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_代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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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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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个死丫头,放了烟花不知道要在原地等着么?”一到近前,冥烈就伸手去揪蔷薇的脸,表情凶神恶煞的:“本大公子拼死拼活的跑来,到了地方,除了一堆死尸什么都没见到,你自己说说,带你这么吓人玩的么?”

  “冥烈~”蔷薇见到冥烈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能放出光来,也不在意冥烈仍旧揪着她的脸,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惊喜叫道:“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转过身对着陆霖云说道:“霖云,有冥烈和我一起去,一定没事的。你快点回行宫通知皇上这件事情,我和冥烈去找靖王!”

  陆霖云盯了一眼冥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拉风又招摇的男子,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人。

  在大闹了朝云朝堂之后,云皇在整个岚歌发下了最高级别通缉令,可除了找到几个早己被飞星阁舍弃,什么都不剩下的联络点之外,连这个人的一丝踪迹都没有发现。

  按说在这样严密的通缉之下,他本该离开岚歌,至少也该隐匿行踪才是,可是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夜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说要和自己做个交易。他对自己说,如果自己在这一个月内不再限制他在岚歌的行动,那么一个月后,他就将飞星阁在岚歌的全部明堂暗哨,全部撤个干净,并且十年之内,绝不再建新的堂口。

  不仅如此,他还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和他保证,他之所以要留下来,完全是为了私事,保证会不再做任何一点对皇家不利的行为。

  陆霖云还记得当他听到这个交易的内容时,脸上的怀疑明显到让冥烈气的想当场和他打一架的地步,所谓交易交易,首先要建立在一种对等的基础之上,这样一个无论谁看起来都对冥烈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交易,怎么可能不惹人怀疑?

  可是最终陆霖云还是答应了冥烈的要求,因为这个要求对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他们本来就无法掌握到冥烈的行迹,有通缉和没有通缉,几乎没有区别。而且冥烈在如此严密的防范之下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的房间中,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恶意,早就杀了自己,又何须在这里多费口舌?

  除了以上这些理由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陆霖云不想承认,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笑起来的时候,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很坦诚,很纯澈,让人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就想要去信任。

  陆霖云甚至觉得,就连他这一身拉风的金衣,都比不上他的笑容耀眼。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可在陆霖云脑海中回转一遍却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有这个人在,蔷薇一定不会出事。

  对着蔷薇用力点头:“好,我们分头行事。”

  说完话,竟是看也不看冥烈一眼,转头就向着行宫的方向奔去。他甚至没有对冥烈交待一声蔷薇就交给你了之类的话,因为只是看到刚才冥烈对着蔷薇表现出来的亲昵,陆霖云就己经无比确信的知道,那个让冥烈不惜提出如此优厚条件也要在岚歌比较自由的留下来的私事,一定是蔷薇!

  看到陆霖云身影极快的消失,蔷薇转身抓着冥烈的衣服,急切说道:“冥烈,你知道蔷薇军的驻营地怎么走么?带我去,靖王有危险!”

  “等等等等……”冥烈被蔷薇晃的有些头晕,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无奈说道:“到底什么事,你总得先跟我说清楚吧。”

  “你先带我走,我慢慢跟你说!”迫不及待的拉着冥烈向前走,连一秒钟都无法多等。

  “拜托……”冥烈一副受不了的腔调吐出拜托两个字,忽然伸手将蔷薇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被打败了似的说道:“蔷薇军驻营在那个方向啦!”

