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摄像开机，导演担任起临时的主持人，指引四位嘉宾分别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开启了正题：
“节目组准备了几个问题，请嘉宾们每人从桌上拿一张答题卡一支笔，在听到问题之后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注意，读题的间隔时间不长，所以请你们尽量不要犹豫，写下自己的第一反应。”
按照要求准备好后，颜懋紧握着笔，全神贯注。
导演：“首先，不考虑性别，请在国王、勇者、公主、恶龙四个角色里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身份。”
题说得没头没尾，也不知道是让他们以挑角色的眼光来选还是怎样，刚想犹豫一下，颜懋就听导演已经念出下一道题干，连忙把「勇者」写在了纸上，然后接着听题。
“……还是以上四个角色，请在自己的角色以外选择一个你最好奇的角色。”
颜懋顾不上想，遵从第一反应写「恶龙」。
“现在，想象你和你好奇的角色之间会发生一段故事，请在另外两个角色里选择一个作为这个故事中的反派。”
对于颜懋来说，剩下的只有国王和公主两个角色，他没有思考就写下国王两个字。
“请在你的故事里给剩余的那个角色赋予一段和你之间的关系。”
颜懋提笔想写恋人，但自己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笔锋一转，最后落在纸上的是另外的字眼：
「弟弟/妹妹」
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颜懋怔愣。
“好，接下来是这一part的最后一道小题，请把自己以外的三个角色分配给在场的其他嘉宾，把相应嘉宾的名字写在前几题答案的后面就行。”
这道题涉及到在场其他嘉宾，毕竟是要播出去给观众看的东西，颜懋多了一点谨慎。把恶龙分配给陈将安之后，他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就听导演催促的声音。
“还有最后五秒钟交卷。”
颜懋顾不上再想，把另外两个名字写在纸上。
很快，四张纸被拿在了导演手里，她扫了一遍答案，笑道：“咱们这组嘉宾里有两位很有默契啊。”
这话说得颜懋有点好奇，探究地看向那四张纸，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导演没有立刻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而是又让嘉宾们每人从桌上拿了一张答题卡。
“现在我会宣读我手里每张答题卡上前四小题的答案，但不会透露答题人的身份，大家需要猜一下，哪个答案是哪位嘉宾写的。”
节目组出的题还一环扣一环，答案变题干。
导演念起第一张答题卡：“在这个故事里，‘我’是恶龙，我好奇勇者，反派是公主，国王是……”念到这，导演微笑了一下，“证婚人。”
证婚人？恶龙和勇者的？
颜懋直接侧目看向陈将安，而对方回给他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看得懂的眼神。
果然是这家伙。
四张答题卡念完后，颜懋只能确定自己和陈将安的答案。而另外两张中一个“我”是勇者，一个“我”是公主。他凭着自己对另外两人浅薄的印象，猜测前者是赵嘉鱼，后者是刘子君。
然而事实正好相反。
宣布了每张答题卡的归属之后，导演还即兴问了几个问题：
“赵老师，你想当公主，好奇的是国王，为什么？”
赵嘉鱼大大咧咧，“公主有钱有地位生活压力小啊，国王嘛，就觉得肯定很厉害，所以好奇。”
导演：“你在国王后面写的是颜老师，你觉得他很厉害？”
赵嘉鱼有什么说什么，“当然，懋懋演戏特别棒。”
这位小前辈把自己写成国王，这完全不在颜懋的预料里，但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刘老师的勇者和公主的故事，公主是颜老师，这是怎么考虑的？”
刘子君可能是没想过原因，也可能是觉得心里话不好说出来，沉吟两秒没给出答案。
导演打圆场，“看来是没来由的亲近。”
到了颜懋和陈将安，导演干脆合在了一起点评，“陈老师和颜老师特别默契啊，给每位嘉宾的角色分配完全一致。”他把两张答题卡展示给镜头看，“两位老师是不是之前有过交集？”
陈将安：“我们之前就认识，我在颜懋老师参演的电影里配过音。”
导演多问了一句：“应该有很多观众都不知道两位认识，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将安看向颜懋，“不久之前，因为一次同棚录音。”
颜懋知道陈将安看过来的眼神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本来没打算说出更多，但赵嘉鱼偏要在这个时候凑热闹：“我我我，我和懋懋也认识。”
……这小孩。
颜懋开口解释：“我和赵老师是在一次试戏里恰好分到了一组，和陈老师是几年前就认识了，出道以前，只不过那时候没见过面。”
“嗯？没见过面？”导演好奇追问，“两位老师是多年的网友吗？”
颜懋：“暂时保密吧。”
那之后，导演又组织嘉宾们玩了几轮小游戏，在晚饭时间之前结束了先导片录制。
