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_本王身娇喜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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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在高铁上码字,居然晕车了囧……什么鬼啊!

  第17章红笺

  梁检来的太快,陆泽这里都没来得及收拾好郡王营帐,只好先把主帐让出来。

  陆大人是给个房顶都能凑合过的老光棍,糙的是盆朝天碗朝地,帐内可想而知,连个更衣的屏风都没有。

  梁检再不要脸,也没有站在大帐当中,对着行军地图让人更衣的特殊毛病,只好叫亲卫退了外袍,自己到床帐内换里衣。

  叶翀风里来雨里去的行伍之人,卸甲更衣飞快,他叫陆泽不要准备太多吃食,清粥小菜即可,殿下整一日几乎未进米粮,又过了晚饭时间,先吃点热乎东西垫一垫肠胃。

  陆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夸他,一月多未见就学会心细如发,功力了得啊。

  叶将军听罢飞起一脚要他滚蛋,陆狡兔拔腿就跑,滚得是浑然天成,边滚还边唱,“奴把红丹熬成药……”魔音绕梁十三日不绝。

  什么狗屁玩意!

  叶翀对自己手底下这帮野牲口的不正经程度深有体会,未免冲撞郡王殿下,他只好亲力亲为,郡王亲卫见世子亲自端碟子捧碗,吓得要跪,连忙打起帷幔。

  梁检中衣外就披了件衬袍,乌发除冠,云散星飞地铺了一肩一背,周身只有两色,黑是黑白是白,像是从画轴里走出来的仙子。

  叶翀跟着他干得都是又倒霉又辛苦还不要命的活,枕戈待旦,从未见过他燕居时的样子,此时如怀撞青山般映入眼帘,江山风雨都压不住的蓬勃色心,差点从喉口跳出来。

  他低头,耳根烧得通红,放下托盘说道:“殿下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喝驱寒的汤药,今天淋了一路雨,小心着凉。”说完就想溜。

  “喝什么汤药啊,怪恶心的。”梁检看看怂成个球的叶将军,低头又看看自己连手腕都没露的贞洁模样,心下暗骂道:“这出息都上天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叫来帐外亲卫吩咐道:“去把酒温了,给将军也端碗粥来。”

  叶翀刚想说已吃过,被梁检眉目一挑,给憋了回去。

  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两个大男人飞快地就解决完了。

  酒温得刚好,梁检知道叶翀不好酒,只浅斟一盏递给他,将自己面前的一饮而尽,说道:“你一会叫几位将军,把青天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给我报一遍。”

  “殿下,都跑一天了,今日已晚,不如先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议。”叶翀怕他逞强骂人,又补道:“就是给胡公子开了六百里加急,这一来一回也得明日才能到,左右不急在这一时。”

  梁检一口一口地喝酒,脸色陷在灯下的昏黄中,看不清楚,“平云啊,你说你平日带兵打仗也这么婆婆妈妈的?”

  叶将军气结,感觉自己满腔担心都喂了狗,这嘴贱的玩意儿,累死拉倒吧!

  “今日也做不了什么,权当与各位将军认识一下。”梁检虽四年未见叶翀,但脾气秉性却捏得很熟,直觉他真有几分生气,温言软语地说罢,带着酒温的指尖伸过去,拍了拍他手背,“快去吧。”

  叶翀看着他被酒气激出了几分血色的脸,静默片刻,便吩咐亲卫去喊人。

  将军们对事情经过的汇报,与陆泽的密报并无多少出入,梁检问了几个细节,顿感此事诡异棘手。

  “莫将军,你刚说搜到了青天教与京城的书信?”梁检曲指在桌上点了点,心内纷乱如麻,毫无头绪。

  “回殿下,是那青天教教主与京城小娘的私信。”老莫一本正经的回道。

  陆泽尴尬地捂脸,他们突袭风陵关,青天教仓促逃窜,是留下了不少东西,但就像抓来的那二百多个碎催,大多数信件跟此次流民、府兵事件都毫无瓜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嫌不够丢人呐!

