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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对食

  邱秉月震惊原地,身旁的一切声音都与她无关,所有人都与她无关。脑海里只是不断重复贾静王的那句话,其罪当诛。。。

  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好久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又或许是她不相信,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是一句话啊,怎么可能要了人命?

  目光怔怔的望向贾静王,他衣服上的花纹是五爪行龙,这个花纹在邱秉月眼中显现的十分活灵活现,她仿佛看到一条真的龙盘在贾静王身上。

  那是皇亲尊贵的象征,他是王爷,更是未来的皇帝,他说得话一言九鼎啊!

  邱秉月逐渐反应,变得恐慌,身旁有人拽她衣服,她仿佛没有发觉,身子朝贾静王扑过去,抓住贾静王的衣袖,神情疯狂:“你不可以诛我的家人!你不可以诛我的家人!”她已分不清谁是谁,只是迫切的想要保护家人安全。

  在场的人,没料到她会如此疯狂,一时都未反应过来。

  贾静王推开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厉声道:“来人,将邱贵人拉下去。”他此刻还是王爷,若是皇上,邱秉月以下犯上的罪足以使她定罪。

  “王爷!”邱秉月犹自疯狂中,她死死抓住贾静王的衣裳不肯放手。

  不等下人们进来,阆有凤先上前控制邱秉月的身子,安抚道:“邱贵人,冷静些,你这样做也无济于事。”

  阆有凤看眼王长华和武将军,以免二人趁机寻错怪罪邱秉月,忙扶着邱秉月往外走去。

  “王爷,邱贵人神志不清,本宫先带她出去。”

  出了房门,又走到远处园中,阆有凤才敢停下。

  “你放开我!”邱秉月用力挣脱,阆有凤松开禁锢她的手臂。

  邱秉月又要往静和殿跑去,阆有凤挡在她身前,阻止她的去路,不由嗔道:“秉月,你的从容淡然都去哪了?”

  “我要救爹娘,你让开!”邱秉月推她的身子,阆有凤也用力阻着她,她力气上始终抵不过阆有凤,只得愤然撒开手,狠狠瞪着阆有凤:“你让不让?”

  阆有凤并不放手:“就算你进去又如何?你想怎么说服贾静王还有武将军?”

  邱秉月并没有任何打算,只是凭着一股冲动,想要进去哀求,阆有凤这样一说,她倒哑口无言,情绪也微微缓和。

  想到自己连家人都护不了,真是没用,她这个女儿究竟是白当了。

  心中一痛,撇过脸去,默默流泪。

  若是家人没了,她也断活不了了!

  阆有凤伸手一把拉她拥入怀中,抱住她,让邱秉月伏在她的肩头。

  邱秉月将脸埋进她的肩头,紧紧抱住身旁的人,有了她的安慰,任由眼泪尽情的流,泪水尽数流到阆有凤的肩膀处,湿了她的衣裳。

  “我该怎么办。。。”邱秉月感到无助,若是家人没了,她就真的剩一个人了。

  “没事,有我在。我帮你。”阆有凤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背部,前一句含着心疼和温柔,最后三个字却让人感到沉重。

  邱秉月闻言一怔,抬起头,离开她的肩膀,面对面看着她,邱秉月看到她眼眸中的坚定。她怎么舍得将她也牵扯进来,家人已经身处险境,她不想身边的任何人再出事,尤其是阆有凤,她是后宫之主,应该享受着繁华一生,不该陷入她所带着的泥沼中。

  她不能拖累她。

  “不管你的事。”邱秉月故作冷漠,抛下一句话,转身欲走,阆有凤拉住她的手腕。

  邱秉月不回头,只是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开她的手心。

  阆有凤开口道:“秉月,你相信我吗?”

