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邱秉月忙声问道:“是谁在哪里？”
她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放回盘中，起身试探的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身影动了动，还是没有推门进来。
邱秉月看着那个身影，不进也不走，心里起了一丝防范之心，她盯着门外的身影，手缓缓扶向门。
“奴婢……看小主饿了，正要去给小主预备些吃食。”
邱秉月正要拉开门的手一怔，就见门外的身影忽然转身离去，显得有些慌乱。
她听到声音心底一颤，一时愣在原地。
那声音……很熟悉……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猛的拉开门，匆忙的追出去寻那个自称奴婢的婢女。
那婢女像是要躲她一般，人早已匆匆消失在拐角处。因天太黑，邱秉月只能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阆有凤，是她……
不，不，她怎么会以为那位奴婢是阆有凤，阆有凤身为皇后怎么会屈尊显微称自己为奴婢，不过是声音有点相像罢了。
一阵冷风刮过，邱秉月蜷缩了一下肩膀，双手抱胸，刺骨的凉意击醒了她。
她在做什么？就算对方是阆有凤又如何，自己早已对她断了念，死了心，为何又如此激动？
她忘不了当初她对她的狠心，忘不了她的绝情，虽然心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但那伤痕累累的可怖疤记告诉她，再不要被人轻易骗了去还以为得到幸福。
她回到房中，不一会儿，一个奴婢敲门进来，是淳儿，她手里托盘上端着清淡的白粥，一些小菜和汤。
邱秉月看到她有些惊奇，方明白过来她眼下正身处景阳宫。
邱秉月看着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方道:“多谢淳儿，为何现在还没睡？”
淳儿把饭菜整齐摆在桌面上，笑道:“娘娘叫醒奴婢，吩咐奴婢来送吃食给小主。”
她身为奴婢不当抱怨，但细想到，自从伺候自家娘娘以来，从来不见她半夜唤自己醒来，除非偶尔守夜时候，当听到是为了让她给邱秉月送膳食时，她更加惊奇。
这位邱贵人到底是什么人？与皇后娘娘又是何时相识的，她身为自幼侍奉皇后的贴身丫鬟，竟然一无所知。
“皇后娘娘仁慈，敢问一句，皇后娘娘名讳是？”邱秉月有意确认。
淳儿道:“皇后娘娘乃丞相之女阆有凤。”
果然是她，原来昨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时隔一年多，她们此刻竟然身处一个宫殿。
邱秉月心中暗自苦笑，兜兜转转，没想到又遇见了她。邱秉月心中暗自苦笑，兜兜转转，没想到又遇见了她。
她不再言语，表情淡漠，搅着还散着热气的白粥，舀了一勺往自己口中送去，顿时间感觉口齿生甜。
“这粥里加了糖？”
邱秉月饮下一口，问道。
“是啊，娘娘特意吩咐奴婢加的，邱贵人喜欢吃甜吗？”
淳儿笑道，自家娘娘对这位邱贵人很上心。
她还记得自己的口味。
邱秉月放下勺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对淳儿道:“你回去睡吧，我这里没别的事了。”
淳儿瞧了一眼在床边睡得发沉的香尘，道:“瞧着那姑娘是乏急了，一时半会醒不来，贵人若是有事，就唤一声，外面安排了守夜丫鬟。”
邱秉月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房间，并带上门。
她抛下只喝了一口的粥，起身回床上躺着，复而眼睛又投向桌面上的那碗粥，凝视了许久，最后才紧紧闭上眼，翻身而躺，久久才算睡下。
翌日，邱秉月醒来时，香尘已不在床边，她起身唤道:“香尘。”
“主子，你醒了。”香尘正好推开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盆洗漱用的手，放到梳妆台旁的洗漱架上。
“嗯。”邱秉月去瞧自己膝盖上的伤，皱起眉，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主子，香尘伺候你洗漱。”
邱秉月起身走向她，道:“待会洗漱完，就去拜见皇后娘娘，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日上三竿了。”香尘笑道。
“那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外人只认为我不懂礼节，若是皇后怪罪可如何是好？”
邱秉月斥责道。
香尘笑道:“主子放心，是皇后娘娘自己吩咐不要刻意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她来过了？”邱秉月搽脸的动作一顿。
“清晨来过一次，停留一会儿，又走了。”
“嗯。”邱秉月面无表情，放下毛巾，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香尘替自己梳妆。
她虽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见阆有凤，但是眼下左明珠还被幽禁着，为了救左明珠，她必须去求她。
梳妆时，邱秉月满腹心思，表情沉重，甚至有些冷漠。梳妆时，邱秉月满腹心思，表情沉重，甚至有些冷漠。
