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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似故见

  邱秉月二人听见宣召,急忙跟着其他秀女进殿面圣,遇见姑姑看见她面带薄纱,急得就要替她摘了去。

  邱秉月忙紧紧按住脸上的面纱,阻止道:“姑姑不可!”

  眼下已经跟着一行人走进殿内,姑姑没办法强求,只得安安分分的垂手进殿,邱秉月才算松了一口气。

  昭媛宫宽阔大气,邱秉月不敢抬头打量,垂头迈着规规矩矩的步伐,一直走到殿前,皇上和太后就坐在上首,初面圣,邱秉月多少有些紧张,只低着头没敢抬眼看皇帝尊容,眼睛余光却瞄到旁边一双腿正微颤抖,可见对方比她还要紧张。

  捧着名册本念的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六人当中,他头一个念得是左明珠的名讳。

  只见左明珠款款行礼,身为武将之女,其气质与旁人相比,自有一番独特英气,声音明扬干脆:“臣女左明珠参见太后皇上,望太后福泰安康,皇上永保康健。”

  趁她参拜之时,邱秉月知皇上太后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便轻微抬眼约一打量,只觉得琼楼玉宇深处坐着身穿明黄龙袍,饱含威严之人,只一眼便让人心中生畏,无尽抖筛。

  不过,她心中又自感疑惑,只觉得皇上看起来有些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一面。

  他旁边坐着一年级稍大之华贵妇人,是后宫之主太后无疑了,身着深褐色华袍,头戴其冠富贵华丽,肩上戴着碧绿玛瑙更为衬托,沉稳之中带着赫赫威严。

  当邱秉月转眼看她时,竟见她忽而也转眼看她,吓得邱秉月忙故作无意的垂眼低眉,不敢再动半分。

  “留牌子~”

  只听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邱秉月知自己的好友左明珠选中了,心中顿时替她感到一喜。

  顶上的太后突然发话,声音威严:“哪来了不懂规矩之人,面见皇上竟薄纱遮面!”

  邱秉月听言,六人之中只她一人蒙面,不是说她还能有谁,吓得心生惶恐,立马双膝跪地请罪,重重低着头:“臣女有罪,本来清早无事,谁知突然脸部过敏,红肿起来,遂带起面纱遮面,恐误了天子眼,还望太后皇上赎臣女该死之罪。”

  “你家哪里?”皇上斜靠在龙椅上,视线投向她,眼睛微眯,似是有些疲倦,但声音依旧沉稳威严。

  “臣女顺天府府尹邱碧泉之女邱秉月。”邱秉月回道。

  “邱氏之女?”皇上约一思量,想起前年之事,邱氏一家于他于皇后有蒽,便转头对身旁的太后道:“邱氏一家心善忠厚,朕前年也得了他家的好。”

  太后也知道前年的事,心中记着邱氏一家的好,想底下跪着的人正是邱家人,也自松了威严。

  缓缓道:“即是突发状况,谁也无法避免,就不怪罪与你,面纱也不必揭。”又对皇上道:“皇帝,你看怎么办吧?”

  两人对话声音小很多,邱秉月听不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手心都不止的冒出冷汗,若是怪罪她一人也认了,她怕的是连累了家人,又听见太后说不怪罪才松了口气,想着自己是无法入选了。

  皇上记得邱氏的恩情,面上毫不犹豫,道:“邱氏之女留牌子。”

  邱秉月心中一震,知自己后半生的命运算是定了,无悲也无喜,她早就料到会这样,还以为会有幸摆脱命运的束缚,也只是她痴人做梦罢了。

  之后同她们一列的还有沈云和宋嘉念留牌子,其余两个撂牌子,六人又排列着离去,邱秉月的选秀之行算是结束了。

  值得庆幸的是,今日还觅得一好友左明珠作伴,日后她在宫中也不算无亲无故,孤独一人。

  三日后进宫,邱秉月被封为贵人,分到怡园宫秋水居;左明珠封为答应,分到永宁宫斜阳居;沈云封为常在,分到怡园宫摘月堂。

  邱秉月刚进怡园宫,来到自己的住处秋水居,来不及细细赏看歇息,就直往正殿怡和殿去拜见怡园宫之主穆嫔。邱秉月刚进怡园宫,来到自己的住处秋水居,来不及细细赏看歇息,就直往正殿怡和殿去拜见怡园宫之主穆嫔。

  她有意打探穆嫔得脾性,好让自己心底有个底,问秋水居新派来的下人,她们自然不敢议论正主,直打哑谜,邱秉月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邱秉月同香尘皆不熟路,便多带了一位新进丫鬟一同去往怡和殿,这名新进丫鬟名唤春儿,大约十二三岁,模样长得十分水灵,眼眸灵动纯真,一张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一路行来,邱秉月只觉得环境甚为清净,除了除草剪花的下人,旁的倒没什么人,可能也是大中午的缘故,没人愿意出来招热。

  走到近处,已经能看到怡和殿的门口,只见有人抢她一步从拐角处出来进入大殿。

  邱秉月只瞧见一个背影儿,便好奇问春儿道:“有人进去了,可是别处的贵人?”