  “你什么意思?”邱秉月手上动作停止,回头不解的看她。“你什么意思?”邱秉月手上动作停止,回头不解的看她。

  “我帮你救出爹娘,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阆有凤盯着她。

  “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眼下的情景摆明了是武将军一心想要替王长华除了邱府,替他女儿出气。而贾静王她尚未继位,不可能为了一名府尹与武将军反着来。在这种情况下,若想救她父亲就必须要与未来皇上和当朝镇国将军作对,普天之下,无人敢与那两人的权贵作对,更何况阆有凤不过是后宫妃子,一个女子罢了。

  “相信我,我有办法。”阆有凤眸中散发着无比坚定的光芒,她期望着得到她的信任。

  邱秉月被她眸中的坚定惊住,先不说阆有凤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凭她身上的这股气魄,看久了,真的令人无法产生质疑。

  邱秉月回想起,昨晚在乾清宫,阆有凤曾拿出救灾政策,连贾静王都束手无策的事,她却轻而易举的拿出方法,并且让贾静王感到欣喜。

  她发现她根本不了解阆有凤,她对她感到陌生,阆有凤身上有太多她未知的东西。

  也许她真的有办法救她爹娘。

  邱秉月看着她坚毅的目光,问道:“绝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她只怕这一点。

  阆有凤眼眸突然溢满温柔的笑意,含笑答道:“绝不。”

  “你有什么办法?”邱秉月问她。

  阆有凤左右看四周,轻声对她道:“回去说。”

  因而,两人回到景阳宫,来到邱秉月的碎玉轩。

  两人坐下,邱秉月伸手欲倒茶,阆有凤先一步伸出手,越过邱秉月手背的时候,不小心从她皮肤上擦过,两人手指皆微微一颤。

  邱秉月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将心中的那抹异样消下去。

  阆有凤提起茶壶,倒上两杯茶,一杯放到她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上浅饮了一口。

  一时无言,邱秉月感觉手背那里有些酥麻,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揉了一下。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言说不出的浓郁,她偷偷抬眼看阆有凤,不知所措,也拿起茶吃。

  言归正传。

  她放下茶杯,先打破沉默,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阆有凤冷哼一声道:“既然他们不仁,我们也不必讲义。”

  邱秉月担忧道:“他们一个将军,一个王爷,我们没有办法斗。”

  阆有凤冷笑道:“谁说要跟他们明着斗,既然王长华父女来阴的,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眼中充满冷厉,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抹冷笑,令人感到寒凉。

  看向邱秉月道:“还需要月儿帮我才行。”

  邱秉月问道:“我要怎么做?”既然选择相信她,她也抱上豁出去的心态。

  阆有凤道:“先不急,等到皇贵妃搬进来,晚上我找你,到时候再告诉你。”

  邱秉月想起要搬到碎玉轩的事,心中。。。却有点舍不得。。。

  邱秉月,你想什么呢?你早就应该搬出去的,现在这样,不正合你意,没什么舍不得的,这是你的选择。

  暗暗调整一下心态,邱秉月从容的看向阆有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暗暗调整一下心态,邱秉月从容的看向阆有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阆有凤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垂眸端起茶喝。

  午后,邱秉月搬到碎玉轩,她特意让香尘打探景阳宫的消息,王长华在她走之后搬入碎玉轩。

  一个下午邱秉月都在期盼着天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阆有凤,然后去救她爹娘。说实话,她思索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半点办法,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阆有凤身上。

  在焦急的期盼中,天渐渐昏沉,邱秉月的心却像是被点燃的烛火,希望越来越盛。

  早早的打发香尘离开,邱秉月独自在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小烛灯放在面前桌子上,残黄的蒙蒙光照耀出她微微颦动,在那沉静的环境静默着急的等候。

  门响了。

  邱秉月忙站起身看去,一个人,一身黑衣,面罩掩面,身姿敏捷的进入房中,之后迅速的轻轻合上门。

  邱秉月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身形她看的出来,还有。。那双眼。

  黑衣人面对她,抬手扯下面罩:“是我。”

  是阆有凤没错,她看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刻便认出来了。

  邱秉月忙拉着她坐下,先倒杯茶递到她手上,然后坐下期盼的看着她。

  阆有凤微微仰头吃了茶,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

  邱秉月不明所以,接过玉佩拿在手上左右翻看:“这是什么?”她戏细细看去,玉佩上刻着四个字吉利字,芳龄永继。

  阆有凤道:“这是王长华从小佩戴的玉佩。”

  邱秉月疑惑的看向她,给她这个做什么?