香尘全部看在眼里，只觉得她现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梳妆完，出门，香尘一路问路，两人总算来到了金华殿。
邱秉月还未走进门口，就发现有人声传出来，当下她立马敛起心神，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颤抖，踏入金华殿。
一踏入金华殿，她的视线就完全被上方首座上的那人吸引了目光，那个人，她褪下素衣换上尊贵的明黄凤袍，头戴黄金流苏，清雅淡妆，额间红妆落梅，眼神似星似月，亮如星光，流光溢彩。
她好令人惊艳！
一年多过去，她变得更加美颜动人，沉鱼落雁，宛如天仙。
阆有凤亦望着她，眼波流转，装满了情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在心底已经不断呼唤邱秉月的名字，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好怕又是一场梦。
月儿，一年多未见，过得可好？
两人目光相依，谁也不曾离开过谁，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冷酷无情。两股视线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有爱，有恨，有激动，有冷清。
王长华坐在一侧，冷眼瞧了邱秉月半晌，邱秉月定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冷冷道:“邱贵人晕傻了不成，见了本宫和皇后连礼也不行？”
邱秉月一惊之下，朝声源望过去才发现皇贵妃王长华也在大殿之中，忙跪地附身朝两人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皇贵妃！”
因一时恐慌，忘了膝盖上有伤，又猛然跪下，膝盖磕到地面，只感觉一阵剧痛，人不由得□□一声，身子一歪又忙稳住。
见状，阆有凤身子下意识的一动，准备起身去扶她，身子行到一半又一怔，意识到自己不可表现的太过激动，复又坐回去。
“快赐坐！”阆有凤道。
香尘忙去扶邱秉月。
邱秉月约显颠簸的忍痛站起身，移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王长华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向阆游凤神情激动，似笑又欲哭啼。
她面上露出微微诧异，随即冷笑道:“皇后对邱贵人还真是上心，知道邱贵人膝盖有伤，便是一刻也不愿邱贵人多跪呢。”
阆有凤打乱的心神已经缓过来，听言淡淡道:“后宫之人都为服侍皇上，自当一心，以姐妹待之。”
邱秉月垂眼而坐，缄默不言。
王长华语气轻蔑道:“哦，是吗？也不知昨日邱贵人在谁宫门口跪了一夜，当真是可怜人，那时可没有姐妹管的。”
邱秉月眼睛余光看到阆有凤朝她看了一眼，那视线里含着一丝愧疚。
邱秉月在心底冷笑，她认为阆有凤从来就没有愧疚之感，此刻又何必装出旧人相见的神情模样。邱秉月在心底冷笑，她认为阆有凤从来就没有愧疚之感，此刻又何必装出旧人相见的神情模样。
阆有凤转而对王长华道:“提起这事，我今日找你来就是为这事，左答应可是被你关了终身禁闭？”
“左答应以下犯上，行为猖狂，祸乱宫闱，理应如此。”
邱秉月听两人谈论左明珠，遂集中精神去听。
阆有凤道:“左答应刚入宫，不懂规矩也是常理，小惩一番便可，何必狠心判了个终身囚禁。”
王长华冷眼看向她:“杀鸡儆猴，不狠心就怕旁人学了去，以后这后宫再没有安定之日，左不过一小小答应，皇后就不必再操心了！再说，连皇上都夸本宫处理后宫得当，值得称赞，皇后胆敢要反驳皇上的话吗？”
“皇贵妃，先别拿皇上压本宫。”阆有凤拔高声调打断她的话，眼神骤然一冷，如寒冰酷雪，道:“你怕是忘了谁才是后宫之主。”
王长华不甘示弱:“皇后也别忘了凤印可是在本宫手中。”
阆有凤道:“本宫有权收回。”
……
大殿内，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丫鬟奴才们甚至都不屏息而立，生怕一个不对，怒火便会蔓延到她们。
“臣妾有罪！”
邱秉月见两人僵持不下，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忙起身跪地请罪。
王长华正忍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脱口愤恨道:“你当然有罪！”
“无罪！起来！”
阆有凤紧接着她的话说道。
“你！”王长华气急，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檀香木被她抓出几道痕迹。
邱秉月浑身僵硬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阆有凤冷着脸并不松口，王长华缓过来情绪，冷冷站起道:“如皇后所愿，臣妾回去就解左答应的禁，臣妾告退。”
接着愤然带着丫鬟一并离去。
待王长华走后，邱秉月才算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发现阆有凤一双眼正深深的望着她。
邱秉月心中一痛，垂下头去，不去看她。
阆有凤挥手遣散大殿里所有的仆人丫鬟，只留下她们两人。