  伸手一指,与蔷薇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蔷薇脸上一红,然而急切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冥烈的武功也不知师从何处,居然比陆霖云还要高出不少。蔷薇隐约记得,上一次在金殿之上,他似乎和流光都能战成个平手。

  窝在冥烈臂弯中,行动的速度比方才跟在陆霖云身后极力奔跑快了至少一倍,蔷薇心下不由立刻稍微安定一些,以冥烈这样的速度,是一定赶得及的吧?心里定了,情绪也安稳下来,立刻三言两语,捡扼要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和陆霖云的猜测说了一遍。

  蔷薇说的很专心,冥烈听的也很专心,一边听,一边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见过那个司马翎,那是个干净的让人觉得有些近乎变态的人,无论怎么看,这样的人都不像是有很强烈的权力欲。

  可如果不是为权,司马翎又为什么要布置下这么大的阵势呢?

  蔷薇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了流光的身上,几乎没有心思去顾及任何事情,所以她也当然没有感觉到,冥烈在这样高速奔行的动作中,竟然还有一只手一直贴在她的膝盖上,并不住的散发着温暖又持久的热力。

  一夜机谋辗转,虽然陆霖云一直尽力提振着蔷薇,可是以蔷薇受创极重的膝盖来说,这样的奔行强度,终究还是勉强了些。这样的事情,陆霖云没有注意到,韩书仪没有注意到,甚至连蔷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可是冥烈却注意到了。

  他之所以用那种抱小孩一样的方法抱起蔷薇,所为的,也无非是这样可以稍微为蔷薇的膝盖减轻一点负担而已。

  在冥烈的快速奔行之下,两人很快出了那片山林,冥烈一声呼哨,一匹健马飞奔而来。

  冥烈将蔷薇往马上一放,自己亦翻身上马,看了一下,突然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反转着将蔷薇包了个严实,然后双脚一夹马腹,极速向着蔷薇军驻营的方向赶去。

  一路疾驰,周围的景物在夜色中只能显出朦胧的黑影,然而就连这些黑影也让人无法看的真切,如残像般向后飞退。

  冥烈极自然的用手搂住蔷薇的头,让她面向自己怀中,免得进了冷风,对身体不好。

  冥烈的怀里极暖极暖,像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无法将这团火焰熄灭。

  蔷薇被冥烈这个细微的动作弄的心中一暖,闷在冥烈胸前,终于忍不住问道:“冥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还用得着问?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冥烈把蔷薇的头捂在胸前,回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正经,然而眼睛里却罕见的透出一股认真。

  这股认真,恐怕就是从小将他带到大的爷爷见了,也要忍不住吃惊。

  这个小子天资聪颖,又从小就在他的纵容和溺爱之下,长到这么大,每一件想做的事情都是手到擒来,从来没有多花过半分心思,又几时出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

  有时候看着冥烈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老人家欣慰孙儿争气的同时,也总是恨不得自己在他屁股后面踹上一脚,把他扔到哪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去,好好的吃上几天苦,受点罪,然而每次一看见他那和某个人像极的灿烂笑容,却又总是舍不得,所以,也就只好由着他。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希望冥烈受挫,恐怕也绝不会希望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人可以在任何事碰壁跌跟头,因为撞痛了,跌倒了,总可以吸取教训,总可以再爬起来。

  可唯有情之一字,就算撞的再痛,跌的再狠,到了深处,却仍然只会执迷不悟,就算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

  蔷薇额头被冥烈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冥烈的语气,只以为他又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在开她玩笑,心下一时不满,撅着嘴说道:“冥烈,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啊。”冥烈话语中一副委屈的样子,仿佛蔷薇说他不正经让他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冥烈……”蔷薇轻叫,头也用力想要抬起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冥烈自然不会让她起来,冬夜的冷风不是儿戏,这丫头的身体又早己百孔千疮,偏自己又不知道注意。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蔷薇表现出一种固执的态度,执意要从冥烈的口中听到一个说法。

  “你就这么不相信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很打击我的。”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蔷薇终于还是用力将头抬了起来,由下往上盯着冥烈的脸:“你对我的好,从三年前一入赤焰皇宫就开始了,而且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不相信谁的喜欢可以这么毫无预兆。而且冥烈,你一见到我,就像甩什么烫手包袱一样赖给我三个愿望,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被当作负担一样抛给另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用这样的数量来衡量,对不对?”

