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筹备小吃摊
周家靖吃过饭，回到家，发现江连月还没回来，耳畔似乎还响着农大姐的声音：“新妇娘都会觉得失礼……”
周家靖撇撇嘴，觉得失礼的人是我，不是她啊，农大姐！
周家靖轻叹口气，打算去厨房烧水洗澡，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周家靖身形一顿，随后一个箭步冲进书房里，关上了门。
门开了，她走到饭桌旁倒水，再走进厨房……
周家靖手里拿着书，耳朵却听着门外的动静，好半天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书拿倒了！
周家靖慌忙把书转过来，仓促间桌上的搪瓷杯被书本打翻，“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水洒了一地。
江连月正打算去厨房看水烧好没，刚好路过书房门口，听到声音顺手敲了敲门：“周家靖，是你在家吗？”
周家靖取拖把的手定在半空，开口想回答，却发觉喉咙有些干，忙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回答：“是我。”
“我让人给你带话，说我先回来了，你收到消息了吧？”江连月问。
她打过电话就跟黄兴回来了，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帮她带话。
周家靖转身打开门，表情尽量自然道：“收到了。”
江连月点点头：“收到就好，我去看水烧好没。”
说完，江连月毫不犹豫地扭身去了厨房。
周家靖看着那窈窕的身影干净利落地隐入厨房，躁动的心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只是室友而已，他在想什么呢？
周家靖默默关上房门，边拖地边想，以后，他也要把她当室友，不能再吃她做的东西了，这样就不会因为食物太好吃而时时想起她了。
接下来，周家靖早出晚归，且尽量避开江连月煮东西的时间出入，努力恢复以前的生活秩序。
而江连月不知道在忙什么，起得比他早，回来得比他晚。一晃几天过去，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居然没碰过面。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比上班的他还忙碌呢？周家靖几次站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思考这个问题。
江连月其实也没忙别的，还是在忙着赚钱。
茉莉花的货源大致搞定后，她清点了一下家底，发现要办厂的话，她的钱最多只够租间屋子做厂房，连买工具和设备的钱都没有。好在离茉莉花开花还有两个月，还有时间赚钱。
这年头不能私自做生意，好在岭南这边管得并不严，做点小吃或者把家里种了吃不完的东西拿到圩上卖，没有人管。江连月结合这几日在横洲和附城、孝义这三个镇的见闻，分析发现，现在大家都穷，除了吃的生意，别的生意也不好做，所以也打算买点小吃食。她早出晚归跑了几天，把横洲镇哪里有人多、哪里有人摆摊、都卖些什么摸了个门儿清，最后定下了地点和卖什么东西，这才开始着手做准备。
她需要的东西，除了煤球和碗筷、托盘可以买现成的，简易灶和折叠桌椅、推车都得定做。
江连月画好图后，分别找铁匠和木匠定做，然后去打听哪里可以磨米浆，跟店家谈合作。考虑到住处在三楼，上下搬运东西不方便，江连月买了两盒刘三姐香烟送给门卫老蒙，跟他说好晚上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卫室外，让他帮忙看着，每个月给他5块钱。
老蒙的工资每个月才18块，顺带帮江连月看下东西，江连月就给他5块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对这个农村来的小媳妇热情起来，每次见到江连月都亲切地打招呼，还告诉了她许多厂里县里的消息。
门卫天天守在门口，消息灵通，江连月乐得跟他交好，进出都笑脸以对，时不时塞给他一点吃食，两人很快变得熟络。
看见江连月推着个奇怪的箱子一样东西过来，老蒙急忙上前帮忙：“阿妹，这就是你要我帮忙看的东西吗？”
江连月说：“是啊，等明天开张了，我带点给你尝尝。”
“誒，不用，你做点生意不容易。”老蒙帮着把推车推到门卫室旁边的角落里，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推车和上边放着的蒸屉、折叠桌椅，指着折叠桌椅问，“这是什么？”
“这是桌子和椅子。”江连月拿下一张折叠椅，拉开，展示给老蒙看。
她做的是折叠马扎，用杉木做成X字型的桌腿，再用三条结实的劳动布做凳面，轻便又结实。
老蒙试着坐了坐，发现很稳，笑着夸奖：“不错不错，又轻又不占地方，你去哪里买的？我没见过这样的凳子。”
江连月说：“我找木匠做的。”
“哦哦，我就说没见过这样的凳子。”老蒙起身，拿起折叠凳看了又看，“改天我也找人做两张放在家里，这样有客人来时，就不用去隔壁家借凳子了。”