只余两人的大殿，空旷且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陌生，悲戚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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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放回盘中，起身试探的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身影动了动，还是没有推门进来。
邱秉月看着那个身影，不进也不走，心里起了一丝防范之心，她盯着门外的身影，手缓缓扶向门。
“奴婢……看小主饿了，正要去给小主预备些吃食。”
邱秉月正要拉开门的手一怔，就见门外的身影忽然转身离去，显得有些慌乱。
她听到声音心底一颤，一时愣在原地。
那声音……很熟悉……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猛的拉开门，匆忙的追出去寻那个自称奴婢的婢女。
那婢女像是要躲她一般，人早已匆匆消失在拐角处。因天太黑，邱秉月只能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阆有凤，是她……
不，不，她怎么会以为那位奴婢是阆有凤，阆有凤身为皇后怎么会屈尊显微称自己为奴婢，不过是声音有点相像罢了。
一阵冷风刮过，邱秉月蜷缩了一下肩膀，双手抱胸，刺骨的凉意击醒了她。
她在做什么？就算对方是阆有凤又如何，自己早已对她断了念，死了心，为何又如此激动？
她忘不了当初她对她的狠心，忘不了她的绝情，虽然心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但那伤痕累累的可怖疤记告诉她，再不要被人轻易骗了去还以为得到幸福。
她回到房中，不一会儿，一个奴婢敲门进来，是淳儿，她手里托盘上端着清淡的白粥，一些小菜和汤。
邱秉月看到她有些惊奇，方明白过来她眼下正身处景阳宫。
邱秉月看着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方道:“多谢淳儿，为何现在还没睡？”
淳儿把饭菜整齐摆在桌面上，笑道:“娘娘叫醒奴婢，吩咐奴婢来送吃食给小主。”
她身为奴婢不当抱怨，但细想到，自从伺候自家娘娘以来，从来不见她半夜唤自己醒来，除非偶尔守夜时候，当听到是为了让她给邱秉月送膳食时，她更加惊奇。
这位邱贵人到底是什么人？与皇后娘娘又是何时相识的，她身为自幼侍奉皇后的贴身丫鬟，竟然一无所知。
“皇后娘娘仁慈，敢问一句，皇后娘娘名讳是？”邱秉月有意确认。
淳儿道:“皇后娘娘乃丞相之女阆有凤。”
果然是她，原来昨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时隔一年多，她们此刻竟然身处一个宫殿。
邱秉月心中暗自苦笑，兜兜转转，没想到又遇见了她。邱秉月心中暗自苦笑，兜兜转转，没想到又遇见了她。
她不再言语，表情淡漠，搅着还散着热气的白粥，舀了一勺往自己口中送去，顿时间感觉口齿生甜。
“这粥里加了糖？”
邱秉月饮下一口，问道。
“是啊，娘娘特意吩咐奴婢加的，邱贵人喜欢吃甜吗？”
淳儿笑道，自家娘娘对这位邱贵人很上心。
她还记得自己的口味。
邱秉月放下勺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对淳儿道:“你回去睡吧，我这里没别的事了。”
淳儿瞧了一眼在床边睡得发沉的香尘，道:“瞧着那姑娘是乏急了，一时半会醒不来，贵人若是有事，就唤一声，外面安排了守夜丫鬟。”
邱秉月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房间，并带上门。
她抛下只喝了一口的粥，起身回床上躺着，复而眼睛又投向桌面上的那碗粥，凝视了许久，最后才紧紧闭上眼，翻身而躺，久久才算睡下。
翌日，邱秉月醒来时，香尘已不在床边，她起身唤道:“香尘。”
“主子，你醒了。”香尘正好推开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盆洗漱用的手，放到梳妆台旁的洗漱架上。
“嗯。”邱秉月去瞧自己膝盖上的伤，皱起眉，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主子，香尘伺候你洗漱。”
邱秉月起身走向她，道:“待会洗漱完，就去拜见皇后娘娘，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日上三竿了。”香尘笑道。
“那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外人只认为我不懂礼节，若是皇后怪罪可如何是好？”
邱秉月斥责道。
香尘笑道:“主子放心，是皇后娘娘自己吩咐不要刻意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她来过了？”邱秉月搽脸的动作一顿。
“清晨来过一次，停留一会儿，又走了。”
“嗯。”邱秉月面无表情，放下毛巾，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香尘替自己梳妆。
她虽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见阆有凤，但是眼下左明珠还被幽禁着，为了救左明珠，她必须去求她。
梳妆时，邱秉月满腹心思，表情沉重，甚至有些冷漠。梳妆时，邱秉月满腹心思，表情沉重，甚至有些冷漠。
香尘全部看在眼里，只觉得她现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梳妆完，出门，香尘一路问路，两人总算来到了金华殿。