  春儿刚才也瞧见那人进去,她在怡园宫一年,殿里住着何人一清二楚,此刻一眼便看出不像是各殿的贵人,便道:“不像是,有可能是同主子一样选秀出身,新进的沈常在。”

  “沈常在?”邱秉月细想,秀女之中只一个姓沈的,知道就是沈云无疑了。

  想起沈云,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毒害自己面容的事情,不由得气愤,真是冤家路窄,偏和她分到一处来了。

  正想着,也到了大殿门口。在门口就看到里面上首坐着一位美艳女人,衣着华贵,肤白貌美,眉眼清冷,自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沈云在她对面立着,两人正说着话。

  说话间,穆嫔脸上带着笑,看来穆嫔对沈云影响不错。

  “臣妾拜见穆嫔小主。”邱秉月敛声屏气,上前跪地行大礼拜见,恭恭敬敬,态度谦卑。

  穆嫔冷笑一声:“即进了宫,大家同侍奉皇上,你我便是姐妹,何须如此大礼。好似本宫难相处一般,需要你这样大礼逢迎,快起罢。”

  邱秉月被她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自己没有什么意思,倒被她说出几个意思,更加小心翼翼,简单道声谢,起身垂首默然而立,等待发话。

  穆嫔瞅了她两眼,道:“传言果然没错,至今还带着面纱呢,你就是那位在选秀大殿面圣时还带着面纱的奇女子?”

  世上恐是没有什么东西比传言更快了。邱秉月忙谦恭道:“不敢,实在脸上现在还有疤痕,不敢污了娘娘的眼。”

  穆嫔道:“摘了看看。”

  邱秉月道:“不敢摘,污秽之处娘娘不要污了眼。”

  穆嫔又道:“不怕,本宫可是吓大的不成,摘!本宫倒是好奇这面纱下是何等容貌!”

  沈云在一样笑着附和道:“邱贵人,娘娘开金口让你摘掉你就摘掉,就算污了娘娘眼,凭娘娘天性仁厚也不会狠心责罚了你,你总藏着掖着算什么?”

  一番话说的穆嫔朝她投了几许赞扬的目光,沈云领见,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邱秉月气的无言,本来她是好意不让娘娘看了污秽之处,怕恶心到,让沈云一挑拨,偏给她暗安上个认为穆嫔不仁善之名。

  她只好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摘了,惊了娘娘还愿不要怪罪。”

  说着,自个从耳边捏着摘了面纱,一张还稍微有些红肿的脸露了出来,比选秀大殿当日已经好了大半了。

  穆嫔身姿轻盈,款款走进两步,细瞧两眼,只觉得眼前这张脸纵然还有伤痕,但也能看出其有多么美艳动人,当属这后宫佼佼者,随即隐去眼底的妒意,道:“不过小伤,也不太严重了,就不必带着面纱了,怪可惜的,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就这样遮了去。”穆嫔身姿轻盈,款款走进两步,细瞧两眼,只觉得眼前这张脸纵然还有伤痕,但也能看出其有多么美艳动人,当属这后宫佼佼者,随即隐去眼底的妒意,道:“不过小伤,也不太严重了,就不必带着面纱了,怪可惜的,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就这样遮了去。”

  邱秉月低头道:“谢娘娘秒赞。”

  沈云将穆嫔的表情瞧在眼底,穆嫔看到邱秉月的样子跟自己第一次见到邱秉月的样子一摸一样,分明就是嫉妒了。

  她故意鄙视了邱秉月一眼,笑道:“一个人的脸容易毁了去,气质确是一辈子无法毁掉,我等脸蛋空长的好看,却抵不过娘娘气质如华,算不得什么。”

  邱秉月在心底止不住的冷笑,沈云的逢迎能说会道讨人欢心的功夫真是堪称一流,她别说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也撵不上,和她在一起,自己非讨人嫌。

  果然就见穆嫔不耐烦撵她道:“你且下去好好修养自己的脸罢,让沈常在留下陪本宫说会儿话。”

  她只叫她出去,不叫沈云出去,其分明已然见得。

  邱秉月也不生气,听言便告辞离去。她最喜清净,巴不得穆嫔赶紧放她走,懒得再周旋于两人的虚伪当中。

  回去之后,邱秉月简单收拾了自己从家带来的衣物,熟悉了一下各位丫头太监。

  到了中午,下人端来饭菜,两荤两素,饭菜没家里的可口,她一思家便也没了胃口,随便吃两口觉得犯困就躺进里屋睡午觉去了。

  邱秉月本来睡得就不沉,外间一有动静,便清醒过来,听得外面有人吵闹。

  邱秉月起身,头还有些昏沉,抚着额头缓缓,方扬声唤道:“香尘,是谁在外面?”