  阆有凤又拿起进门时携带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

  邱秉月只顾得要跟她说话,现在才发现她带进来的包裹。阆有凤打开包裹,里面放着的是一件浅粉色衣衫,那衣衫很熟悉,是宫中丫鬟们的服饰。

  阆有凤把衣裳递到她手上:“月儿,等下你换上,需要伪装成丫鬟去福泉宫一趟。”

  “去太医院做什么?”邱秉月接过衣衫,心中更加疑惑,她完全猜不出阆有凤的意图。

  阆有凤问道:“月儿可知索太医?”

  邱秉月细细回想,道:“可是前些日子我晕倒,常来给我看病的太医?”

  阆有凤点头:“正是。”她看眼玉佩,又道:“你把玉佩交到索太医手上,并告诉她是皇贵妃让转交的,皇贵妃令他在其玉佩上亲手刻上他的姓名,等到刻了名字,你再将玉佩拿回来。”

  邱秉月细想她的话,独自默了一会儿,隐约明白过来阆有凤的含义,将声音压低,不确定的悄声问她:“你是想给皇贵妃按上一个偷人的罪名?”

  阆有凤冷笑道:“无中不生有。”

  邱秉月心中也有了猜测,照阆有凤这样说,索太医与皇贵妃之间是有暧昧的,她既然嫁作皇妃,既然还敢。。

  她惊叹她的胆大。

  “她们常碰面吗?”邱秉月问,如果他们常碰面,只要逮到两人偷情的证据,那么就算武将军她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替皇贵妃将这么大的罪名开脱掉。

  她承认这样做很卑鄙,但是武将军都可以将她爹娘的生命视作无物,就算是再卑鄙的事,她也愿意做,只要能救出邱府一家。

  阆有凤摇头道:“不,他们十分谨慎,很少碰面。而且武将军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女侍卫,那侍卫身手十分了得,窥见皇贵妃秘密的人,想必也再无法开口说话。”阆有凤摇头道:“不,他们十分谨慎,很少碰面。而且武将军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女侍卫,那侍卫身手十分了得,窥见皇贵妃秘密的人,想必也再无法开口说话。”

  那就是很难抓到实在的证据。邱秉月不禁感到泄气。再看向阆有凤,她眼中带着冷意,又带着一丝精明,还有笑意。邱秉月莫名感到安心,有她在,一切都有解决之法。

  她就是有这种强烈的直觉,她信任她。

  阆有凤问她:“月儿愿意冒险吗?”

  “我愿意。”她当然愿意,只要能救出家人她没什么不愿意做的,只是。。。

  邱秉月看眼手上的衣衫,不解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去?”阆有凤一定是有深意的吧。

  “让你伪装成丫鬟,有两点,第一倘若这件事暴露,他们很难查起,没人会想到是丫鬟会是堂堂贵人伪装成的,至少会安全些。第二,我不用淳儿,不用旁人,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又太冒险,我不想出事。我只能用我信任的人,而在这宫中,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邱秉月细细思量她的话,实在感动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与武将军对抗将要面对的危险,她垂下头:“其实。。你不用管这些。”

  “我不管怎么办?你这么笨,万一再去找贾静王献身。”阆有凤嗔怪似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胡说什么,我又没真的献出去。”邱秉月感到羞愤,但是阆有凤说的也是实情,她无力反驳。

  “都抱一起了还说没?”阆有凤的声音微微大了些,能听出不满的情绪。

  “干你什么事,出去!”邱秉月红着脸愤然起身,手里拿着丫鬟的衣裳:“我要换衣服。”

  “我不能出去啊。”阆有凤指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背过身去:“我不看。”

  邱秉月走到床边,拉下纱帘,将她隔在外面,忍不住威胁道:“你若敢偷看,看我还理不理你!”

  “谁稀罕看。。”阆有凤嗤一声,低声口齿不清的嘟囔,端起茶水喝。

  邱秉月听得清清楚楚,一把拨开纱帘,横眉怒目:“你说什么!”

