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好筒子楼_娇气美人被献祭后躺赢[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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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好筒子楼

  瘸脚的人?云安的心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但转瞬即逝,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消失了,也没有精力再去回想,眼下的困境若是处理不好,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认错?”陈芳有点懵。

  云安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在“重置”空间里太姥姥如此执着的希望儿女们认错道歉,那么她心中是有这个执念。

  他没幻想说陈芳认个错就能让太姥姥高抬贵手放弃杀她,但至少是可以拖延时间的。

  再次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他打电话给金子吟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嗯?七分钟?

  云安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上的视线,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发着抖,点开了通话记录。

  对,没错,就是七分钟。

  不可能,就算云安对时间流速不敏[gǎn],但他也知道从他打电话个金子吟求救到救出陈芳,这段时间起码也有个十几分钟,怎么可能只过去了七分钟!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云安的手机坏了,所以时间记录得也不准。

  另一种是时间的流速在变慢,甚至是停止了。

  云安无比希望是第一种可能,可是他不断点击着手机屏幕,让手机屏幕保持常亮,短短一分钟,门外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门里手机上的时间不再跳转,如等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云安彻底死心了。

  时间停滞,除非时间再次流动,要不然云安永远不可能等到来自同伴的救援。

  这个发现让云安心慌不已,但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如惊弓之鸟的陈芳,云安不打算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他回头看了一眼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陈芳一眼,几乎立即做了决定,不管怎样,尽力一试吧,能不能保住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门一开,太姥姥进来你就跪地认错,声音要大,一定要诚恳,脑子里不要有其他的杂念,越诚恳你保命的机会越大。”云安道,“我……我会想办法让我们两都活下来的。”

  陈芳看见了云安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放在了口袋里,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没来得及再多商量几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阵猛烈的寒风刮了进来,侵入骨髓,原本就是勉勉强强站立的云安和陈芳被风一吹,一个踉跄,两人几乎同时跪倒在地。

  一股从心底而生的巨大的恐慌感蔓延到全身,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在一片寂静之中云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跳动得极快的心跳声。

  像是意识抽离出了身体,他感到自己在害怕,在发抖,这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不由人的意志所控制的。

  之前所做的一切打算都破了功,云安发觉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趁着太姥姥毫无防备时猛然起身,将手里的符箓甩出去。此刻他能拿住手里的符箓就算不错了。

  云安尚且如此,更别提在他身后的陈芳。

  她才是太姥姥的目标。

  咬着唇努力尝试的云安五官的敏锐程度在这时候被无限放大,他想勇敢一回,可却被压制得死死的,低着头,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黑色布鞋。

  这双鞋子他看见过,在太姥姥的棺材里。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砸在太平间冰冷的地面上,云安颤颤巍巍的想从口袋里拿出父亲的符箓,他只移动了一下,便听见了身后陈芳崩溃的哭喊声。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TMD我都说了不是我说的!你找错人了,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陈芳大喊大叫道。

  云安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陈芳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反应便是完了。

  认错尚且无法争取一丝生存机会,更别提这样死不悔改的态度了。

  那种被鬼怪盯上,san值狂掉,手脚发软冰凉的状态瞬间消失,陈芳还在崩溃的大叫,“冤有头债有主,你弄错人了!我不是……”

  陈芳的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一丝痛苦挣扎的喘熄声。

  云安也不敢保证太姥姥杀了陈芳之后会不会杀自己,他努力的想站起身,却失败了,头上像是有一堵墙在牢牢的压着他,让他只能佝偻着身子,若是他想勉强,喉间忽然涌出了一股腥甜。

  眼前一片眩晕,云安软了身子往下倒,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膊稳稳的接住了他。

  那慑人的恐惧感顿时消失,被人拥在怀里,在迷迷糊糊中云安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是冷冽的雪山与生机勃发的春天交杂在一起的味道,是花弶。

  强撑着睁开眼睛,云安在朦胧中见到了花弶绷紧的下颚线,他似乎很生气,周身的威压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这片地方碾为平地,甚至撕碎整个空间。

  “花……花花哥哥。”云安头疼欲裂,却还记得保持着自己在这个副本里对花弶的称呼,虽然人都有点迷糊了,可云安还牢牢的记着系统曾经告诫过他的话,不能让花弶毁灭副本,这样他会被主系统发现销毁的。

  云安伸手,摇摇晃晃的冰冷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花弶棱角分别的下颚,就这一下,便将花弶滔天的怒火打消了。

  半拥着云安,花弶冰冷的眼眸看着匍匐在脚底的老太,眼中杀意浓厚,他允许她肆意杀害这些NPC,但她动了云安,便是碰到了他的逆鳞。

  可云安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还在想着阻止他,花弶修长的手指张开又握紧,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按耐住了内心的暴戾,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太平间里的时间重新流动,屋子里的鬼气消散得一干二净,门从外被大力踹开,一脸焦急的金子吟和许微童冲了进来。

  门外金子吟和许微童早就到了,可两人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打不开这扇大门,钥匙、撬锁的发卡都没有用,就好像这扇大门是被镶在此处,是打不开的一样。

  可是隔着一扇厚重的门,金子吟和许微童都能感受到里面翻涌着的浓厚的鬼气。

  云安还在里面,必然是出事了!