邱秉月还未走进门口，就发现有人声传出来，当下她立马敛起心神，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颤抖，踏入金华殿。
一踏入金华殿，她的视线就完全被上方首座上的那人吸引了目光，那个人，她褪下素衣换上尊贵的明黄凤袍，头戴黄金流苏，清雅淡妆，额间红妆落梅，眼神似星似月，亮如星光，流光溢彩。
她好令人惊艳！
一年多过去，她变得更加美颜动人，沉鱼落雁，宛如天仙。
阆有凤亦望着她，眼波流转，装满了情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在心底已经不断呼唤邱秉月的名字，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好怕又是一场梦。
月儿，一年多未见，过得可好？
两人目光相依，谁也不曾离开过谁，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冷酷无情。两股视线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有爱，有恨，有激动，有冷清。
王长华坐在一侧，冷眼瞧了邱秉月半晌，邱秉月定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冷冷道:“邱贵人晕傻了不成，见了本宫和皇后连礼也不行？”
邱秉月一惊之下，朝声源望过去才发现皇贵妃王长华也在大殿之中，忙跪地附身朝两人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皇贵妃！”
因一时恐慌，忘了膝盖上有伤，又猛然跪下，膝盖磕到地面，只感觉一阵剧痛，人不由得□□一声，身子一歪又忙稳住。
见状，阆有凤身子下意识的一动，准备起身去扶她，身子行到一半又一怔，意识到自己不可表现的太过激动，复又坐回去。
“快赐坐！”阆有凤道。
香尘忙去扶邱秉月。
邱秉月约显颠簸的忍痛站起身，移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王长华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向阆游凤神情激动，似笑又欲哭啼。
她面上露出微微诧异，随即冷笑道:“皇后对邱贵人还真是上心，知道邱贵人膝盖有伤，便是一刻也不愿邱贵人多跪呢。”
阆有凤打乱的心神已经缓过来，听言淡淡道:“后宫之人都为服侍皇上，自当一心，以姐妹待之。”
邱秉月垂眼而坐，缄默不言。
王长华语气轻蔑道:“哦，是吗？也不知昨日邱贵人在谁宫门口跪了一夜，当真是可怜人，那时可没有姐妹管的。”
邱秉月眼睛余光看到阆有凤朝她看了一眼，那视线里含着一丝愧疚。
邱秉月在心底冷笑，她认为阆有凤从来就没有愧疚之感，此刻又何必装出旧人相见的神情模样。邱秉月在心底冷笑，她认为阆有凤从来就没有愧疚之感，此刻又何必装出旧人相见的神情模样。
阆有凤转而对王长华道:“提起这事，我今日找你来就是为这事，左答应可是被你关了终身禁闭？”
“左答应以下犯上，行为猖狂，祸乱宫闱，理应如此。”
邱秉月听两人谈论左明珠，遂集中精神去听。
阆有凤道:“左答应刚入宫，不懂规矩也是常理，小惩一番便可，何必狠心判了个终身囚禁。”
王长华冷眼看向她:“杀鸡儆猴，不狠心就怕旁人学了去，以后这后宫再没有安定之日，左不过一小小答应，皇后就不必再操心了！再说，连皇上都夸本宫处理后宫得当，值得称赞，皇后胆敢要反驳皇上的话吗？”
“皇贵妃，先别拿皇上压本宫。”阆有凤拔高声调打断她的话，眼神骤然一冷，如寒冰酷雪，道:“你怕是忘了谁才是后宫之主。”
王长华不甘示弱:“皇后也别忘了凤印可是在本宫手中。”
阆有凤道:“本宫有权收回。”
……
大殿内，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丫鬟奴才们甚至都不屏息而立，生怕一个不对，怒火便会蔓延到她们。
“臣妾有罪！”
邱秉月见两人僵持不下，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忙起身跪地请罪。
王长华正忍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脱口愤恨道:“你当然有罪！”
“无罪！起来！”
阆有凤紧接着她的话说道。
“你！”王长华气急，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檀香木被她抓出几道痕迹。
邱秉月浑身僵硬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阆有凤冷着脸并不松口，王长华缓过来情绪，冷冷站起道:“如皇后所愿，臣妾回去就解左答应的禁，臣妾告退。”
接着愤然带着丫鬟一并离去。
待王长华走后，邱秉月才算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发现阆有凤一双眼正深深的望着她。
邱秉月心中一痛，垂下头去，不去看她。
阆有凤挥手遣散大殿里所有的仆人丫鬟，只留下她们两人。
只余两人的大殿，空旷且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陌生，悲戚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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