  阆有凤正在喝茶,极少听到邱秉月毫不掩饰的发脾气,吓得手上一抖,差点将茶水倒到身上,忙道:“没说,什么也没说。”

  “哼。”邱秉月用力放下纱帘,在纱帘内解自己的衣服。

  衣服尽数退下,邱秉月忍不住透过纱帘扭头往阆有凤所在的地方看去,纱帘虽然能遮挡,但是还是能看出人影轮廓来。凭着那点虚影,她看到阆有凤笔直的坐着,背对着她,当真是十分守礼,动也不动,更别说回头看了。

  拿起丫鬟的衣裳穿上,原怕衣裳不会太合身,但是穿上之后确实异常的合身。这不由让她怀疑阆有凤是专门按照她的身材挑选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如何。

  邱秉月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再胡思乱想,再次整理下衣裳,拉开了纱帘。

  “穿好了。”她走上前。

  “嗯。。。好。”阆有凤只是含糊应着,却不回头看她。

  邱秉月好奇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感觉阆有凤不对劲,好似有些紧张。

  “我现在就去吗?”邱秉月问道。

  阆有凤看眼外面的天色,道:“到时候了。我伪造王长华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给索太医,约他在福泉宫后的桃花树林中碰面,到那里就能见到他。”

  “哦,那我去了。”邱秉月更加疑惑,阆有凤还是没有回头看她。

  知道时间有限,也顾不上管她,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我忘记。。。”话说到一半,回身的一瞬间和阆有凤的视线触碰到一起,被她眸中的神色惊了一跳,那双眸子,在那天她喝醉和自己亲热时是一样的,充满欲望,好似要把人吃了一样。

  阆有凤忙垂下头,慌张的拿起茶杯喝起来。阆有凤忙垂下头,慌张的拿起茶杯喝起来。

  邱秉月忙走向床的位置,拿上自己换衣裳时放在床上的玉佩。

  “我走了。”快步走出房间。

  她一定是看错了,阆有凤她怎么会这样?明明换衣裳时候还看到她挺正经的。一定是她看错了,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邱秉月啊邱秉月,你何时变得那么喜欢胡思乱想,那么污秽了。

  不敢再想,四下查看一眼,天色黑沉,所有奴才丫鬟都已歇息,并没有什么人。

  按照阆有凤所说的,她往福泉宫的位置走去,让自己的形态故意伪装成丫鬟该有的样子。

  福泉宫现已成为一片乱糟糟的废墟,说是废墟,经过宫人的修正,现在已好些,只是烧毁的地方还未重新修建,只是稍微清理了些。

  绕过福泉宫,来到后方的树林,视线所有之处均黑漆漆一片,邱秉月探头看了半晌却也没有看到半点人影。

  她进入树林,漫无目的的四下用视线寻找,兜兜转转走了半晌还是没看到半点人影。

  正当她想要放弃之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

  本来死寂一般的深夜,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邱秉月一震,回身看去,不知何时,索有人影已经站在她身后。

  “索太医?”天色太暗,看不清人脸,邱秉月不得不问道。

  索晨上前两步,邱秉月方看清他的长相,确实是前些日子给她看病的索太医无疑,随即心中放心下来,幸好并不是别人。

  邱秉月想起他便是不可一世的王长华看上的人,往日她并没有留意过,此刻忍不住抬眼细细打量一番,心中不由暗暗惊叹。此男子模样实在俊逸,属罕见的那种,身段也好,整个人笼罩着一种文人的气息,十分耐看,她现在明白为什么王长华明明已经嫁作皇妃,却为什么还不放弃这段孽缘,原来竟是这样绝世之人,也难怪她不舍得放下。

  只是她却替男子感到可惜,王长华如果真心属意与他,就不会费尽心思争宠,说到底,王长华究竟是个多情的人,脚踏两只船。

  “是贵妃让你来的?”索晨问道。

  邱秉月点头:“是。”她说话时故意调整改变了声音,索太医替她看病时,虽然隔着一个纱帘并未看清她的长相,但是当初声音确实实实在在听见的,若是用原声难免不会暴露身份。

  索晨冷笑一声。邱秉月不由抬头看他,他笑什么?