“我是在柳明路谢木匠那里做的，你想做的话可以找他。”
“好好好。”
江连月和老蒙聊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把折叠凳放回推车上，用绑胶绑好，上楼泡米，再拿上肉票和钱，又往外走。
家什都已准备好，该准备食材了。刚开始摆摊，江连月不打算做太多品种，只买了豆角、猪肉、木耳和葱姜蒜。
回家后，她从嫁妆里翻出一把头菜，先分别泡木耳和头菜，再把猪肉切成肉末，放入横洲这边家酿的米酒和雍南市生产的铁鸟酱油，拌匀后放进橱柜里。
然后江连月把新买的碗筷和托盘洗刷干净，放在一起晾干，再准备酱汁。
岭南这边有种特产叫黄皮酱，酸甜可口，带着黄皮特有的清香，用来做酱汁很合适，什么都不需要加，只黄皮酱就够美味。
江连月之前去副食店买调料时发现有黄皮酱卖，就买了两瓶回来。
不过只有一种酱太单调，江连月打算再多做一个酱油辣椒酱。此时是三月份，米椒还没上市，江连月买了干辣椒做蘸料。
把镬烧热，不放油，直接放入干辣椒，小火慢慢烘，等辣椒被激出香气，关火，把炒过的辣椒放到海碗里，用洗干净的搪瓷杯底碾压，将辣椒碾压碎，加上酱油，简单的酱油辣椒酱就做好了。
忙活完，也到了晚饭时间，江连月随手煮了碗鸡蛋面。填饱肚子，她把泡米的水倒掉，挑着米出门去打浆。
周家靖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家里有股辣香味，好奇地去厨房找了找，发现家中多了很多食材，不由得猜测，这么多东西，江连月是打算请客吗？
请客的话，至少要跟他这个房东说一声吧？
可是她没说。
周家靖对着橱柜里的肉馅和头菜、木耳思索一阵，不得其解，摇摇头离开。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妻子”了。
江连月打好米浆回来，马上抓紧时间洗漱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江连月起来把豆角摘好，切成丁，和昨天腌制的肉末炒熟，头菜和木耳也如法炮制，再从嫁妆里摸出二十个鸡蛋，和准备好的食材、碗筷、托盘装成一个挑子，一起挑下楼。
老蒙刚刚起床，就看到江连月挑着东西下楼：“阿妹，这么早就去摆摊？”
现在才六点，天还是蒙蒙亮。
“嗯，卖早餐要早一点的，再晚大家就都吃饱了。”
老蒙帮江连月把推车推出来，又帮她把东西放到车上，还帮着推出小区大门。
江连月对他道：“阿叔，多谢你，回来我带一份给你尝尝。”
老蒙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快去忙吧。”
江连月笑着点点头，推着推车往城中去。
她看中的地方在城中的一个巷口，那里左转是去菜市，右转是往横洲公园，且在巷口刚好空有一块地，平时也有人在那里摆地摊，卖些青菜鸡蛋什么的。
到了选定的位置，周围还没人，江连月把锅放在推车中的灶上，倒上水，点燃煤球，再架上锅和托盘，把米浆和各种配料、折叠桌椅放好，将请人写好的招牌挂在推车前面。
一切都安排妥当，江连月拍拍手，退后看了看，嗯，不错，有模有样的。
天渐渐变亮，江连月也把水烧开了，热气袅袅地从锅里两旁升起，摊子就多了些烟火气，看着就知道是在卖吃嘢。
江连月站在推车后，等待第一位顾客的到来。
几个路人经过小吃摊，看了看，没停下来。
直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阿公路过，看见推车前的招牌，停下来念道：“卷筒粉，加肉一毫纸一条，加蛋8分一条，加豆角8分，加木耳8分，素粉5分。”
江连月微笑地听他念完后，招呼道：“阿公早晨。”
阿公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妹儿啊，你的卷筒粉卖得有啲贵啊，一碗煮粉也才是8分。”
江连月道：“阿公，你尝尝就知道了，卷筒粉好吃，而且也大条，一条就能吃饱了。”
“贵了贵了。”阿公摇摇头，转身就走。
江连月没出声挽留，笑盈盈地目送他离开。
鸡蛋都要5分钱一个了，加蛋的卷筒粉卖8分不贵，而且卷筒粉就算是在食物种类繁多的后世也很受欢迎，在这食物短缺的年代，肯定是不够卖的，不需要降价卖。
阿公走出两米远时，一个年轻人跑步追上他，轻声责怪：“公，都讲我今天陪你去公园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好了，”阿公白他一眼，“你平时不是睡懒觉吗？”
年轻人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今天不睡，就陪你锻炼身体。”
阿公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年轻人迈开腿，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打量一下江连月，惊呼：“哎，你怎么在这里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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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靖撇撇嘴，觉得失礼的人是我，不是她啊，农大姐！