  冥烈看着蔷薇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唇角忽然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无奈说道:“真是败给你了,好吧,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之所以对你好,的确是奉人之命。”

  “什么人?”蔷薇紧紧追问。

  “我爷爷!”

  “你爷爷是谁?”

  “飞星阁真正的阁主!”

  “什么?”蔷薇惊呼,手用力抓住冥烈前胸的衣服:“冥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飞星阁真正的阁主?飞星阁的阁主不是你吗?”

  “喂喂喂,你不要把我和那种老人家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好不好?少爷我今年才二十岁,我出生的时候慕容家早就败落了,哪里能知道什么飞星不飞星的?”冥烈说的不客气,动作也不怎么客气,拇指扣住食指,不轻不重的弹上蔷薇的额头。

  蔷薇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却没有躲开,待冥烈弹完,睁开眼睛又紧接着问道:“冥烈,你告诉我,你爷爷是谁?他到底为什么要组建飞星阁为慕容家报仇?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

  “不行!”冥烈罕见的拒绝了蔷薇的要求,而且拒绝的极为干脆:“我爷爷只叫我帮你做三件事情,他说这是他欠你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则一概不许对你说,尤其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至于他为什么要组建飞星阁,这个……”

  无奈的伸手挠了挠额头:“老头子瞒的死紧,连我也不说。”

  “冥烈……”蔷薇仰起头,乞求的盯着冥烈。

  她向来不是个会强求别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事情,如果他不说,就必然有自己不得己的苦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冥烈的时候,蔷薇却会不自觉的对他撒娇。

  冥烈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冥烈从来不问她任何事情,冥烈给她的所有帮助通通都是毫无条件,不求回报,不管任何时候,冥烈总是对着她绽开一张天底下最灿烂的笑脸,亲昵的叫着:“小蔷薇,小蔷薇……”

  在冥烈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人宠爱的小妹妹,可以放心的去依靠他,信赖他,也可以任性的向他撒娇,向他要求。

  冥烈苦着脸看着蔷薇,无奈的说道:“不行喔,小蔷薇,我爷爷的身份,真的有点特殊,所以只有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你。”

  蔷薇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忽然思及自己大概也没有几天好活,就算知道了那些事情,也做不了什么,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去为难别人?

  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

  冥烈看着蔷薇低落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心软,但还是硬起心肠,只大声说道:“坐稳了,我们要加速了!”

  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声长嘶,飞速向前蹿去。

  全力奔驰了两个时辰左右,冥烈在一处树木旁边突然勒住了马缰。

  “怎么了?”蔷薇抬头问道。

  “不对劲!”冥烈的眉头紧紧皱起,语声里是说不出的严肃。

  看到冥烈这个样子,蔷薇的心也不由的揪了起来,她盯着冥烈问道:“冥烈,你不要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血腥味……”冥烈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忽然用力一扬马鞭,狠狠抽在马股上。马儿吃痛,猛的前向蹿了出去。

  冥烈血腥味三个字一出,蔷薇心头不由剧烈一跳,下意识的转头在空气中嗅闻。

  寒冷的空气骤然冲入鼻腔,让蔷薇的鼻中一股酸冲天而上,几乎落下泪来。

  极力控制住这种感觉,随着冥烈催动着马匹越来越向前去,蔷薇果然闻到空气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道路在前方骤然转弯,马匹一冲出那道弯口,一片围着鹿角木栅的兵营豁然呈现眼前,只是原本应当森严齐整,戒备严密的兵营,此时却是一片狼藉。

  营前的路障早己七零八落,哨楼坍塌,营房东倒西歪,不成建制,到处都是被烟熏火烤的痕迹,更有甚者,无数兵士倒卧在这一片残破的废墟之上,鲜血遍地,和着地上未化的冰雪和黄褐色的泥土,呈现出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

  血腥味也骤然变的浓重起来,仿佛透过鼻腔直接冲人的心肺里,令人翻搅欲呕。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曾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那场战争的惨烈,凶猛,只从这些倒卧在地的士兵的死状,就可以想见一二。

  流光……

  流光……

  蔷薇猛的翻身下马,几乎是踉跄着跑进去。

  她来迟了么?