“辛苦各位老师，行李已经让工作人员送到房间了，二三楼各两间，门上贴着名字，吃过饭大家就可以回去休息。想在别墅里转转也行，熟悉一下环境也便于以后的拍摄。另外大家注意白天不要在各自套间的小客厅放个人物品，那是我们的拍摄区域。”
颜懋在心里记下来，吃过饭后就先去看了房间。陈将安住在他隔壁，和他一起到了三楼。
“懋懋，收拾完东西，一起去转转？”
“好。”
回房刷过牙，整理行李时，颜懋却看见一只没见过的小箱子。
肯定不属于他，也不是陈将安的，应该是被工作人员送错了房间。
刘子君和赵嘉鱼二选一。
颜懋拿上小箱子下到二楼，看到门上的名牌，先去敲了更远点的那扇，门很快就开了。
“是我的箱子。”听完颜懋的问题，刘子君笑笑，“谢谢你，颜老师。”
颜懋松了一口气，“应该的。”
还完箱子颜懋就想离开，却听刘子君问：“颜老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两句话吗？”
两人去了花园。
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风吹一吹就有点凉意。秋末不是花扎堆开放的时候，但花园里栽了桂花，开得安安静静，风一起，倒是有浓郁的香气被直直带到人鼻子里。
风，月亮，花，是不错的氛围。
颜懋走了神，想着要和陈将安说这个地方。那边还有架摇椅，两个人在上面晃着聊聊天，想想就很美好。
……不对！
颜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将安在前一晚和他告白了，他已经不能再把对方当成单纯的朋友去分享一个喜欢的氛围，要么接受告白进入一段他从没想象过的关系，要么他不能再这么耽误对方。
头疼。
是刘子君的声音打断颜懋的思绪：
“颜老师，对不起，前一阵给你添麻烦了。”
颜懋知道他们总会谈起这个，只是没想到刘子君会以这么低的姿态切入话题，“别这么说，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看到。”
刘子君：“这是我和别人的矛盾，把你卷进来了，对你来说是无妄之灾。”
面对这么像安松的刘子君，颜懋不自觉温柔起来，“那我也该和你道歉，虽然那些通稿不是我发的，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我找茬，没有这件事，你的粉丝也不会给你惹这个麻烦。”
刘子君张口，颜懋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道：“你肯定不想听我说对不起，所以这个事就过去了吧，好不好？”
颜懋察觉到刘子君放松了很多。
果然，再开口时，刘子君没再提谁对不起谁的事，而是说：“颜老师，前几天我去看了《雪里春信》，特别喜欢你演的方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看网上的讨论，大部分的观众都和我一样看到了你的出彩。看过你以后，我再看有些难听的话，只能感觉到荒谬，骂一个那么好看的人丑，闭眼批判你的演技，没有一点说服力，所以……”
刘子君抿抿唇，“我不敢和你说不要在意难听的话，因为我知道被骂不好受，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那些人说的不是真的你。”
颜懋看着刘子君清亮的眼眸，在心里叹气，“我知道，谢谢你，你也一样。”
刘子君笑笑，“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优秀到能这么对自己说。”
颜懋：“你在你的领域已经很成功了。”
“这不是自不量力要演戏吗。”刘子君自嘲，“我有这个机会，我想去试试，但观众不愿意看到偶像跨界演戏是正常心理，和骂你的那些人不一样。”
“你很喜欢演戏吗？”
“不敢说喜欢，但是很向往，其实……”说到这里，刘子君好像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往下说，话锋一转，“总之，确实想试试。”
“那就加油去做。”颜懋肯定道，“其实你只用对你自己负责。”
刘子君有些动容。
他抬起手，露出拿着的一本书，双手递给颜懋，“颜老师，听说你是文学系毕业，我看了你的采访，发现你也很喜欢这个作者，刚好我家里有他的珍藏版，这本还没拆封，就想着可以带过来当作见面礼。”
颜懋双手接过来，“谢谢你，我没提前准备什么。”
刘子君摇摇头，“就是顺手带过来而已，不值钱，你不用放心上。”
他走后，颜懋留在原地看着手里那本《超脱》，没有立刻离开。但没几秒，他就听到已经走到别墅门廊的刘子君和什么人简单地问了句好。
有人在那边？
颜懋第一个想起陈将安，也往别墅内走，但当他走到门廊，那里空无一人。
不是陈将安？
他暗笑自己想太多，抱着《超脱》就沿着楼梯往上走，却听到上面有下行的脚步声，急促又有点沉重。不一会，到平台转了个弯，一个身影撞进他的视线。
陈将安。
一瞬间，颜懋以为自己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从没见过的阴沉，但他很快就觉得那只是眼花，这个人明明和往常一样。