周家靖轻叹口气，打算去厨房烧水洗澡，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周家靖身形一顿，随后一个箭步冲进书房里，关上了门。
门开了，她走到饭桌旁倒水，再走进厨房……
周家靖手里拿着书，耳朵却听着门外的动静，好半天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书拿倒了！
周家靖慌忙把书转过来，仓促间桌上的搪瓷杯被书本打翻，“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水洒了一地。
江连月正打算去厨房看水烧好没，刚好路过书房门口，听到声音顺手敲了敲门：“周家靖，是你在家吗？”
周家靖取拖把的手定在半空，开口想回答，却发觉喉咙有些干，忙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回答：“是我。”
“我让人给你带话，说我先回来了，你收到消息了吧？”江连月问。
她打过电话就跟黄兴回来了，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帮她带话。
周家靖转身打开门，表情尽量自然道：“收到了。”
江连月点点头：“收到就好，我去看水烧好没。”
说完，江连月毫不犹豫地扭身去了厨房。
周家靖看着那窈窕的身影干净利落地隐入厨房，躁动的心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只是室友而已，他在想什么呢？
周家靖默默关上房门，边拖地边想，以后，他也要把她当室友，不能再吃她做的东西了，这样就不会因为食物太好吃而时时想起她了。
接下来，周家靖早出晚归，且尽量避开江连月煮东西的时间出入，努力恢复以前的生活秩序。
而江连月不知道在忙什么，起得比他早，回来得比他晚。一晃几天过去，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居然没碰过面。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比上班的他还忙碌呢？周家靖几次站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思考这个问题。
江连月其实也没忙别的，还是在忙着赚钱。
茉莉花的货源大致搞定后，她清点了一下家底，发现要办厂的话，她的钱最多只够租间屋子做厂房，连买工具和设备的钱都没有。好在离茉莉花开花还有两个月，还有时间赚钱。
这年头不能私自做生意，好在岭南这边管得并不严，做点小吃或者把家里种了吃不完的东西拿到圩上卖，没有人管。江连月结合这几日在横洲和附城、孝义这三个镇的见闻，分析发现，现在大家都穷，除了吃的生意，别的生意也不好做，所以也打算买点小吃食。她早出晚归跑了几天，把横洲镇哪里有人多、哪里有人摆摊、都卖些什么摸了个门儿清，最后定下了地点和卖什么东西，这才开始着手做准备。
她需要的东西，除了煤球和碗筷、托盘可以买现成的，简易灶和折叠桌椅、推车都得定做。
江连月画好图后，分别找铁匠和木匠定做，然后去打听哪里可以磨米浆，跟店家谈合作。考虑到住处在三楼，上下搬运东西不方便，江连月买了两盒刘三姐香烟送给门卫老蒙，跟他说好晚上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卫室外，让他帮忙看着，每个月给他5块钱。
老蒙的工资每个月才18块，顺带帮江连月看下东西，江连月就给他5块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对这个农村来的小媳妇热情起来，每次见到江连月都亲切地打招呼，还告诉了她许多厂里县里的消息。
门卫天天守在门口，消息灵通，江连月乐得跟他交好，进出都笑脸以对，时不时塞给他一点吃食，两人很快变得熟络。
看见江连月推着个奇怪的箱子一样东西过来，老蒙急忙上前帮忙：“阿妹，这就是你要我帮忙看的东西吗？”
江连月说：“是啊，等明天开张了，我带点给你尝尝。”
“誒，不用，你做点生意不容易。”老蒙帮着把推车推到门卫室旁边的角落里，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推车和上边放着的蒸屉、折叠桌椅，指着折叠桌椅问，“这是什么？”
“这是桌子和椅子。”江连月拿下一张折叠椅，拉开，展示给老蒙看。
她做的是折叠马扎，用杉木做成X字型的桌腿，再用三条结实的劳动布做凳面，轻便又结实。
老蒙试着坐了坐，发现很稳，笑着夸奖：“不错不错，又轻又不占地方，你去哪里买的？我没见过这样的凳子。”
江连月说：“我找木匠做的。”
“哦哦，我就说没见过这样的凳子。”老蒙起身，拿起折叠凳看了又看，“改天我也找人做两张放在家里，这样有客人来时，就不用去隔壁家借凳子了。”
“我是在柳明路谢木匠那里做的，你想做的话可以找他。”