  他道:“皇上崩了,她倒越发找的勤了,听说昨天福泉宫烧了,她不好好养身子,还越发急了哈哈。”

  他这话含义分明,邱秉月若没经历过情事自然听不懂,但是她听得很明白。

  好一个文人雅士,不过是表面功夫,腹中却是这样肮脏。初次打量他的那点好感也转变成厌恶。

  邱秉月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下去,从袖中拿出玉佩递给他:“贵妃娘娘让奴婢交给索太医,说是让索太医亲手在玉佩上刻上名字。”

  索晨接过玉佩,怔了片刻,嘴角一勾,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匕首。

  他竟然随身带着利器,果然是戒备心重,有备而来。

  索晨抽出匕首,用尖端在玉佩上细细雕琢。邱秉月耐心等待,令她庆幸的是,索晨并没有起疑心。

  索晨刻好之后,将玉佩又还与她。

  邱秉月拿起玉佩,凑到眼前,在昏暗的夜色里勉强看到两个字,索君。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邱秉月朝他颔首道:“奴婢告退。”说完,转身便走。邱秉月朝他颔首道:“奴婢告退。”说完,转身便走。

  索晨在她身后扬声道:“等等。”

  邱秉月一惊,只好停下脚步,回身看她:“索太医还有什么吩咐?”

  索晨道:“告诉贵妃娘娘,在下随时等候召唤。”仰头放荡的笑着。

  邱秉月只感觉到厌恶,微微躬身,离去。

  计谋得逞,以免有人发现,邱秉月加快步伐回碎玉轩。

  正走着,突然听见有人出声道:“谁在哪?”

  邱秉月脚步猛地停下,看向来人,那人慢慢朝她走进,离得远,她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沈云。

  她怎么会在这?

  她身后还跟着一名丫鬟,两个人正朝她走来。

  邱秉月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是直接跑掉,沈云肯定会起疑心,若是不跑,等到沈云走进一定能认出她。两种可能都很容易暴露身份。

  不,一定有法子逃开,邱秉月绞尽脑汁想着,思绪飞快转动,眼见着沈云已经快要走近,她越发慌张,脑子里更想不出什么。

  突然有人猛地拉她一把,邱秉月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那人一声夜行衣,蒙着面罩,看不清长相,但是眼睛却是很熟悉。

  还未待她反应,黑衣人拉着她往身侧走去,直接拉着她往前走,等到脚底接触到凉凉的触感,邱秉月方发现她面前是池水,她要拉自己入水。

  下意识的反抗,只听见黑衣人道:“月儿,是我。”

  是阆有凤的声音。

  邱秉月不再挣扎,任由她拉着自己入水,两人屏息潜入水中。

  彻骨的寒冷折磨着邱秉月的神经,整个人潜入水中,她不能呼吸,听着岸上的脚步声,更加连动也不敢动。

  沈云已经走到岸边,疑惑道:“奇怪,明明看着有人在这,难不成是我看花眼了?”又问身边的丫鬟道:“你有没有看到?”

  那丫鬟道:“天太黑,奴婢也没有看清楚。”

  “奇怪。。。”沈云的脚步声慢慢临近池边。

  邱秉月在水中屏息,听到沈云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岸边,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她憋气憋得好难受,忍不住张口呼吸,却是喝了一大口水,手脚也开始无法稳定,在手中挣扎。

  阆有凤抓住她的乱动的双手,板着她的肩膀面对着自己,动作轻柔,并没有造成水面过分拨动,上面的人也并没有发觉。

  阆有凤抬手扯下面罩,露出整张脸,吻上了她的唇。

  邱秉月惊讶的微微张大双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眸,阆有凤在朝她口腔内渡气。

  嘴边香软的触感,还是从阆有凤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香气,都让邱秉月觉得有些迷恋。有了空气的注入,她慢慢稳定下来。

  阆有凤感觉到她的稳定,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弛,睁开双眸,眼眸中映入邱秉月的眼眸。

  邱秉月慌忙闭上眼,池水的寒冷也消不了她脸上的灼热,耳边传来岸边的声音。

  “小姐,早些回去休息罢。”“小姐,早些回去休息罢。”

  “嗯。”沈云应了一声,才算从岸边走开。

  邱秉月凝神听了一会儿,直到完全听不到两人的脚步声,才推开阆有凤,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阆有凤也浮出水面,同她一样大口呼吸。她先往岸上移去,确认沈云确实已经走远,才又回身拉邱秉月。

  先将邱秉月扶上了岸,她也随后上了岸。

  邱秉月冻得浑身直打颤,回身要去拉她,发现阆有凤不用她帮忙也已上了岸。

  阆有凤上岸便上前搂住她,一只手拨开她粘在脸上的湿发:“是不是很冷?”