  梁检被他说乐了,没心没肺地随口说道:“青天教这帮道长也是厉害啊,一边造着反,一边炼着丹,一边修着仙,还能在京城养着小娘……”说道最后,他似乎回味过来了点东西,眼神骤然一沉,“去把那些信拿来我看。”

  片刻后,亲兵将一个桌头酸枝笺箱抱过来,放在大帐主案上。

  梁检挑开笺箱,嵌花软笺一张张,滴粉搓酥地趴在里面,冷香扑鼻。

  这种软笺又称桃花笺,乃京中烟花之地粉头、小娘们用来传情的小玩意,薄软柔韧,折在荷包里不易烂,制作时,都会将自己常用的胭脂水兑进去,也叫留枕香。

  “千里念行客,红笺为无色。”梁检应景地念了一句,手无意识的摸了下荷包,想起叶翀给他的行军笺,心头微微一热。

  梁检将软笺放在鼻尖嗅了嗅,难以形容的冷香,清冽中带一丝甘苦,若说是胭脂香,倒不如说是药香。郡王殿下这种京中纨绔的魁首,哪里的粉脂堆没滚过,一时竟想不到何处会用这种香?

  “倒是不像京城章台处常用的味道。”梁检搓了下指尖沾上桃粉,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地儿插话的阿卓睁大了眼睛,暗道七殿下比戎狗还厉害,京城的东西一闻就知道是不是。

  陆大人穷酸惯了,娘儿爱脸,姐儿爱钞,他这一脸人间疾苦,浑身没有六吊钱的样子,怕是妓馆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所以梁检说的他不是很上心,只是意味深长地冲叶翀笑了一下。

  叶翀知道殿下是在说正事,但不耽误他在心里骂梁检这个臭不要脸的,闻一下就知道出自哪家妓馆,以前还不知道怎么满街撒疯呢!

  可怜郡王殿下,一个人在那用心琢磨案情,周遭除了老莫斗大的脑袋,一头雾水,其他人都在胡思乱想。

  梁检将信笺一张一张,按照落款日期铺在大案上,“陆将军,你来读一读。”他指着其中一张说道。

  陆翰林,诗词歌赋精通,吟诗作对信手拈来,纡尊降贵来读这种床头作品,造孽啊。

  叶翀不着痕迹地还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

  陆泽掐起那张信笺,清了清嗓子,上刑场似的刚要下嘴,却发现,这些看似洋洋洒洒的文字,有的地方文辞不通,达意不明,有的地方未能合辙押韵,除了部分引用的诗词,根本就是通篇屁话。

  他终于明白梁检的意思,敛去满面愁容,思量片刻说道:“殿下可是怀疑,这信笺中词句另有所指?”

  “是。”梁检背着手转了一圈,又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在山西忙着造反的杂毛老道,一个在京城忙着接客的青楼小娘,这二人的书信不谈风月,不叙相思,却在词山诗海里写些词不达意的东西图什么?猜谜玩?”

  陆泽顺着头绪摸下去,问道:“那殿下可是要把这些信笺里的文字重新排列?”他在心里数了数周围能认囫囵字的人,顿时绝望。

  “这倒不必。”梁检走到案前,又顺着时间将信全看了一遍,在一堆磅礴的屁话中,找不出丁点牵扯。

  他压了压眉心,手指从娇弱无骨的桃花笺上滑过,不动声色地说道:“他们应该有联系用的暗语,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已不是本来的模样,而是被解释成了别的意思,穿插在诗词里,每一次都要通过暗语的对照翻译过来。”

  除了梁检,大帐里剩下的人都已经惊呆了,还有这种玩法,飞鸽暗语,也不过是开头结尾对合几个字而已。

  陆泽服气,但心中疑惑更盛,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知道?莫不是殿下遇见过?”

  梁检坐下喝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大大方方地回道:“我猜的。”

  陆泽:“……”

  “没有对照的暗语语谱,岂不是这些信笺也全无用处。”叶翀担心地问道,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死胡同。

  “若真有,就只能指望卢钊命硬,阎王爷不收了。”梁检眼中惊魂动魄的光一闪,又沉入幽深中。

  陆大人有些凌乱,“卢钊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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