“好好好。”
江连月和老蒙聊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把折叠凳放回推车上，用绑胶绑好，上楼泡米，再拿上肉票和钱，又往外走。
家什都已准备好，该准备食材了。刚开始摆摊，江连月不打算做太多品种，只买了豆角、猪肉、木耳和葱姜蒜。
回家后，她从嫁妆里翻出一把头菜，先分别泡木耳和头菜，再把猪肉切成肉末，放入横洲这边家酿的米酒和雍南市生产的铁鸟酱油，拌匀后放进橱柜里。
然后江连月把新买的碗筷和托盘洗刷干净，放在一起晾干，再准备酱汁。
岭南这边有种特产叫黄皮酱，酸甜可口，带着黄皮特有的清香，用来做酱汁很合适，什么都不需要加，只黄皮酱就够美味。
江连月之前去副食店买调料时发现有黄皮酱卖，就买了两瓶回来。
不过只有一种酱太单调，江连月打算再多做一个酱油辣椒酱。此时是三月份，米椒还没上市，江连月买了干辣椒做蘸料。
把镬烧热，不放油，直接放入干辣椒，小火慢慢烘，等辣椒被激出香气，关火，把炒过的辣椒放到海碗里，用洗干净的搪瓷杯底碾压，将辣椒碾压碎，加上酱油，简单的酱油辣椒酱就做好了。
忙活完，也到了晚饭时间，江连月随手煮了碗鸡蛋面。填饱肚子，她把泡米的水倒掉，挑着米出门去打浆。
周家靖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家里有股辣香味，好奇地去厨房找了找，发现家中多了很多食材，不由得猜测，这么多东西，江连月是打算请客吗？
请客的话，至少要跟他这个房东说一声吧？
可是她没说。
周家靖对着橱柜里的肉馅和头菜、木耳思索一阵，不得其解，摇摇头离开。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妻子”了。
江连月打好米浆回来，马上抓紧时间洗漱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江连月起来把豆角摘好，切成丁，和昨天腌制的肉末炒熟，头菜和木耳也如法炮制，再从嫁妆里摸出二十个鸡蛋，和准备好的食材、碗筷、托盘装成一个挑子，一起挑下楼。
老蒙刚刚起床，就看到江连月挑着东西下楼：“阿妹，这么早就去摆摊？”
现在才六点，天还是蒙蒙亮。
“嗯，卖早餐要早一点的，再晚大家就都吃饱了。”
老蒙帮江连月把推车推出来，又帮她把东西放到车上，还帮着推出小区大门。
江连月对他道：“阿叔，多谢你，回来我带一份给你尝尝。”
老蒙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快去忙吧。”
江连月笑着点点头，推着推车往城中去。
她看中的地方在城中的一个巷口，那里左转是去菜市，右转是往横洲公园，且在巷口刚好空有一块地，平时也有人在那里摆地摊，卖些青菜鸡蛋什么的。
到了选定的位置，周围还没人，江连月把锅放在推车中的灶上，倒上水，点燃煤球，再架上锅和托盘，把米浆和各种配料、折叠桌椅放好，将请人写好的招牌挂在推车前面。
一切都安排妥当，江连月拍拍手，退后看了看，嗯，不错，有模有样的。
天渐渐变亮，江连月也把水烧开了，热气袅袅地从锅里两旁升起，摊子就多了些烟火气，看着就知道是在卖吃嘢。
江连月站在推车后，等待第一位顾客的到来。
几个路人经过小吃摊，看了看，没停下来。
直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阿公路过，看见推车前的招牌，停下来念道：“卷筒粉，加肉一毫纸一条，加蛋8分一条，加豆角8分，加木耳8分，素粉5分。”
江连月微笑地听他念完后，招呼道：“阿公早晨。”
阿公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妹儿啊，你的卷筒粉卖得有啲贵啊，一碗煮粉也才是8分。”
江连月道：“阿公，你尝尝就知道了，卷筒粉好吃，而且也大条，一条就能吃饱了。”
“贵了贵了。”阿公摇摇头，转身就走。
江连月没出声挽留，笑盈盈地目送他离开。
鸡蛋都要5分钱一个了，加蛋的卷筒粉卖8分不贵，而且卷筒粉就算是在食物种类繁多的后世也很受欢迎，在这食物短缺的年代，肯定是不够卖的，不需要降价卖。
阿公走出两米远时，一个年轻人跑步追上他，轻声责怪：“公，都讲我今天陪你去公园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好了，”阿公白他一眼，“你平时不是睡懒觉吗？”
年轻人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今天不睡，就陪你锻炼身体。”
阿公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年轻人迈开腿，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打量一下江连月，惊呼：“哎，你怎么在这里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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