“懋懋，”陈将安带着笑，目光在颜懋抱着的书上一闪而过，“要一起去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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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准备了几个问题，请嘉宾们每人从桌上拿一张答题卡一支笔，在听到问题之后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注意，读题的间隔时间不长，所以请你们尽量不要犹豫，写下自己的第一反应。”
按照要求准备好后，颜懋紧握着笔，全神贯注。
导演：“首先，不考虑性别，请在国王、勇者、公主、恶龙四个角色里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身份。”
题说得没头没尾，也不知道是让他们以挑角色的眼光来选还是怎样，刚想犹豫一下，颜懋就听导演已经念出下一道题干，连忙把「勇者」写在了纸上，然后接着听题。
“……还是以上四个角色，请在自己的角色以外选择一个你最好奇的角色。”
颜懋顾不上想，遵从第一反应写「恶龙」。
“现在，想象你和你好奇的角色之间会发生一段故事，请在另外两个角色里选择一个作为这个故事中的反派。”
对于颜懋来说，剩下的只有国王和公主两个角色，他没有思考就写下国王两个字。
“请在你的故事里给剩余的那个角色赋予一段和你之间的关系。”
颜懋提笔想写恋人，但自己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笔锋一转，最后落在纸上的是另外的字眼：
「弟弟/妹妹」
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颜懋怔愣。
“好，接下来是这一part的最后一道小题，请把自己以外的三个角色分配给在场的其他嘉宾，把相应嘉宾的名字写在前几题答案的后面就行。”
这道题涉及到在场其他嘉宾，毕竟是要播出去给观众看的东西，颜懋多了一点谨慎。把恶龙分配给陈将安之后，他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就听导演催促的声音。
“还有最后五秒钟交卷。”
颜懋顾不上再想，把另外两个名字写在纸上。
很快，四张纸被拿在了导演手里，她扫了一遍答案，笑道：“咱们这组嘉宾里有两位很有默契啊。”
这话说得颜懋有点好奇，探究地看向那四张纸，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导演没有立刻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而是又让嘉宾们每人从桌上拿了一张答题卡。
“现在我会宣读我手里每张答题卡上前四小题的答案，但不会透露答题人的身份，大家需要猜一下，哪个答案是哪位嘉宾写的。”
节目组出的题还一环扣一环，答案变题干。
导演念起第一张答题卡：“在这个故事里，‘我’是恶龙，我好奇勇者，反派是公主，国王是……”念到这，导演微笑了一下，“证婚人。”
证婚人？恶龙和勇者的？
颜懋直接侧目看向陈将安，而对方回给他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看得懂的眼神。
果然是这家伙。
四张答题卡念完后，颜懋只能确定自己和陈将安的答案。而另外两张中一个“我”是勇者，一个“我”是公主。他凭着自己对另外两人浅薄的印象，猜测前者是赵嘉鱼，后者是刘子君。
然而事实正好相反。
宣布了每张答题卡的归属之后，导演还即兴问了几个问题：
“赵老师，你想当公主，好奇的是国王，为什么？”
赵嘉鱼大大咧咧，“公主有钱有地位生活压力小啊，国王嘛，就觉得肯定很厉害，所以好奇。”
导演：“你在国王后面写的是颜老师，你觉得他很厉害？”
赵嘉鱼有什么说什么，“当然，懋懋演戏特别棒。”
这位小前辈把自己写成国王，这完全不在颜懋的预料里，但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刘老师的勇者和公主的故事，公主是颜老师，这是怎么考虑的？”
刘子君可能是没想过原因，也可能是觉得心里话不好说出来，沉吟两秒没给出答案。
导演打圆场，“看来是没来由的亲近。”
到了颜懋和陈将安，导演干脆合在了一起点评，“陈老师和颜老师特别默契啊，给每位嘉宾的角色分配完全一致。”他把两张答题卡展示给镜头看，“两位老师是不是之前有过交集？”
陈将安：“我们之前就认识，我在颜懋老师参演的电影里配过音。”
导演多问了一句：“应该有很多观众都不知道两位认识，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将安看向颜懋，“不久之前，因为一次同棚录音。”
颜懋知道陈将安看过来的眼神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本来没打算说出更多，但赵嘉鱼偏要在这个时候凑热闹：“我我我，我和懋懋也认识。”
……这小孩。
颜懋开口解释：“我和赵老师是在一次试戏里恰好分到了一组，和陈老师是几年前就认识了，出道以前，只不过那时候没见过面。”
“嗯？没见过面？”导演好奇追问，“两位老师是多年的网友吗？”
颜懋：“暂时保密吧。”
那之后，导演又组织嘉宾们玩了几轮小游戏，在晚饭时间之前结束了先导片录制。