  邱秉月牙齿打颤,只有点头的份,说不出话来。

  “走,快回去。”阆有凤搂着她往碎玉轩快步走去。

  幸而这次回来路上很顺利,并没有人突然出现发现两人。

  回到房内,阆有凤关上门,忙道:“快去把湿衣裳脱下来,擦干身子裹上被子暖暖。”

  邱秉月回头看向她:“那你呢?”她身上也全湿着。

  阆有凤道:“你先把湿衣服脱下来,拿了湿衣服,我再回去。”

  邱秉月明白她是怕衣裳暴露,被人疑心。

  看着阆有凤浑身湿淋淋的,她不忍她等太久,忙去快速脱下衣服,换了一身干爽的便衣。走出去,将湿衣服用包袱包了交给她。

  阆有凤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块手巾递给她:“记得把头发擦干。”她接过湿衣裳,往外走:“我走了。”

  邱秉月拿着她塞在自己手上的手巾,看着她还正浑身湿淋淋的,从回房之后,她就一直让她如何如何,却不在乎自己也跟她一样在水里泡过。

  阆有凤走到门口,又回身道:“一定把头发擦干再睡,知不知道?”

  邱秉月点头,在她欲开门的那瞬间,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道:“等等。”

  她回到床边拿起那块玉佩,走到阆有凤跟前,递给她:“差点忘了这个,索太医已经把名字刻上。”

  阆有凤嘴角一勾,伸手在邱秉月鼻尖轻点一下,笑道:“就知道月儿最厉害了。”说完,不再停留,接过玉佩,离开房间。

  门合上,房间里只余邱秉月一人,她缓缓摸上自己的鼻头,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心中的甜蜜从内到外溢出来。

  回身面对着静默的房间,阆有凤在时,她觉得房间很狭小,但是此刻,她却觉得房间怎么那么空荡,那么宽旷,心中不由涌上来一阵空虚之感。

  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把头上的水分一点点擦干净,坐下饮了一杯热茶,方上床睡下。

  翌日一早,便有丫鬟来请邱秉月到景阳宫。

  邱秉月暗暗思忖,没想到阆有凤那么快就行动,但是她叫自己去的意图是什么?

  她问那名丫鬟:“皇后娘娘找我何事?”

  那丫鬟道:“娘娘说贵人有东西还落在景阳宫,让贵人去取。”

  她应该没有落什么东西。

  邱秉月应了声,那名丫鬟走后,她也动身赶往景阳宫。邱秉月应了声,那名丫鬟走后,她也动身赶往景阳宫。

  正要出门时,见香尘从外面走进来,道:“小主,莲儿丫鬟应该如何安排?”

  邱秉月骤然想起昨日太后曾赐她一名丫鬟,那名丫鬟就唤作莲儿。她并不熟悉莲儿,此刻也没时间过多理会,想了一下,道:“以后先让她在外间伺候。”

  莲儿她本不熟悉,不熟悉的人不想放的太近,但是太后身边的人也不好让她做粗活,眼下这样不亲不疏正好。

  莲儿又与春儿不同,邱秉月心中总隐隐约约觉得太后莫名其妙便赐她一个丫鬟实在有些唐突,甚至她感觉太后别有用意。

  一切都是猜测,她也不敢妄下结论。

  安排好莲儿一事,邱秉月便往景阳宫赶去。

  到了景阳宫正殿,邱秉月一踏入房门,便看到武将军,王长华还有阆有凤三人都在,而在房间正中下方,跪着一名丫鬟和一个太监。

  这一幕,倒像是三人在审问犯人。

  邱秉月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不故作不经意的看向阆有凤,阆有凤和她对视之时,眸中闪动,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到她从容的样子,邱秉月觉得安心了。

  上前朝皇后和皇贵妃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阆有凤道:“邱贵人请坐。”

  邱秉月在王长华对面坐下来,却不敢与她同等而坐,只是坐在她对面下方的位置上,武将军就坐在王长华下方,她正好与武将军面对面。

  按理说,武将军看到她这个贵人,应该行礼的。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垂首摸着自己的护腕,好似那护腕是他心爱之物。

  王长华心知肚明,只是嘴角隐隐露出一抹冷笑,闭口不言。

  邱秉月垂眸,也不在意。

  王长华讥讽道:“本宫还以为邱贵人疯了,今日倒又静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阆有凤便说道:“是本宫想起有一样东西邱贵人搬家时未带走。”

  又道:“先不管这些,处理正事要紧。”

  她看向下方跪着的丫鬟太监,语气中含着威严:“你二人认不认罪?”