  是因为她来迟了么?

  为什么这里,竟然己经变成了这种样子?

  冥烈一把没有抓住她,连忙也翻身下马,紧跟着蔷薇冲进营中。

  蔷薇在拼命的翻动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神色。

  不会的,流光的武功这么高,又那么会打仗,还有蔷薇军,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地上的死尸虽然是穿着朝云城防部队衣服的人数较多,但那一具具臂上绣着标志性鲜红色蔷薇花朵的尸体,还是让蔷薇的心一点一点的变的冰凉。

  她踉跄着在尸堆中前行,每看一朵鲜红色的蔷薇标志,就用力的翻动查看,她的身体抖的厉害,每翻动一个人,几乎都要用掉她全身的力气,眼睛中没有一滴泪水,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谁也未曾见过的偏执。

  “蔷薇……蔷薇,你不要这样!”冥烈几步冲上前去,用力将蔷薇拥入怀中。

  蔷薇被迫紧靠在冥烈的怀里,却拼命的用力挣扎,嘶声吼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流光!放开我!”

  “蔷薇!”冥烈猛的一声爆喝,震的蔷薇一惊,趁着这短暂的瞬间,冥烈快速的蹲身从地上抹了一把鲜血在手上,对着蔷薇说道:“你看,血还没有干,说明这里的战斗刚刚结束不久。靖王再大的阵仗也经历过了,怎么会在栽在这种小场面上?依我看,他一定是看这里不利于战斗,所以先带人撤退了,如果我们去的及时,也许还能找到他!”

  冥烈的话多多少少的传到了蔷薇的耳朵里,她抬起头盯着冥烈,期冀的问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流光真的没有死?”

  “我保证,他没死!”冥烈用力点头:“可你要是再这么浪费下去,那可就什么都说不准了!”

  “我们快去,冥烈,我们快点去!”

  蔷薇听到流光没死的消息,心头一阵振奋,用力拉着冥烈的衣衫,拼命要他带自己去。

  “蔷薇!”冥烈用力将她拉回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有马!还有,我们必须先看看周围的痕迹,确定靖王撤退的方向才行。”

  蔷薇一到此处,就看到遍地鲜血,因此先入为主的认为流光一定有事,所有的思维都乱成一团,此时先被冥烈喝止,又听他这样一说,情绪渐渐沉淀,头脑也清晰起来,她四下望了一眼,忽然对着冥烈说道:“冥烈,你有没有手下在附近?”

  “有。”

  “大概多久可以赶到?”

  “不出一刻钟吧。”冥烈望了眼这里的地势,估量着说道:“我们刚好有一个暗堂在这附近。如果放出烟花,应该很快就能到。你问这个做什么?”

  蔷薇伸手指向身边极为剧烈的战场,轻声说道:“蔷薇军的战斗力我们都见过,在旭日城的时候,他们曾以五千人的兵力,硬是阻住了七皇子截杀戚绍援军的数万大军,如果不是有人先在外面做下圈套,用数倍的兵力将他们偷偷围困,然后又派人进入内部做内应,他们定然不会战至如此惨烈的地步。司马翎一向是个仔细的人,一定不会留给他们向岚歌求援的机会,他们己经经历如此戳战,就算我们找到他们,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所以……”

  “所以你想叫我的人去求援!”冥烈从怀中掏出烟花,放上空中,有些无奈的叹气:“御流光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德,否则的话,怎么就会遇上你?若是我家老头子知道我救了御流光,一定非气死不可。”

  “冥烈……”蔷薇有些欠然,虽然不知道冥烈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可是飞星阁的宗旨,却是实实在在的诛杀朝云皇室成员,而如今,她却要冥烈去救流光。

  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如果觉得为难,你可以不做的。”

  “然后呢?”冥烈没好气的看着蔷薇,忽然极不愤的伸手去捏她的脸:“然后看着你去找流光,再和他死在一起是不是?”

