条正经龙。”叶元点惋惜的摇头道。
此时姬子洛在自己怀中，好奇地望着叶元点，奶声奶气道：“哥哥好！”
姬皓穆在一旁瞪了自己孩子一样，纠正道：“欸，没大没小，叫哥哥可就乱了辈分了，得叫叔叔！”
“皓穆兄好久不见！”小蛇在叶元点肩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姬皓穆打招呼道。
“龙兄哪里的话，这不也就才一年没见！”姬皓穆哈哈大笑道，哪还有一丝先前的威压与架子。
“你们俩这么熟了吗？”叶元点摸了摸鼻子道。
“小子你不懂，我和皓穆兄一见如故，相恨见晚，简直就是一窝龙蛋里生出来的。”小蛇感慨道，只是说起这些时，两个眼珠子却泛起了金光。
“欸，此言差矣，简直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比较合适。”姬皓穆同样眼中满是感慨，见叶元点神色古怪间不由问道，“怎么？莫非你对我们的兄弟之情有所怀疑？”
“……你想收我为徒，你们又是兄弟相称，这不是差点就乱了辈分了吗？”叶元点扶额道。
“欸！话不能这么说，实在不行我们各论各的！”姬皓穆摆了摆手，示意叶元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此时姬子洛在一旁，年幼的他对于他们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却突然开口对着叶元点问道：“哥哥，娘说爹等了一百多年的人，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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