  那底下两名丫鬟忙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邱秉月好奇的看着地下那两人,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

  阆有凤冷哼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宫中禁止太监宫女对食,你们却丝毫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你们眼中可还有皇家!”

  邱秉月现在方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人对食,这在宫中可是大忌讳。

  那二人吓得只敢磕头认罪,丫鬟哭得满脸泪水,奴才也吓得冷汗直冒,浑身颤抖。

  阆有凤看向王长华道:“贵妃,这二人是你宫中的人,本宫觉得还是由你来处置比较好。”

  王长华厌恶的瞥向跪着的丫鬟太监:“真是丢进本宫的颜面,既然你们那么喜欢作伴,本宫也成全你们。”她扬声对外道:“来人!”

  有太监躬身垂首走进来。

  王长华道:“将这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她语气淡淡,但是吐出的字却是死刑。王长华道:“将这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她语气淡淡,但是吐出的字却是死刑。

  “等等。”武将军站起身,看向那二人。

  阆有凤看向他道:“武将军觉得他们不该处死吗?”

  “当然不是。”武将军走进那丫鬟跟前,弯身伸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丫鬟带着泪的容貌呈现在他眼前:“模样挺好,皇后娘娘可否将她赐与微臣?”

  阆有凤问道:“将军想要救她?”

  武将军松开那丫鬟的下巴,道:“军中缺军妓,正好拿她充数也不错。”

  那丫鬟浑身一震,不断磕头求饶:“将军不要啊,将军,奴婢不要做军妓。。皇后娘娘求求你……”

  武将军抬手用力打那丫鬟的脸,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那丫鬟身子倾倒一侧,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和脸上滚落的泪水混合着。

  那丫鬟身旁跪着的太监吓得身抖如筛,连气也不敢出。

  邱秉月看着那丫鬟满脸悲痛,脸上尽是绝望的泪水,感到有些心疼,心疼又如何,以她的身份根本无法出言相救。

  王长华从始至终冷眼旁观,那丫鬟是她房中的人,若她肯开口说一句话,武将军也不会难为那女子。

  阆有凤漠然道:“将二人带下去,送到武将军府上。”又笑对武将军道:“将军果然公正守法,既然要处置,那这两人都交给你吧。”

  邱秉月看眼阆有凤。她未免狠心了些,与其交给武将军,还不如给那两人来个痛快,还能免受屈辱。

  武将军道:“微臣一定好好处置。”

  阆有凤表情淡然,端起桌上的茶杯,掀起杯盖轻吹茶水,半透明的热气在她的吹动下,烟消云散,又徐徐冒出。

  王长华现出几分不耐,道:“皇后若没别的事,本宫想回去歇息了。”

  阆有凤突然定睛瞧着她项上,开口道:“本宫今日才发现贵妃身上所带玉佩竟这般亮丽,可否让本宫瞧瞧?”

  邱秉月正独自发呆,听见这么一句,猛然惊醒。

  王长华虽觉得不耐,但是皇后毕竟是皇后,皇后的请求她拒绝不得,只好取下项上的玉佩,不岔的交到阆有凤手上。

  阆有凤托于掌心细赏,看完一面,翻到另一面,突然眼前一怔,注目细细盯着玉佩瞧,手指也在一处摩擦:“索君。”

  王长华听到那两个字,暗暗一惊,倒吸一口冷气。

  阆有凤表情骤然一惊,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长华:“贵妃,你竟和索太医。。”

  “皇后娘娘!”王长华突然大声喝着。

  邱秉月也不由紧张起来。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唯独武将年还有些不解,他并不知道王长华的秘事,但是凭他的头脑,反应之后,也大约猜出苗头。

  阆有凤盛怒道:“宫中唯有太医院的索太医姓索,其他再无旁人,本宫不敢相信,身为贵妃,你竟然和他扯在一起,你将皇家视为何物!”她用力将玉佩拍到桌子上,发出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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