  “唔……”蔷薇痛的龇牙咧嘴,一点形像都没有,冥烈看的高兴了,这才松开手,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可一世的说道:“本阁主向来说话算话,说了答应你三个愿望,就一定会做到,这次的事情,就本阁主我的本意来说呢,是绝对不愿意做的,所以就当你的第三个愿望吧。不过小蔷薇,你可要记住,下次再想要本大阁主帮你做事的时候,你可就要付出代价了哦。少爷我的价钱可是很高的。”

  “冥烈……”蔷薇看着冥烈一副耍宝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冥烈却仿佛浑然未觉,指着周围说道:“在我的人到来之前,我们先看看周围,确定一下靖王他们撤走的方向,我相信以靖王的能力,还不至于我们只晚到了这一小会儿就会翘掉!”

  冥烈的口无遮拦让蔷薇极是无语,却也知道如今只能这么做,因此略一低头,和冥烈分头去查看周围的痕迹。

  大约一刻钟以后,果然有一个村夫打扮的人远远的奔了过来,冥烈按照蔷薇的意思说了几句,可却又苦于没有能让人信任的信物,不由抬眼望向蔷薇,希望蔷薇能拿出一两件流光贴身的东西来,好叫陆明持相信。

  蔷薇下意识的在身上一摸,才有些尴尬的发现,与流光相处这么久,竟从来没有一件他送的东西。

  看到冥烈微微弯起的嘴角,蔷薇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在四下一转,忽然抽出匕首,从身边一个早己死去的蔷薇军兵士身上将他衣服上的蔷薇花形标志割了下来。

  那士兵戳战而死,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伤口,蔷薇花形的标志亦是血污狼藉。

  蔷薇将那个几乎被血水浸透的蔷薇花标志交给来人,低声说道:“你不要直接去见陆将军,找个武功高些的人,用飞刀把它射到陆将军身边就可以,陆将军看了,一定会明白的。”

  那人抬眼望了一眼冥烈,冥烈挥挥手,淡声说道:“照办!”

  “是!”阁主发话,那人再无犹疑,躬身一礼,快速向着岚歌的方向奔去。

  “我们也该走了!”冥烈也不去看自己的属下,只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挑挑眉说道:“若是没有猜错,靖王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蔷薇抬头一望,只见营后一条小路直通群山,山中密林乱石错综布置,半山腰上隐隐可见一些建筑,想来是平日里蔷薇军用作训练场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倒端的是适合隐蔽作战。

  望见此地的地形,蔷薇对流光的退却方向更是确定无疑,当下也不再说话,和冥烈二人翻身上马,极快的向着群山奔去。

  到了山脚,二人弃马步行,快速向山上攀去,沿路不时见到打斗的痕迹,乱箭散佚,更有士兵手脚折断,胸腑洞穿,死状极惨的倒卧路边。

  冥烈看了一眼蔷薇越发苍白的面色,刚想出言安慰,忽然面色一变,也不及说什么,伸手将蔷薇打横抱起,身子一跃,纵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

  蔷薇刚想开口问话,树下却陡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个女子不甘的叫道:“祝师姐,那个御流光也太狡猾了一点,居然在这种地方还筑有隐蔽工事,先是利用小股人不断迷惑我们,迫的我们不得不分兵搜寻,可是我们一分兵,他们就利用那些暗道什么的四处出击,等我们发现挨打的时候,人家又早都不见了!这种打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流光?”听到树下女子的声音,蔷薇的心骤然一定,太好了,流光没事,他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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