  香尘推门进来,道:“是左答应来了。”

  邱秉月不习惯这个称呼,一想才知是左明珠来了,忙喜道:“快请!快请!”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个明扬带着笑意的声音:“妹妹不用请,姐姐自个就进来了。”说着就见她快步而进,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裳,姿态纤细高挑,走路时,纱衣带风浮动,好一个飘逸“俊美”的女子。

  邱秉月看见她进来,自然高兴,正要起身相迎,就见左明珠正面对着她,俯身就行礼:“拜见邱贵人,邱贵人吉祥。”

  邱秉月忙从床上下来,亲自扶她,口中嗔道:“该打!姐姐如何要折我的寿?咱们姐妹,需要行此大礼?”

  左明珠向一旁的香尘求理论:“你听听,前日选秀大典上还苦苦劝告我进了宫要遵规守纪,改了暴脾气,眼下我如此遵规守纪倒又该打,我知道妹妹一心要打我,打就打罢,我且忍着。”

  香尘捂着嘴笑。

  邱秉月听她一番戏言,真想打她两下,亲切的拉着她坐下,笑道:“谁要打你,我是要你在外人面前注意克制本性,怕惹恼了谁被报复害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规矩人。”

  左明珠笑道:“妹妹所言甚是,姐姐知道了!不过谁敢报复我们,我打死她。”又叹道:“明明我比你还要大一岁,偏偏是被教导的份。”

  香尘听到此处,忍不住道:“谁不敢报复,主子的脸不就是……”

  “香尘!”邱秉月喝然打断她,冷眼瞥向她。

  香尘吓得一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左明珠愣了一下,笑道:“妹妹还会发脾气,我今日可见识到了,真真吓死人。”

  邱秉月怕她细想香尘刚才说的话,知道自己的脸是被人所害而并非过敏,故意转移话题,接着她刚才的话道:“我哪敢教导你,只怕被姐姐拍晕了去。”邱秉月怕她细想香尘刚才说的话,知道自己的脸是被人所害而并非过敏,故意转移话题,接着她刚才的话道:“我哪敢教导你,只怕被姐姐拍晕了去。”

  左明珠道:“岂敢!顶多拍晕姐姐身边的香尘出气。”

  她说这话,有意逗香尘开心。

  香尘正后悔自己嘴快,差点说漏了嘴,笑不出来,只道:“我去添些茶,二位主子慢聊。”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

  两人只当香尘落荒而逃,皆笑起来。

  两人才止住笑,左明珠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想起一事,神神秘秘道:“妹妹可知我刚才在路上遇见谁了?”

  邱秉月好奇问道:“谁?”她想不出能有谁让左明珠如此惊讶稀罕。

  “皇后!”

  邱秉月有些不相信:“这宫里不比家里,有多少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后一面,姐姐那么好运气,一来就遇见了?”

  “当真!我不骗你,来的路上只遇见八人抬的凤鸾上面坐着一位明黄年轻妇人,身边许许多多丫鬟嬷嬷,一行人别提多么气派,别说这么大的阵仗罕见,就是那明黄颜色除了皇上太后还有谁能穿!”

  邱秉月见她讲的认真,知道不假了,遂伸头好奇问道:“皇后长什么样?”

  左明珠道:“说实话妹妹别生气,像妹妹长的这样美艳的已属罕见,但跟皇后一比,也比下去三四分,那张脸简直了……就如天仙!”说着,她先又陶醉起来。

  邱秉月听到“天仙”二字,又听左明珠描述的精妙绝伦,她不知怎地,脑海里就跳出来以前,她和母亲也曾这样惊艳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岚凤。

  左明珠见她突然表情冷淡起来,以为她生气了,忙拉住她的柔夷道:“妹妹长得也好看,比她多了份随和和清纯。”

  邱秉月见她安慰自己,知自己走了神,随即笑道:“如此美人,我突然就想见见,天底下最有福气的莫过于皇上了,拥有“天仙”的只有他。”

  “对呀。”说完一句,左明珠又贴近邱秉月悄声道:“皇上虽不丑,但在外貌上真只是中等稍上,论这点就配不上皇后。”

  邱秉月忙将食指立在嘴上,做出禁声的动作,小声道:“嘘!什么话都敢乱说,皇上九五之尊,谁人配不上。”

  左明珠知自己说错话,拿起茶只喝不说话了

  。

  邱秉月思绪又跑到选秀大典那天,仔细回忆皇上的容貌,越想越觉得熟悉,总觉得那张面孔自己见过,而且是很关键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她脑海里就像是存了一团捆在自己身上打了结的绳子,就是要解开它自己才爽快。

  想,想,想,是谁呢?

  ……

  啊!是他!他竟然是皇上!邱秉月终于想起来了,那张面孔她在自己本家见过,就是当时来她家寻岚凤的老爷,岚凤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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