  就在金子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打不开这扇门的时候,里面的鬼气突然消失,而许微童随意一踹,门被踢开了。

  金子吟和许微童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花弶公主抱着昏迷了的云安,脸色铁青,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眼眸漆黑,眼神锋利如刀,似是能将人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似的。

  云安被他温柔的护在了怀里,白皙的脸颊贴在花弶的胸膛,他像只柔软的小兔子,乖乖的窝在花弶的怀里,无忧无虑的沉睡着。

  “云安!”金子吟冲了过去,他想去探云安的鼻息,伸出去的手却硬生生的被花弶锐利的眼神盯得停滞在空中,再也不能靠近分毫。

  花弶此刻像只失去了伴侣的雄狮,对每个靠近云安的人都虎视眈眈,似乎金子吟胆敢再靠近一点点就会被撕碎喉咙甩出去。

  “他没事。”花弶的声音低沉,说完也没给金子吟和许微童任何的反应,抱着云安走出了房间。

  没有靠近的许微童见花弶像恶龙守护珍宝般的姿态守护着云安,清冷的眼眸里闪现了一丝惊讶,然后便是了然与意味深长。

  云安给他得惊喜倒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意想不到了。

  花弶带着云安就这样走了,金子吟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看见了躺在地上昏过去已经人事不省的陈芳。

  跑过去赶紧探了探陈芳的鼻息,还有呼吸,金子吟擦了擦额上的汗,脸上流露出了一分欣喜。

  陈芳还活着,她也算是林家人里第一个被他们成功从太姥姥手里救出的人。

  陈芳活着是好事,金子吟自认没有云安的善良和心软,在他看来哪怕陈芳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拖走充当了冥婚的新娘,也是她自作自受,她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承担相应的果。

  但她不死,太姥姥迟早还会要来再杀她,金子吟他们这些玩家就又多了一次机会。

  昏迷的云安和陈芳都被送入了医院的临时病房,云安很快就醒了,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他病床边守着的花弶。

  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在翻阅资料,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优越的五官上,就连脸上的汗毛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密的金光。

  云安看得有点花痴,花弶就像是造物主精心雕琢出来的偏爱,哪怕是朝夕相处,可每一次云安认真看他的脸时都会被他的俊朗五官冲击。

  似有所感,花弶单手向上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抬眸,在云安猝不及防的状态下直直的望入了他的眼底。

  云安狼狈的偏过头去,脸颊绯红似天边晚霞,明明病房里中央空调的冷气开的很足,他却还是浑身燥热不已,这种状况只有在花弶将视线移开后才会稍稍好一些。

  满意的看见了云安眼底的痴迷,花弶勾唇一笑,他放下手中的资料,俯身摸了摸云安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出水,“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云安垂下眼眸,连白净的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花弶周身的气息牢牢的包裹着他,让他像是回到了长者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和云安羞于出口的悸动。

  他摇了摇头道:“不难受了。”

  花弶轻轻捏了一把云安的脸颊,问道:“还记不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大量的记忆回笼,想到太姥姥带来的恐惧,云安的脸白了白,花弶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却没有过去安慰云安。

  他半是认真半是恐吓的与云安说道:“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再晚来一会儿,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云安懵懂无知的摇头,他当时确实不太舒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而且太姥姥要杀的人不是陈芳吗?

  “鬼怪杀人时你还指望它能保持理智?”花弶嘲笑道,就像是人类走路时顺脚踩死了路上的蚂蚁,这很正常。

  被花弶救了一命的云安没什么底气,这件事是他考虑不周,换言之也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因为知晓了之前的林家人都是花弶杀的,所以这次云安也以为陈芳是被花弶所囚,没想到动手的人是太姥姥,这才让自己陷入了险境中。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云安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扯开了话题,他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太丢脸。

  花弶用力的握紧了云安白嫩的手,“因为我听见了你在呼唤我的名字,你在向我求救。”

  嗯?云安不明白。

  他没有向花弶求救,实际上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无论是手机还是别的通讯手段都失去了作用,云安像变成了一座孤岛,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像清楚云安的疑惑,花弶笑了笑,笑容温暖,眼底却如深潭,摄人心魄。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云安的胸膛,“它在呼唤我,我听见了。”

  是云安在濒死的那一刻呼唤花弶,花弶听见了,他放下了一切赶来挽救他心尖上的小契奴,甚至想毁掉整个副本。

  云安愣住了,他不知作何回答,在这一刻,他像是被拖入了花弶的心底,在那口深不见底的潭水中心甘情愿的溺毙。

  “对不起。”云安突兀的红了眼眶,他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这样大意,不该有恃无恐,不该……

  花弶伸手轻轻的捂住了云安的嘴,温热的眼泪打在了花弶的手背上,也像是滴进了他的心里。

  “乖乖,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花弶温言软语的安慰云安道。

  在此刻,花弶越是温柔,云安就越是想哭,像是受了委屈终于见到家长的小孩,如果这不是公众场合,他甚至想窝在花弶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好了好了。”轻柔的为云安擦去眼泪,花弶使出了杀手锏,“再哭眼睛就肿了,肿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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