“辛苦各位老师，行李已经让工作人员送到房间了，二三楼各两间，门上贴着名字，吃过饭大家就可以回去休息。想在别墅里转转也行，熟悉一下环境也便于以后的拍摄。另外大家注意白天不要在各自套间的小客厅放个人物品，那是我们的拍摄区域。”
颜懋在心里记下来，吃过饭后就先去看了房间。陈将安住在他隔壁，和他一起到了三楼。
“懋懋，收拾完东西，一起去转转？”
“好。”
回房刷过牙，整理行李时，颜懋却看见一只没见过的小箱子。
肯定不属于他，也不是陈将安的，应该是被工作人员送错了房间。
刘子君和赵嘉鱼二选一。
颜懋拿上小箱子下到二楼，看到门上的名牌，先去敲了更远点的那扇，门很快就开了。
“是我的箱子。”听完颜懋的问题，刘子君笑笑，“谢谢你，颜老师。”
颜懋松了一口气，“应该的。”
还完箱子颜懋就想离开，却听刘子君问：“颜老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两句话吗？”
两人去了花园。
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风吹一吹就有点凉意。秋末不是花扎堆开放的时候，但花园里栽了桂花，开得安安静静，风一起，倒是有浓郁的香气被直直带到人鼻子里。
风，月亮，花，是不错的氛围。
颜懋走了神，想着要和陈将安说这个地方。那边还有架摇椅，两个人在上面晃着聊聊天，想想就很美好。
……不对！
颜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将安在前一晚和他告白了，他已经不能再把对方当成单纯的朋友去分享一个喜欢的氛围，要么接受告白进入一段他从没想象过的关系，要么他不能再这么耽误对方。
头疼。
是刘子君的声音打断颜懋的思绪：
“颜老师，对不起，前一阵给你添麻烦了。”
颜懋知道他们总会谈起这个，只是没想到刘子君会以这么低的姿态切入话题，“别这么说，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看到。”
刘子君：“这是我和别人的矛盾，把你卷进来了，对你来说是无妄之灾。”
面对这么像安松的刘子君，颜懋不自觉温柔起来，“那我也该和你道歉，虽然那些通稿不是我发的，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我找茬，没有这件事，你的粉丝也不会给你惹这个麻烦。”
刘子君张口，颜懋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道：“你肯定不想听我说对不起，所以这个事就过去了吧，好不好？”
颜懋察觉到刘子君放松了很多。
果然，再开口时，刘子君没再提谁对不起谁的事，而是说：“颜老师，前几天我去看了《雪里春信》，特别喜欢你演的方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看网上的讨论，大部分的观众都和我一样看到了你的出彩。看过你以后，我再看有些难听的话，只能感觉到荒谬，骂一个那么好看的人丑，闭眼批判你的演技，没有一点说服力，所以……”
刘子君抿抿唇，“我不敢和你说不要在意难听的话，因为我知道被骂不好受，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那些人说的不是真的你。”
颜懋看着刘子君清亮的眼眸，在心里叹气，“我知道，谢谢你，你也一样。”
刘子君笑笑，“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优秀到能这么对自己说。”
颜懋：“你在你的领域已经很成功了。”
“这不是自不量力要演戏吗。”刘子君自嘲，“我有这个机会，我想去试试，但观众不愿意看到偶像跨界演戏是正常心理，和骂你的那些人不一样。”
“你很喜欢演戏吗？”
“不敢说喜欢，但是很向往，其实……”说到这里，刘子君好像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往下说，话锋一转，“总之，确实想试试。”
“那就加油去做。”颜懋肯定道，“其实你只用对你自己负责。”
刘子君有些动容。
他抬起手，露出拿着的一本书，双手递给颜懋，“颜老师，听说你是文学系毕业，我看了你的采访，发现你也很喜欢这个作者，刚好我家里有他的珍藏版，这本还没拆封，就想着可以带过来当作见面礼。”
颜懋双手接过来，“谢谢你，我没提前准备什么。”
刘子君摇摇头，“就是顺手带过来而已，不值钱，你不用放心上。”
他走后，颜懋留在原地看着手里那本《超脱》，没有立刻离开。但没几秒，他就听到已经走到别墅门廊的刘子君和什么人简单地问了句好。
有人在那边？
颜懋第一个想起陈将安，也往别墅内走，但当他走到门廊，那里空无一人。
不是陈将安？
他暗笑自己想太多，抱着《超脱》就沿着楼梯往上走，却听到上面有下行的脚步声，急促又有点沉重。不一会，到平台转了个弯，一个身影撞进他的视线。
陈将安。
一瞬间，颜懋以为自己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从没见过的阴沉，但他很快就觉得那只是眼花，这个人明明和往常一样。
“懋懋，”陈将安带着笑，目光在颜懋抱着的书上一闪而过，“要一起去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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